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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蕭成一見到他,來不及寒暄,便提起秦氏被歹人搶去之事。

  「竹君是如何知曉此事的?」沈墨問道。

  「是你府中小廝前來報案的,我已命人趕去水月庵附近搜查。」蕭成道。

  沈墨長眉凝了下,他明明吩咐過不許報官的。

  蕭成開始細問關於秦氏之事,沈墨能想到的,蕭成亦想到了。

  當蕭成問到秦氏是否與人結怨時,沈墨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色,之後卻回答,秦氏向來待人和善,又深居簡出,不曾與人結怨。

  兩人談完話,沈墨向院中告了假,與蕭成一齊往水月庵而去。

  白玉回到野松林時,秦氏已然醒來,煙兒已經給她餵過了水和食物,這會兒又開始哭鬧起來。

  白玉本意要將此事鬧大。她就怕沈府不報案,因而才謊稱沈府小廝前去報案,又在暗處等到京兆府出動差役後,才匆忙趕回來。

  白玉與煙兒,清音將現場痕跡全部清除,又把秦氏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部洗劫一空,又將她的衣服扯得凌亂,造成被人強-暴後的假象,才出了野松林,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水月庵附近。

  彼時,水月庵已經圍了一群差役,正四處盤問路人與小攤販,水月庵的尼姑們亦接受了盤問,卻無一人能夠提供半點線索。

  正當差役頭目苦無線索,焦頭爛額時,只見人群中走出一位長發束冠,身材高挑的富貴公子。

  只見那公子面無表情地說道:「我今日來水月庵燒香時,好似見一頂轎子飛也似的往野松林那裡面去了。」

  那差役頭目聽著心中一喜,正準備帶人去搜尋。

  只見人群中不知誰又說了句:「那野松林盡頭有個破舊的宅子,莫不是被搶到那去了。」

  這幫差役中亦有知曉那宅子的,一幫人便匆匆趕去了野松林。

  差役離去後,眾人還圍在一起竊竊私語著,有人道:「也不知是誰被搶了去,真是可憐。」

  這時一粗漢子擠進人群,神秘地說道:「聽說被搶去的沈太夫人,也就是當朝翰林院掌院的母親。」

  有人不客氣道:「一個老女人,搶去作甚?」

  那粗漢子道:「聽聞這位太夫人長得跟二十幾歲一般,又長得貌美動人,身材前凸後翹的,這下被一群大漢搶去,只怕得先奸後殺。」

  這幫男人聽著不但沒有同情心,反而十分激動起來。

  那名粗漢道:「我們何不跟去看看?」

  那幫人聽著這一番話,竟果真湊熱鬧去了。

  一切皆按照白玉的計劃進行著。

  扮做富貴公子告知差役線索的是清音,因怕被差役認出,所以白玉只能讓清音去,引眾人去圍觀的則是煙兒。

  秦氏最終被差役救了下。

  沈墨蕭成兩人亦及時趕到野松林的破宅子裡。

  儘管蕭成下令清場,秦氏衣衫不整的一幕已被一些好事人看到,私底下議論紛紛。

  沈墨見秦氏還活著,心中鬆了口氣。

  只是她蓬頭垢面,衣裙被撕破,滿身青紫,看起來倒像是被人施過暴。

  沈墨不覺蹙了下眉。

  秦氏見到沈墨,心下一熱,竟不顧眾人在場,大哭著撲進沈墨的懷中。

  好在眾人只當是母子情深。

  沈墨忍著不適感,將身上的外衣脫下披在她的身上,隨即扶著她上了馬車休息,才回到蕭成身旁。

  「你母親受驚過度,我也不好在此詢問她事情經過,先送她回去吧。」

  沈墨微頜首,即叫林立送秦氏回府,自己卻沒有跟著回去,留下來與蕭成查找線索。

  蕭成命人在野松林破宅子附近仔細搜查。

  他與沈墨則來到秦氏被綁的房子內,這裡面的足跡已經被人刻意抹去,也沒有遺留下任何可疑之物。

  沈墨在一破木桌前停下,仰頭看了眼,屋頂破了大口,泄進一縷縷陽光,沈墨不覺低垂了視線,這時,他看到桌底一堆亂草下似乎有什麼發亮的東西,沈墨彎腰撿起來一看,是一塊玉佩,質地上乘,是貴重之物。

  沈墨眸一凝,秦氏似乎從不佩戴玉佩,這應該不是她的,這玉佩又潔淨無垢,分明是剛掉落不久。

  或許這是歹徒不小心落下的。

  方才秦氏上馬車時與他強調歹徒只是嚇唬了她,把她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部拿走了,並沒有毀去她的清白。

  歹徒若真只為劫財,定然是窮途末路之人,又怎會佩戴如此貴重的玉佩?

  或許劫財只是為了遮掩別人耳目,其實另有別的目的。

  又不劫財又不劫色,只為嚇唬秦氏……

  念及此,沈墨神色不復以往的溫潤如玉,眸光冷沉,心中隱約感到一絲不安。

  蕭成一轉頭,看見沈墨手上好像拿著什麼東西,便問道:「暇之,你那可是有什麼線索?」

  沈墨回過神,不露聲色地將玉佩放入袖中,隨即回眸看向蕭成,微笑道:「並無,你那可有?」

  蕭成亦搖了搖頭。

  黃昏薄暮,眾人無功而返。

  吟月閣。

  白玉煙兒清音在房中瞞著底下丫鬟在房中燒起火盆,準備將今日一切作案工具全部銷毀。

  白玉檢查東西時,不覺皺了下眉頭。

  煙兒問道:「姑娘,怎麼了?」

  白玉蹙了下眉,「少了一塊玉佩,卻不知丟到了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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