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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人明明在B市,有什麼天大的事情絆住了他的手腳,連大伯母的生日都不來露個面。」

  「許是談什麼大項目,你也知道如今生意難做,阿策又要兩頭忙,前一陣還受了傷耽誤了不少事情,可不就都得補回來嘛。」

  秦念薇氣得咬牙切齒:「早跟你說別把巨峰交他手裡,我看他現在就是翅膀硬了,連你都不放在眼裡,又何況是我。養虎為患,你就等著瞧吧。」

  司元良摸著手裡的珠串出神:「不養他還能養誰,等咱們孫子長大繼承家業嗎?只怕到時候巨峰是不是姓司都說不準。阿戰和阿策,一個走仕途一個走商業,這是本就定好的事情。萬事不可能面面俱到,人要懂得取捨。」

  秦念薇被丈夫堵得無話可說,只能拿傭人們撒氣。那一晚司家上上下下除了司元良和司戰後,每個人都過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哪點做得不好惹了女主人的不痛快。連前來道喜的賓客都察覺出了情形不對,一個兩個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只有溫蕊,在家「享受」著和司策的二人世界,像個公主一樣被對方侍候得舒舒服服。

  司策就沒讓她下過床,晚飯是在床上餵她吃的,喝了粥又吃了藥,順便量了好幾次體溫。在藥物的作用下,溫蕊的體溫終於呈現了下降的趨勢,只是一時間還沒能恢復到正常數值。

  溫蕊看他忙前忙後體貼入微的樣子,難免有點心虛,暗忖自己這渣女是不是演得有點過頭了。

  又悄悄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想來司家大宅的宴會已然接近尾聲,於是便開始把司策往外趕。

  後者卻跟沒聽見似的,直接伸手進被窩,把溫蕊整個兒抱了出來,朝房門口走去。

  離了暖被窩的溫蕊凍得一哆嗦,本能地揪住了他的衣領:「幹什麼?」

  「給你洗個澡,出了一天的汗,不覺得難受嗎?」

  「那我自己去。」

  「我也得洗個澡,要不晚上睡你身邊你不嫌棄?」

  溫蕊……

  有種引狼入室的錯覺是怎麼回事兒。

  -

  溫蕊在家休息了兩天後,又帶著行李箱出發去了南面的G市。

  和上次一聲不響地走人不同,這回她在機場值機的時候特意發了個朋友帶機場背景的朋友圈,還十分刻意地打開了地址定位。

  朋友圈發出沒多久,李詩琴她們就熱情高漲得來底下留了言,詢問她這次的目的地。

  溫蕊裝著閒聊的樣子透露了自己所去的城市和工作安排,順便不動聲色地賣一波慘。除了引來朋友們的一波同情外加羨慕外,也成功地吸引了某人的注意。

  司策:【太累就別去了。】

  溫蕊:【這是工作,必須去。】

  發完這條正好輪到她登機,她便索性關了手機上了飛機,一連幾個小時保持手機關機的狀態,也不管對面司策什麼想法。

  他能有什麼想法溫蕊心知肚明。發朋友圈之前她還猶豫過一陣子,但一想到紀寧芝差點沒了的孩子,自己明明定下卻上不了節目,還有那許久以前明明不該來卻來了又走的那個孩子,所以的猶豫和躊躇都被拋到了腦後。

  是,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有錢有勢的人就是有更便利的條件壓榨窮人,但並不代表窮人不可以奮起反抗。有錢人自有他們的弱點,而她這個普通人也有自己的優勢。

  沒有人可以永遠騎在別人的頭上為所欲為,不管是姓司的還是姓秦的。

  溫蕊拉下了護眼眼罩調整了座椅靠背,一路睡到了G市。

  G市的天氣不比B市,雖是晚春卻已燥熱難耐。溫蕊剛好的感冒被這熱流一激又有點冒頭的趨勢,於是下了飛機她哪兒也沒逛,直接回酒店開空調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

  到下午起來的時候溫蕊已睡了大半天,整個人精神不錯,一邊洗澡化妝一邊順晚上的演出稿,還提前去了演出場地進行了彩排。

  彩排沒有觀眾,只有工作人員在台下不停地進行各方面的調試與修改。溫蕊上場的時候掃了一眼空蕩蕩的觀眾席,然後就發現第一排的某張椅子裡多了一個人。

  一身休閒的裝扮,頭上還戴了頂鴨舌帽,與他平日裡矜貴高傲的氣質大相逕庭,看起來更顯年輕與活力。沒有人注意到這裡多了個人,所有人都像是說好了一般,默契地沒有去打擾司策,只留他一個人坐在那裡,全程安靜地欣賞溫蕊的表演。

  一時間整個場館內像是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其餘的一切都成了背景板。

  結束的時候也只有司策一個人為她鼓掌,這感覺讓溫蕊想起了小時候的一次演出。那時候她剛換了學校,新學校的同學們比從前友善許多,老師也很照顧她,某一年的國慶匯演時就選了她作為班級代表上台進行詩朗誦。

  也是那一次溫蕊頭一回聽到有人夸自己聲音好聽,是適合上台表演的人。她拿到老師給潤色的稿子後緊張得幾晚沒睡好,每天關在房間裡站在鏡子前拼命地練習。

  有一天她正練得起勁時,司策不打招呼推門走了進來,面無表情地沖她一揚頭,示意她出來。

  溫蕊二話不說放下稿子就跟著他走了出去,本以為他又要自己幫忙做功課什麼的,卻不料他把自己帶到了司家的一個多媒體房間,打開了舞台上的燈光,要求她站上台。

  溫蕊明白他的意思,是要讓她上台表演一次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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