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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伸手即將碰到她時,沈墨緊幾步上前,不露聲色地擋在白玉身邊,笑得如沐春風,「閣下真有這閒情,跑到這山林的樹上睡覺。」

  桑落看著白玉,勾著唇指了指左邊的鬢髮。

  白玉摸了摸鬢髮,這才發現頭髮上不知什麼時候落了片樹葉。

  這時,紅雪與徐子階自巨石後拐了出來,看到桑落,紅雪浮起一絲驚訝之色,「桑落公子,怎麼是你?」

  桑落看到她,揚眉一笑,算作打了個招呼,隨即才看著沈墨,才悠悠然道:「怎麼?此山是你開?此樹是你栽?你們能來,我就不能來?」

  他語含挑釁,任哪個男人聽了只怕也會忍不住冷下臉,然沈墨臉色未變,唇角依舊含著如春月般的笑容,「閣下言語當真風趣幽默。」沈墨知曉此人大概是來胡攪蠻纏的,多說無益,於是溫和有禮地笑道:「既然是誤會,那便算了。白玉,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白玉黛眉一蹙,不喜歡沈墨的自作主張,她還要好好收拾這臭小子一頓呢,讓他竟敢看她洗澡。不過,一碼歸一碼,他武功如此厲害,白玉還得跟著他學武呢,白玉自然不肯輕易離去,正要說話,桑落卻先開了口。

  「喂,你說算了就算了?我徒兒還沒說話呢,你憑什麼擅自替她做主?你是她男人呢,還是夫君呢?」桑落伸手一撥垂於額前的長髮,自認為很瀟灑的模樣。他就是來胡攪蠻纏的,這溫文儒雅的不知真君子,還是假君子的男人能奈他何?

  沈墨腳步一滯,從未見過如此咄咄逼人之人,正欲作答,白玉卻搶白道:「他當然是我男人。」

  白玉雖然不喜歡沈墨的自作主張,但她自己抱怨他可以,別人絕對不行,因此她很自然地擋在了沈墨身前。

  白玉回答得十分乾脆,美麗明亮的眼眸里儘是堅定之色。

  桑落目光定定地看了她片刻,臉上有一瞬間失神,忽然漫不經心地笑起來,「作為一個男人,卻要女人主動,徒兒,這樣的男人不可靠,你可別上當受騙。」

  沈墨唇角如沐春風的笑容仿佛在剎那間凍住,溫雅俊美的臉上閃過冷意,然很快的,又被嘴角劃開的清潤淺笑掩去,「尚未行拜師禮,閣下未免太多管閒事。」他緩緩說道,明明是指責的話語,然經他說出,依舊溫雅得體,在他臉上看不到絲毫的不悅之色。

  「你說呢?」桑落卻將視線轉到白玉身上,目光莫測。

  白玉一怔,氣笑了,這都什麼跟什麼,沈墨可不可靠她會不知曉,輪得著他來說教?但仔細一想,他說的竟有幾分道理,自她追隨沈墨來此之後,一直是她主動多些,沈墨還沒當過外人的面承認他們的關係。

  白玉突然有些懊惱,早知道她剛剛不應該搶著回答,讓沈墨先回答的,後悔也沒用了。

  白玉皺眉不語。

  見她默不作聲,桑落和沈墨齊看向她。

  白玉看了看沈墨,又看看桑落。

  雖然這兩人都是笑著的,卻莫名地令人心生壓力,白玉不想沈墨生氣,但也不好拂桑落面子。

  想揍他一頓是真的,當想跟著他學武功也是真的,就在白玉感到為難時,頭頂的樹上倏地落下一棵松果,直直砸在她們的眼前。

  桑落悠悠撿起地上一顆小石子,耳朵動了下,也不看上方,指尖就這麼往上一彈,「砰」的一聲,一隻松鼠落地昏死過去了。

  寂靜的空氣中突然響起一聲稚嫩的歡呼聲,「好厲害呀!」

  誰也沒理會小蕖這興奮的叫喊。

  只有一旁的林立面無表情地用手肘撞了下她。

  小蕖皺著正要質問他為什麼要撞自己,不經意間對上沈墨含笑的眼眸,小臉一僵,頓時像做了錯事似的,怯怯地低下頭。

  她家大人絕不會無緣無故地盯著人家笑。

  白玉盯著那隻昏死過去的松鼠,眸中掠過一絲不可思議的光芒,待抬眸看桑落時,臉上笑靨如花,什麼要揍他一頓的想法統統忘光了。

  她臉上完全不掩飾的露出崇拜之色,落在旁邊人的眼裡竟是格外刺眼。

  桑落瞥了眼她身旁的沈墨,才看向白玉,帶著點得意洋洋,「不想當我的徒弟了?」

  當然想!白玉控制住了自己激動興奮的情緒,想到他方才的話,白玉毫不客氣地「出賣」了沈墨,她笑盈盈道:「我覺得這也不算多管閒事,師傅提醒一下徒弟是應該的。」

  反正沈墨是自己人,他若是生氣的話,大不了哄一下就好了,但在白玉印象中,沈墨向來雅量容人,應該不會斤斤計較的,因此她臉上頓時變得坦然起來。

  沈墨一直留心觀察白玉的神色,聽著她諂媚的話語,心口不由犯堵,他雖是大度,但也不是能夠容忍一切,這女人知不知曉自己在說什麼?

  沈墨望向白玉,修眉萃了一抹寒意。

  桑落似乎很滿意白玉的回答,桃花眼露出愉悅之色,「既然如此,現在就行拜師禮吧。」

  這人也太隨便了,這裡什麼也沒有,白玉有些驚訝道:「如何行拜師禮?」

  「你便行三叩首之禮吧。」桑落一副散漫的態度,說完勾人的桃花眼微眯,帶著幾分笑意看向沈墨,只見他唇角微緊,臉上似有些許冷硬緊繃之色。

  一切從簡也好,也省去許多麻煩。白玉點頭笑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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