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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倒小蕖主動開口道:「大人,可要我去詢問一下底下的丫鬟小廝們,看他們有沒有撿到?」

  沈墨狹長的眼微揚,笑容淡淡道:「也好。」

  又怕小蕖誤會什麼似的,補充了句:「雖說不過是一個香囊,然畢竟是人家送的,丟了顯得失禮。」

  小蕖覺得她家大人說的很有道理,點點頭,十分認真道:「是的,大人,奴婢會儘量替大人找到的,不知大人在哪弄丟的?」

  沈墨輕揚的唇角滯了下,佯裝想了下,才道:「大概是在榴花亭。」

  小蕖點點頭,回答道:「好的,大人。」

  沈墨微笑道:「有勞你了,你也出去吃飯吧,不必管我。」

  「是的,大人。」小蕖行禮,正準備退下,忽想起一事,便向沈墨稟報導:「大人,白玉姑娘現在就在府上呢。」

  沈墨手剛拿起筷箸,聞言驚得筷箸險些掉下,沈墨穩穩心神,從容放下筷箸,臉上掛起溫和的笑容,掩飾方才的失態,「這是怎麼回事?」

  小蕖回答道:「是太夫人邀請的白玉姑娘,但奴婢不知道原因。」她們這個院子離秦氏的院子很遠,她也是去秦氏院裡找在那幹活的好姐妹玩才知曉白玉受了秦氏的邀請。

  沈墨修眉微凝,眸中有一抹莫測之色。

  沈墨略微沉吟,放下了筷箸,沉聲道:「我吃好了,我忽想起有件事要詢問一下母親,我去靜院一趟,你叫人把飯菜收了吧。」

  言罷起身,大步流星地踱出房門。

  小蕖愣愣地看著一桌飯菜,有些鬱悶,這還一口都沒吃吧?

  沈墨剛踏出院門,卻逢林立前來稟報,說李鈺求見。

  沈墨心中略覺煩躁,臉上卻依舊維持著溫和笑容,李鈺來找他,只怕是有事,不過應該不會耽誤太長時間,思來想去,仍是公事要緊,便道:「把他帶到蘭亭去吧。」

  白玉坐在客廳里等候著,約有半盞茶的時間,才聽聞細碎的腳步聲從內室傳來,不一會兒,秦氏由著丫鬟扶掖著,香風拂拂,緩緩走出。

  白玉抬眸一看,只見秦氏生得極其貌美,且保養得當,竟像是二十七八歲的年紀,麵皮白淨,丹鳳眼,吊梢眉,姿態端莊嫻靜。

  白玉放下茶盞,起身,因著秦氏是大家之女,白玉自然不好擺出風月場中的那嫵媚妖嬈的姿態,便低眉順眼地向她行了一禮,溫婉地微笑道:「給太夫人請安。」

  「不必多禮。」秦氏言笑晏晏,忙用手扶起,亦暗暗打量白玉,見見她紅裙綠裳,發挽墜馬髻,描愁眉,作啼妝,嫵媚風情中又透著一股楚楚可憐之姿。

  白玉因著見秦氏,不好打扮得過於雍容華貴,免得喧賓奪主,便讓煙兒做了個清麗妝容,儘管如此,依舊難以掩飾她自身散發出來的風情媚意。

  這個女人無疑是個天生尤物,不知引得多少男人為她神魂顛倒。

  「真真是個標誌的姑娘。」秦氏和顏悅色地贊道。

  白玉本是心思細膩之人,一抬眸卻對上她那雙丹鳳眼,覺察出那裡面暗藏些許敵意,白玉不明所以,卻不露聲色地謙虛道:「太夫人謬讚了。」

  秦氏虛扶著白玉走到座位前,請她坐下,白玉再三謙遜才坐下,秦氏又叫人重備茶果與白玉飲食。

  兩人喝了會兒茶,隨意聊了些無關緊要的事,秦氏才開始進入主題,她先替沈墨向她表達了歉意,然後卻細問她與沈墨遇險後的事情。

  白玉聽她的話才知道,原來沈墨沒有告訴她兩人墜河的真正緣由,秦氏似乎也不知道她與沈墨遇險後所發生的事。如此倒是排除了這是沈墨安排的局。

  難不成這真只是秦氏自作主張要邀請她?

  白玉一一回答了秦氏的問題,但沒有全部如實回答,半虛半實。

  秦氏待她很熱情,但很奇怪,她問的話里每每都涉及到沈墨,偶爾還涉及到一些她和沈墨比較隱私的事,白玉覺得堂堂一官家太夫人,問風月場中男女的事有些失身份,但她也不好表達不滿,只委婉的說明她和沈墨並無私交。

  但她不知道秦氏信沒信。

  白玉心裡暗忖,秦氏對他這兒子倒是很關心,圍繞的話題全是她兒子,不過她和沈墨長得真是一點都不像。

  白玉從來不曾打聽過沈墨家中之事,因此並不知道他們兩人並非親母子。

  少時,秦氏擺酒款待白玉,酒席結束後,又熱情地邀她去花園賞花。

  花園離秦氏的靜院很近,兩人繞廊穿徑,沒一會兒便到了花園。

  花園中假山湊迭,山上遍植蘭草,沿著假山種著數十叢鳳尾竹,一片濃綠,又種著栽種著無數石榴花,遠遠看著,似團團火焰。

  兩人正玩賞著榴火,忽聽前面有人聲,尋聲看去,卻見遠處一亭中,沈墨與一男子坐在石椅上說話,那男子剛好面沖她,衣著華美,生得面如冠玉,唇紅齒白,容顏昳麗,可就不是那今科狀元李鈺。

  白玉本想提醒一下秦氏,這時,兩人似乎說完了話,準備離開亭中,李鈺下台階不小心踩空了下,沈墨伸手握住他的手臂,扶穩了他,那俊美無儔的臉上掛著溫柔的淺笑。

  李鈺亦回眸看他,微笑,似有感激之色。

  白玉暗暗驚訝,不知是否是先入為主的原因,白玉此刻覺得兩人那四目勾留,竟有股說不出的你戀我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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