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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看著她這副嬌怯模樣,心既柔軟又蕩漾,他吻了吻她的額頭,柔聲道:
「我會很溫柔的。」
聽聞他略顯急促的呼吸,白玉突然也有些心動,她不好意思道:
「那……
那就一次……」
沈墨唇角上揚,修長的手插入她的發間,按著她的後腦將她壓向自己,吻了上去。
白玉伸手勾著他的脖子,指尖撫過他凸起的喉結,沈墨喉嚨滾動了下,吻得更深,將舌送入她的口中,與她的丁香舌糾纏。
一吻過後,沈墨埋首在她頸間平穩劇烈的心跳,「我爭取一次就把咱的孩子放進你的肚子裡。」
他低聲笑,聲音愈發沙啞。
白玉手不由自主地下滑,抓住他,惹得沈墨身子驀地顫抖了下,沈墨眼尾泛紅,「坐上來。」
白玉雙手勾著他的脖子,緩緩坐了上去,沈墨修眉一皺,肌肉不覺緊繃。
白玉柔情款款地注視著他,美眸流動著令人神魂顛倒的媚色。
這會兒還是黃昏,白玉面前是一面紗窗,濃綠映窗,夕陽透過門窗縫隙射進,一縷又一縷,裊裊的水霧像是被鍍了金。
浴桶中的水和花瓣不停地晃動蕩漾著,越來越激烈,甚至還有水花溢出,不到一會兒,桶外已是一片狼藉。
第182章 懷崽日常(上) 「你不愛我了……
你凶我~嗚~~~」
白玉懷孕了, 胎兒已經有四個月。
肚子裡多了一個小生命,這種感覺既奇妙又彆扭。
因為是第一次懷孕,白玉很小心翼翼, 動拳腳飛檐走壁的事她是不敢做了, 怕傷到胎兒。
白玉這些天一直待在府中, 也怎麼沒出去,整日無所事事, 又無人來訪她, 不免有些寂寞。
此時是七月中旬, 天氣依舊十分悶熱, 蟬聲也整日鬧個不停,這更加叫人心生煩躁了。
沈墨因為要忙朝廷的事,鮮少有時間陪她,有時候他回來, 白玉偶爾會聞到他身上有脂粉香氣,白玉猜他大概去應酬了, 這時白玉會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在外面拈花惹草, 雖然有所懷疑,但白玉不直接問, 等著沈墨自己和她解釋他什麼也沒做, 但沈墨似乎沒察覺出她內心的不滿,什麼也不和她解釋,沈墨一向心思細膩,白玉覺得他不可能不知道她的想法, 他只是懶得去解釋而已,於是白玉更加生氣了,但她還是不和他表明自己的委屈, 只自己一人生悶氣。
每每想到他只顧忙自己的事,而自己卻困在府中,給他生孩子,白玉就更加委屈了。
想當初自己也是艷冠群芳的舞姬,坊主,受無數貴胄官宦,文人墨客追捧, 而如今,她竟是一個男人也見不到,他倒好,日日在外見些鶯鶯燕燕。
白玉內心怨歸怨,她仍是什麼都不和沈墨說,其實她知道可能與他溝通一下會更好,但她就是堵著一口氣。
近幾日,面對著沈墨,白玉常常有把桌掀了的想法,或者吃飯時,把碗扣在他頭上的衝動,不過,她還能忍,所以至今還沒有付諸行動。
但她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敏感了,而且越來越控制不住情緒,遲早有一日,她忍無可忍,腦子裡那些衝動的想法都會成為現實,白玉覺得這可能是因為懷了孩子的原因或悶在府中的原因。
她急需要散散心。
她決定了,她要離家出走。
真的,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城郊淨月庵。
一侍者領著白玉進了一幽雅院子,院中蒼松翠柏,綠柳成蔭,紫燕黃鸝穿梭其中,鍾磐之音經風送來,悠揚縹緲,不禁令人心曠神怡,蕩滌了一切塵俗雜念。
侍者敲開了一屋門,不一刻,門開了,裡面出來一女子,著素淨衣裙,臉上脂粉未施,卻顯得清新脫俗。
看到白玉背著包袱,她有些驚訝,「白玉,你怎麼來了?」
這女子正是紅雪,自回京後,她便在這淨月庵出家,做了個帶髮修行的居士。
白玉恢復記憶之後,是常來找紅雪的,紅雪偶爾也會去沈府。
白玉一邊走進內室一邊笑道:
「我離家出走了,這幾天就借住你這了,希望你不要嫌我打擾你修行。」
紅雪住的地方不錯,環境幽靜,樹木繁多,挺涼快的,屋內也寬敞明淨,白玉看了眼正中的觀音大士像,覺得自己乾脆也跟著紅雪打坐參禪,修身養性算了。
「你與首輔大人吵架了?
怎麼突然就要離家出走?」
紅雪聽了白玉的話,只當他們夫妻二人鬧矛盾了,心裡有些擔心,不禁跟到她身旁,坐下問道,一時間連茶都忘了給她倒。
白玉搖了搖頭,「倒也沒有吵架。」
將包袱一放,又笑道:
「紅雪,拿杯茶給我喝吧,天熱,我來這一路口渴的很。」
紅雪於是沒有再追問。
風爐上的水剛好燒開,紅雪拿起泡了茶,白玉又打量了眼室內,窗邊的長書案上放著筆墨紙硯,側旁有數帙經卷和一些詩集。
正中放著一些紙張,上面筆墨未乾的樣子,白玉好奇,走過去看了看,發現上面寫是詩詞,白玉不怎麼懂詩,但念起來很順暢,應該是好詩。
「紅雪,這可是你寫的?」
白玉問。
紅雪聞言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笑道:
「我哪裡有如此文采,前幾日,一幫文人來此處遊玩,留下來的,我見這詩寫得挺好,便抄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