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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誠:「這……」還真不好說。

  ……

  謝熙把惠成帶回京城,讓得力張兵走一趟城外,把莊子裡的兩個未被毒啞的婢女接來,再讓王有銀去一趟商瀾家,問問義生的情況。

  王有銀趕到商瀾家時,商瀾正在外書房等他。

  「怎麼樣?」她問道。

  王有銀道:「大捕頭,我們把人帶回來了

  ……」他講了一遍經過,又道,「我怎麼感覺此人不大像兇手呢。」

  商瀾想了想,說道:「同榻的僧人能證明十五日當晚惠成確實在廟裡麼?這……確實有抓錯人的可能啊。」

  王有銀「啊」了一聲,「那怎麼辦?」

  商瀾道:「僧人們一般二更天才睡。也 就是說,如果真是惠成,他離開永安寺必須在二更以後。永安寺離京城不算遠,但也不太近,一路疾行而來,再作案,這……」不大科學啊,□□三次,再狂跑回去?這不是享受,這是自虐才對。

  王有銀是男人,明白商瀾的未盡之意。

  他從自身的體驗來看,也覺得不大可能,便道:「會不會我們的方向錯了?」

  商瀾不答反問,「你們搜過他的行李、掌握過他有沒有馬嗎?」

  王有銀道:「行李搜了,立面只有衣裳和化緣的東西,至於馬嘛……」他遲疑著問道,「僧人會騎馬嗎?」

  商瀾走到京城輿圖前,點點永安寺的位置,說道:「他若不是僧人,而是罪犯,他 就會騎馬了。」

  王有銀又問,「如果有馬,他會養在哪裡呢?」

  商瀾挪動手指,在永安寺前面的一個鎮子上點了點,「你去這裡問問,有沒有包頭巾的奇怪男人寄養著一匹馬。」她轉過身,「順便再走一趟永安寺,問問和惠成同榻的僧人,他們在十月十五日那晚,有沒有睡得特別死。」

  王有銀「誒呦」一聲,「我怎麼 就沒想到呢?對啊,江湖人,有迷香也是正常的,大捕頭英明。」

  商瀾笑著說道:「先找證據吧。」

  提到證據,王有銀還是有些擔憂,「找不到怎麼辦?」

  「找不到 就放人唄。」商瀾給他到了杯熱水,「我們證據不足,兇徒是和尚本身 就是猜想,抓錯人不也很正常嗎?」

  「確實如此。」王有銀接過水杯,一飲而盡。

  商瀾安慰道:「不要急躁,我們一步一步來,穩紮穩打。」

  「我確實有些急躁了,多謝大捕頭提點。」王有銀檢討了一下自已,又問:「大捕頭,隨緣客棧查了嗎?」

  隨緣客棧已經查了。

  掌柜說,十月十五日確實有個和尚住在他們家,不過,半夜出沒出去不好說。

  考慮到義生舉

  動異常,所以商瀾又讓喬大喬二把隨緣客棧附近的暗娼訪一訪。

  「他們去很久了,應該很快 就回來了。」商瀾說道。

  說曹操曹操到,她話音將落,外書房的門 就被敲響了,隨後喬大喬二走了進來。

  喬大說道:「不是義生,他那晚在暗娼的家裡,已經核實過了。」

  商瀾鬆了口氣,「那 就不用管他了。」不然那這人還真不好抓。

  ……

  惠成被帶到廂房。

  謝熙在公案後正襟危坐。

  第一次獨自審案,他有些忐忑,有些激動,還有些小小的自豪。

  「咳咳!」謝熙清了清嗓子,「惠成,你知道為何來此嗎?」

  惠成念了聲佛號,「貧僧不知,還請施主明示。」

  謝熙說道:「我不是施主,是六扇門的捕頭。我且問你,這個月十五,兩個月前的初五,亥時末到子時末,你在哪裡?」

  惠成道:「這個月的十五,貧僧在永安寺;兩個月前的初五,貧僧在興隆寺,寺里亥時初刻準時熄燈,那個時辰應該都在睡覺。」

  離開永安寺之前,謝熙核實過此事,同榻的僧人確實作證說惠成與他們一起休息。

  不過,同一個禪房的僧人半夜裡都沒起過夜,無人知道惠成是否離開過。

  這是他堅持將惠成帶回來的原因。

  謝熙決定換個思路,問道:「惠成,你出家前家在哪裡,幾歲出家,又為何出家?」

  惠成手上的佛珠轉慢片刻,說道:「貧僧二十歲出家,祖籍江安省,容江縣,因看破紅塵所以出了家。」

  二十歲出家,會不會因為婚變?

  謝熙心裡一定,接著又問:「為何看破紅塵?」

  「阿彌陀佛。」惠成大聲念了一句,道:「捕頭施主,貧僧看破紅塵,是因為貧僧一心向佛。」

  謝熙覺得他有些心虛了,「是嗎?那你在哪裡剃度,給你剃度的法師又是誰?」

  惠成道:「貧僧在法明寺剃度,法師遠明。」

  謝熙「嗯」了一聲,「江安容縣倒也不算遠,派人走一趟還是使得的。來人啊,先把他帶下去。」

  何俊偉和大熊一左一右上了前。

  何俊偉道:「法師莫慌,只要證明法師無罪,我們自然會放法師出來,這幾天 就勞煩法師在牢里念幾

  天經,超度超度裡面的冤魂吧。」

  「善哉善哉。」惠成念著法號,乖乖跟著二人出去了。

  劉達跟到門口,見惠成步履從容,絲毫不見驚慌,便道:「看來真不是他,這和尚有點道行,假以時日,說不定真能成為一代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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