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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歡?難受?沈墨錯愕地放開她的手,突然間,心口仿佛被人剜去一大塊,血淋淋的,很痛。

  白玉見他一副茫然若失,像是被人遺棄的模樣,內心有些不忍,卻又硬著心腸,準備去開門,請他離去,結果剛轉身,就被沈墨一把拽住,緊緊抱入了懷中。

  白玉被他抱得有些喘不上氣來,頭不禁不作痛起來,「喂,你快點放開我。」

  「你把剛剛的話收回去,不要說那樣的話。」沈墨話語中不禁帶了一絲恐慌的顫音,非但不放開她,反而抱得更緊,仿佛怕一放開,她就會從他眼前消失一般。

  白玉從來沒見過如此固執又幼稚的沈墨,她是真快被他勒死了,胸口在發悶,「沈墨,我……我喘不上氣了。」

  聽到她壓抑的聲音,沈墨手鬆了些許,白玉便趁勢推開了他,輕撫胸口,深深吸了幾口氣,才覺得鬆快一些,沒好氣地嗔了他一眼:「沈墨,你瘋了麼?」

  她譏諷的語氣令沈墨理智回歸些許,他修眉微擰,突然撫額,低吟:「我……沒瘋。」他神情痛苦地看了她一眼,似要說些什麼話又突然頓住,像是開不了口。

  白玉定定看著他片刻,最終還是說不出絕情的話來,最終她只是淡然道:「沈墨,我是真下定決心要回京了,我來這裡夠久了,紅袖坊也不知怎樣了,我得回去打理。」

  沈墨目光深沉地看著她,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或許有自己的理想抱負,放她離去才是正確的決定,他不應該把她禁錮在自己的身邊,只是念頭一起,卻令他無法忍受。

  之前他想,他們兩人不論是志趣,境遇,還是地位都天差地別,勉強在一起,久而久之,會互生怨恨,可如今,他卻覺得,什麼門當戶對,什麼志趣相投,都比不過,她好好地待在自己身邊。

  情愛或許終敵不過」時間」二字,久而久之也許會淡忘,但當下的情況是,他非她不可,他管不了將來以後,就要當下這一刻。

  這樣想著,沈墨莫名地有些難為情起來,「白玉,你不是想得到我的心麼?現在……我把它給你。」說這話時,他俊臉在發燙,竟不敢與白玉對視。

  白玉本來談著要回京的事,豈料沈墨突然來這麼一句,一時被震驚到,下意識地回了句:「我不要。」語氣還不覺帶了點嫌棄,她要他的心做什麼。

  沈墨被她拒絕,不禁皺了下秀雅的眉,心中感到失落又怨憤,明明是她追著他不放,把他心又勾動了,又棄之如屣,天底下,哪有如此輕易的事?沈墨被氣得失去了理智,突然伸手一扯開衣襟,露出結實緊緻的胸膛。

  白玉嚇了一跳,錯愕地看著他,這……這是要耍流氓?白玉俏臉一紅,磕磕巴巴道:「沈墨,你要做什麼?這使不得啊……」

  沒等她話說完,沈墨一臉認真沉肅地拉起她的手,貼在他的心口上,惡狠狠道:「它已經是你的了,不要也得要!」

  「……」

  第107章 做我妻子。

  白玉覺得自己耳朵一定是幻聽了,竟然會聽到沈墨一本正經的說出「我把我的心給你,不要也得要」這般肉麻又任性的話來。

  直到劇烈鮮活的心跳聲自掌心傳來,白玉才從呆怔中清醒過來,她看到自己的手正貼著他的胸口處,他的心撲通撲通的彈跳著,越來越猛烈。

  她甚至感覺自己身上起了一層薄薄的雞皮疙瘩。原來不是幻聽。白玉目光不禁從沈墨的胸口移到他的臉上。

  他正緊緊地盯著自己,一臉嚴肅且認真,溫雅的眼眸此刻竟是兇巴巴的,還微微泛紅,也不知氣的,還是委屈的。

  大概是氣的吧……他哪來的委屈可言,要說委屈,也該是她委屈多些。

  到底是誰在任性?

  誰在無理取鬧?

  白玉心中長長地嘆口氣,不知該用什麼話來回應他這句話,她試圖抽回手,沒能夠,想到方才他說的話,覺得與他端莊持重的性子著實不符,不禁一笑,「手不冰麼?」

  沈墨一直緊張地等著她的回話,誰知她卻不咸不淡地來了這麼一句,沈墨切切實實體會到了一番空有滿腔情意卻無法表達的鬱悶感,他似埋怨地回了句:「不冰。」

  白玉又試圖抽了抽手,沈墨握得更緊了。

  白玉恨恨嗔了他一眼,她真想問他一句,他強行讓一個姑娘摸他裸露的胸口,不覺得尷尬?

  沈墨氣定神閒地回望她,用不為所動的神色在回答她,他一點不覺得尷尬。

  白玉氣結,纖指狠狠擰了他一下,他肌肉結實,擰不動,擰時指關節不小心碰到他敏感的部位,沈墨身子不禁微顫了下,唇角不由溢出一聲低吟。

  那聲音光聽著,便叫人臉紅心跳。

  白玉俏臉一僵,抬眸看去,他修眉蹙著,看起來卻不像是疼,反倒像是在享受。

  「白玉,我不介意你再多擰一下。」他目光如炬地看著她,頭向她靠近些許,聲音有幾分低啞,拇指指腹不自禁地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帶著若有似無的曖昧挑逗。

  真手欠。白玉內心懊惱地罵了自己一句,她一定是腦子抽了才會擰他,他當她是在與他調情呢?惱羞歸惱羞,卻禁不住臉紅耳熱,心跳加速。大概是酒勁兒上來了,白玉堅決不承認是受了沈墨的影響,她秋波斜嗔了他一眼,「你叫我擰我就擰?你快放開我,我真困了,我要睡覺。」雖是氣話,聲音卻不自覺地軟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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