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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瀟瀟他們也沒見過自己露出兔子端倪時的樣子,每天以人身風裡來雨里去,她早就忘了自己曾經是個在金大腿膝頭蹦蹦跳跳的巴掌大的白糰子。

  如今猛地變回了兔子長耳,著實把印憶柳嚇了一跳。

  但緊接著,她臉頰便漸漸燒了起來。

  她想試著收回兔耳朵,但是那對軟乎乎的毛茸茸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拉攏著不聽使喚。

  她不知道這是因為體內尚存的「弦」物質會擾亂她的基因和能量,會讓她短暫時間內對身體的控制能力降低。

  膚色瑩白的女孩兒撐著身子,原本發白的唇和臉色都渲染上一層緋色的紅,一雙帶羞帶惱的眸子在光暈下亮晶晶的,細軟的長髮間或穿插著毛茸茸的兔耳。

  這樣的氛圍和夜晚,簡直讓人心悸。

  印憶柳能聽到自己漸漸變得不受控制的心跳聲,靳煬緊緊地盯著她,她知道對方肯定能感受到自己混亂的心跳,再加上又收不回因為病痛而拉攏的兔耳,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不去管了。

  她長而卷的睫毛微微顫著,掩住了眼中的慌亂情緒。

  忽然,一道溫熱的指尖輕輕地觸碰到她垂在臉頰的雙耳,把她驚的輕輕一哆嗦,微垂的睫顫的更像是欲飛的墨蝶,綿長的呼吸和心跳聲交織在夜燈之中。

  指尖觸碰的毛絨就像是火星一點點燎原,簡直就是在把印憶柳的心放在火上烤,她能感覺靳煬的手掌動作很輕地給她整理凌亂的發,用溫熱的掌心擦去臉頰額頭細密的汗水。

  修長的手指在髮絲和垂耳間穿插,靳煬看著緊張的女孩兒,眼前閃過一幕幕的畫面,有曾經的,有現在的。

  他輕輕嘆息一聲,並沒有過多動作,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們來日方長。

  一抹極細的血腥氣瞬間打散了印憶柳的緊張,她猛地睜開眼眸,發現嘴角邊遞來了滲血的指尖。

  靳煬撐著身子在覆在床邊,就像是一片陰影沉沉的壓了下來,從印憶柳的角度仍舊能看到那雙情愫涌動的雙眸,但她來不及羞澀多想,而是有些悶氣。

  「你,你又開始了!」

  靳煬直接將指尖咬破,滲出的鮮血中有淡淡的金色,因為露了兔身,印憶柳的五感也要更加敏銳,能聞到淡淡的甜香氣味。

  她知道靳煬的意思,他的血液是九級進化人的,蘊含的能量可以壓制「弦」,雖然她很氣靳煬這種動不動就把自己的體膚劃破取血不當回事的行為,但還是乖乖地湊近把金大腿指尖上的血滴吮走。

  靳煬的傷口癒合的很快,尤其是這種小傷。

  一股甜腥氣味在印憶柳的口中蔓延開來,但她臉頰紅的更透,身體中細密的疼痛逐漸減弱,昏昏欲睡地困意逐漸上頭,讓她上下眼眸漸漸闔上。

  她把自己包成了一枚粽子,細軟的發和軟趴趴的兔耳朵就這麼散在枕邊,襯的她惺忪的睡眼很是可愛,哪裡還有戰場上殺伐果斷、弒神拼命的英姿。

  身前的黑影慢慢壓近,靳煬措不及防低下了頭,她眼眸微睜,喉頭滾了滾。

  唇角的柔軟一觸即逝,但那淡淡的松香就像是寒山雪頂飄逸而來,縈繞在她的鼻尖。

  要命了……

  她胸膛內砰砰地搏動,索性閉上眼裝死。

  這一閉眼,睡意便是真的涌了上來,那幾滴血開始發揮作用,暖烘烘地溫熱著她的四肢關節。不知何時,印憶柳睡著了。

  但哪怕是在睡夢之中,她依然能感受到似乎有什麼猛獸正在默默地盯著自己,而自己的一對毛茸茸的耳朵也被人揉來rua去。

  從那天以後,印憶柳每天到了太陽落下的時候便會控制不住冒出兔耳朵,有時候甚至還會有圓滾滾地尾巴球,簡直讓她羞憤欲死,根本不讓瀟瀟他們來看望,生怕自己這呆樣兒被看到了,又要被追著問東問西。

  到那時候自己在外面建立的冷漠劍客形象便毀於一旦了。

  於是靳煬便很自然而然地屏退來幫印憶柳輸液的醫護人員,更是親力親為,雖然嘴上說的是為了保護印憶柳的隱私不被發現,但個中私心便不得窺探。

  *

  傷勢養的差不多的時候,印憶柳便追問了超高等的情況。

  不僅僅是倉央絳曲,還有梵天。

  這兩人都是和她關係匪淺的,一個是有過一段恩怨的可憐可愛的後輩,一個是出生入死兩三年的好兄弟,無論哪一個,印憶柳都不想讓他們出事。

  當日她手持赤兔,在「弦」物質被新興的地球意識猛然壓制的時候,一劍刺入了倉央絳曲寄生者的心臟,將其本命源石直接剝離。

  頓時,那不死不滅地暗化生物身軀炸的血肉模糊,巨大的衝擊力不僅僅讓人類丟了半條命,就是超高等也不好受。

  印憶柳被靳煬帶走回城中區救治的時候,倉央絳曲還沒死,它炸的粉碎的身體在以一種非常緩慢的速度修復著,這是因為「弦」還沒有完全被地球意識吞噬。

  它是暗化生物最高等的存在,和「弦」物質相輔相成,只要「弦」不滅它就不會死,但是同樣的,「弦」物質寂滅的時候,就是它消逝的時候。

  趁著這個時機,中央科研院和軍部的人把半死不活的倉央絳曲帶回了城中區的監禁區,將其關押在最核心的牢籠之中,而另一個核心牢籠里關押著的就是梵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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