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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祿便閉嘴了。

  沒多久,秦晁便帶著明黛來了。

  明媚高高興興去接,結果又看到了那條跟著兩人來這裡的尾巴。

  這次,她表現得比上次大方些,收斂了些笑,免得他誤會她是在歡迎他,從容的請人進去。

  其實,景珖不來,她也準備主動找他一次的。

  景珖現在住回到官驛,那處竹苑,仿佛成為了一個隱晦的秘密,存於他二人之間。

  竹苑雖沒再去了,但是立下的約定,明媚卻不能當做不存在。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只要明黛每次回來,長孫蕙的心情都會很好。

  至於景珖,明家誰也沒提過當日他幹的那些好事,權當他是個尋常客人。

  畢竟,他始終救過明媚,如今也算秦晁的副手。

  景珖原本就是有意跟來,所以,當他被守株待兔的少女堵住時,倒沒多驚訝。

  「若是不忙,可否借一步說話。」明媚主動開口。

  幾日不見,她氣色不錯。

  景珖卻道:「抱歉,有些忙,這一步怕是借不了,長話短說吧。」

  饒是明媚並無與他單獨相處的想法,還是被他這句回應說愣了:「啊?」

  景珖眯眼:「怎麼聽起來,這個『啊』,是很失望的意思?若郡主實在想,那借一步也無妨。」

  明媚瞪大眼睛,豎手拒絕:「大可不必!」

  景珖從容點頭,耐心極好:「好,那不知郡主想說什麼?」

  明媚覺得他今日怪怪的,只當是又在憋壞主意,遂道:「設計太子的事是一回事,報恩又是一回事。你我的約定還在,可你已搬離竹苑,我只是想問問你,此事該怎麼處置,別到了那時候,又說是我毀約不踐諾,繼續糾纏。」

  景珖聞言,悠長又恍然的「啊」了一聲:「那個啊。所以,郡主此刻來找我,是想重新商議?」

  明媚又愣了一下。

  今日的景珖,真的很不同。

  從前他聽到這樣的話,或怒或冷,是不高興的。

  可今日,他好像無動於衷,果斷極了:「好,那就重新商議,郡主可有帶字據?」

  明媚冷笑一下,自袖中抽出字據地給他。

  景珖接過一看,又摸了摸身上——他常年在外,習慣帶一隻可以收納如何的小筆。

  今日似乎沒帶。

  明媚轉頭道:「去準備筆墨。」

  景珖抬頭看了她一眼,恰好迎上少女轉回的目光,他若有深意的笑笑,明媚剜了他一眼。

  阿祿取來筆,景珖輕聲道謝,字據攤在手掌,直接落筆修改。

  明媚急了:「你怎麼就動筆了,應當先與我商……」

  她一句話沒說完,景珖已經改完了。

  新的字據展現在她面前,改的是時間。

  原本,明媚的報恩期限是半年,這半年,她要像從前景珖照顧她一樣去照顧他。

  現在,時間改為了今日子時。

  換言之,子時一過,恩怨了斷,她就算還完了。

  明媚盯著那字據,抬手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景珖忍俊不禁,很體貼的幫她拿近了點:「看清了嗎?」

  明媚覺得他今日特別奇怪,「你又搞什麼花樣?」

  「花樣?」景珖挑眉,被她氣笑了:「我從不輕易立字據,郡主不知道?」

  他將字據放回她手上:「白紙黑字,景珖絕不耍賴。」

  明媚捏著字據,半信半疑:「為何?」

  景珖當真思考了一下,說:「大約,是郡主家的飯比較好吃?」

  明媚呆愣間,景珖已向她告辭,不同於以往任何一次的糾纏,他走的乾脆。

  明媚一直看著他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

  她雙手交疊,將字據按在心口,滿臉狐疑,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

  不管是不是景珖吃錯藥了,明媚卻是真的鬆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比想像中解決的更輕鬆容易,實在叫她意外。

  不過,她很快就自己摸索到了答案——秦晁又給景珖分配了一個活兒,很有前途。

  當日,景珖號稱被秦晁擺了一道,本就是他二人的一個計策。

  現在事過境遷,景珖自然又有了差事。

  秦晁手裡拽著的差事都美得流油,只要景珖好好干,加官進爵不在話下。

  他原本的打算就是轉商從政,過程雖然波折迂迴,倒也殊途同歸。

  這樣想來,兒女情長算什麼?

  說不定以後還能找個更溫順乖巧的官家小姐,助他青雲直上。

  難怪他了斷的乾脆,分明是不在意了!

  明媚想通了,不由對著朗朗晴空發出一聲嗤笑,呵,男人。

  ……

  今日是賀採薇擺的宴。

  她已是瑜王妃,且瑜王近來風頭正盛,捧場的女眷不少,場面十分熱鬧。

  明媚來時,熱鬧的場面忽然出現一個短暫的靜默。

  和以往一樣,出席這樣的場合,明媚永遠都是一副漠然的表情。

  她向賀採薇見了禮,又命奴人奉上薄禮,賀採薇端著架子,從容安排她入座,兩人你來我往,裝的很像那麼一回事。

  入座後,明媚藉著賀採薇就在身邊的機會,壓著唇形低語:「你的面子和今日的場面一樣大呢。」

  賀採薇面含微笑:「全靠郡主襯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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