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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霖站在她不遠處,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游移,最終停在她那令男人瘋狂的豐滿之上,目光露垂涎。
白玉討厭他這如獸般的眼神,這讓她覺得自己仿佛成了案板魚肉,任人宰割,一想到這是秦氏設下的局,心中更是悔恨,恨自己竟輕信了秦氏,她咬牙切齒,怒罵道:「你滾開,不要過來!」
聲音卻說不住軟媚勾人。
沈霖頓時覺得心癢起來,骨頭也酥了,緩緩走上前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撫她的臉,嘻嘻一笑,道:「這張臉端得嫵媚勾人,怪不得連我大哥也要被你迷住,是不是那裡也勾人得緊。」他視線自她的胸部移下。
白玉被他一碰,心中明明十分厭惡,身子卻控制不住地輕顫,她恨恨地往他臉上啐了口,「別碰我!」
沈霖伸手一抹臉,方才還笑嘻嘻的臉瞬間變得猙獰可怖,他本不是憐香惜玉之人,抓起白玉的頭髮,就往床沿狠撞,一邊罵咧咧道:「騷貨盪-婦,慣會勾引男人的狐媚子,待會兒只怕你要求著老子上你。」
白玉此刻不覺得痛,只是被體內那股躁動折磨得險些精神崩潰,她下一秒差點要開口求著眼前這對她逞暴的男人幫她。
她咬著牙堅決不肯說出那句話,渾身禁不住劇烈地顫抖著,她聲音帶著哭腔,憤怒道:「你不如殺了我。」
她寧願就此死去,也不願意再被人這般羞辱與作踐。
沈霖見她這副身體已軟成一灘春水,哪裡還有反抗的餘地,心中既是得意又是蕩漾,一把將人甩到床上,又急不可耐地扯著她的雙腿,往下拉了拉,涎臉道:「你這麼美,我怎麼捨得殺了你,不如以後你就跟著我,別跟我大哥了。」
白玉顫巍巍的手像是拼盡最後一絲理智抓著衣帶,她雙眸迷離,眼淚無聲滑落,「你今日不殺了我,遲早一日,我一定要殺了你……」
白玉此刻的聲音又柔弱又媚人,哪有一絲一毫的威脅性,更何況沈霖此刻色迷心竅,就算要他牡丹花下死,他也定喊一句:做鬼亦風流。
「等我讓你爽完,你就捨不得殺我了。」沈霖嘻嘻一笑,道,言罷伏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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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這會兒,太夫人午歇了,要不,大人您下午再來吧?」
靜院中,秦氏的貼身丫鬟拼命阻攔著沈墨不給他進去。
顯然,誰都沒料到沈墨會突然間回府。
那貼身丫鬟眉目間的倉皇失措,已經泄露一切。
沈墨淡淡瞥她一眼,沒理會她,逕自往前走。
沈墨性情溫潤柔和,對底下人亦是和和氣氣,臉上常掛著溫柔親近的笑容,因此丫鬟們都不怕他。
然而此刻,他僅僅是斂去笑容,目光清冷地看你一眼,便叫人心底犯怵。
這一刻,那丫鬟終於意識到,沈墨亦是有脾氣的人。
而他才是這沈府真正的主人。
若是惹怒了他,只怕誰討不到好果子吃。
丫鬟猛地頓住腳步,神情猶豫了下,竟然不敢再上前阻攔,隨後,她神色惶恐地轉身去佛堂稟報秦氏。
秦氏的貼身丫鬟都不敢攔,底下的丫鬟們就更不敢攔他了。
沈墨一路暢通無阻,直達內室,看著緊閉的門,沈墨伸出的手滯了一瞬,隨後一推,門竟開了。
原是沈霖急不可耐,竟忘了閂門。
當沈墨看到地上凌亂的衣物,以及床上交纏的那雙身影,腦子轟隆一聲,仿佛有什麼東西炸裂開來。
似是憤怒,似是難以置信,似是悔恨。
他想都不曾多想便衝上前,拽起伏在白玉身上的沈霖,抬手就給他臉上一拳。
沈霖正沉迷色-欲,毫無防備地挨了一拳,直往後踉蹌了好幾步,跌坐在地上,他憤怒的看向來人,是沈墨,不禁目露震驚。
沈霖一抹嘴角,都是血,他怒氣沖沖道:「大哥,你這是作甚?」
他著實沒想到溫文爾雅的沈墨竟然會出手打人,而且出手如此狠。
「沈霖,你不該動我的女人。」沈墨沉聲道,俊美儒雅的面龐漸漸浮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只是那雙墨眸暗藏些許冷意。
沈霖「嗤」地一聲笑了,語氣含著譏諷:「她是你的女人?我以為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盪-婦,是求著我要她的,又浪又騷,大哥你把她當你的女人,你小心人家只是拿你當姘頭。」
沈墨聞言臉上的從容微微撕裂,清雅的眉目間染了冷冽之氣,他緩緩看向床上嬌媚的人,眸中似暗藏一絲質疑。
白玉不曾察覺沈墨的異樣目光,她整個人處於神魂顛倒,焦躁不安的狀態。好在她的腦子裡還殘留一絲理智,得知沈墨趕了回來,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慶幸,還有一絲感動。
她嬌軟無力地爬起身,與沈墨對視上那一刻,一股熱流襲遍了全身,她渾身止不住地顫抖,目光貪戀地在他身上游移,眸中水光顫巍,似要匯聚成一汪春水。
她知道,那藏在衣衫的肌肉,是多麼的緊緻,滾燙,富含著男性獨有的力量。
沈墨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只見她衣衫半褪,雙頰緋紅,眉眼含春,胸前的肌膚上還有胭脂色的吻痕。
這般情動,莫不是因為沈霖?
沈墨呼吸一滯,而後心中燃起一股無名火,他目光轉向沈霖,臉上已經無了笑容,顯出幾分陰冷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