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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電話非但沒有打通,撥了幾次後對方甚至直接將手機關機,害她再也打不通。這下子楠姐還真有點急了,連夜又撥通了錢辰的電話。

  電話那頭錢辰正在跟人喝酒,接到楠姐的電話後一愣,蹭得一下從沙發里坐了起來:「你說什麼,你讓誰去應酬程總?」

  「溫蕊啊怎麼了?正經飯局,程總帶了太太過去的,不會有那種事兒。」

  「要真有那種事,咱倆就都洗乾淨脖子等著挨宰吧。」

  楠姐這才意識到溫蕊的身份可能不像自己想的那麼簡單:「怎麼了,這姑娘什麼來頭?」

  錢辰已懶得跟她解釋,只讓她先別輕舉妄動,掛了電話就聯繫了周矅。謝天謝地對方還肯接他電話,一句「溫蕊已經回家」就把他給打發了。

  錢辰後背嚇出一身冷汗,趕緊又叮囑了楠姐一番:「……今晚先別管,明天你找個機會上她家去看看,打聽打聽昨晚出沒出什麼事兒。最好是無事發生,否則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楠姐拿著電話出了半天的神,最後在床上輾轉了一整晚都沒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亮,她就按捺不住起床洗漱,早早地便出了門,開車去往百匯園。

  她知道溫蕊和一個女性朋友同住,料想她家裡此刻應該沒什麼問題,便這麼直接殺了過去。

  滿肚子的疑問都等著解開,她實在沒辦法再忍下去。

  到達百匯園的時候,正趕上樓里的大爺大媽買完早菜回家來。就聽一老頭問自家老太太:「昨晚樓上那對小年輕後來吵到幾點鐘?」

  老太太白他一眼:「你管人鬧到幾點,那是人家年輕人的事情,你一老頭還關心這個。」

  「隨口問問,動靜有點大嘛。」

  「年輕人很正常,人家小伙子體力好才能鬧騰得起來。我聽了好幾個小時呢,今天小姑娘怕是起不來床了。」

  楠姐耳朵里聽著他們的對話也沒往心裡去,一直到敲響了溫蕊家的大門時,才突然意識到剛才老頭老太的對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小年輕能折騰,就住在這棟樓里,這不會是在說……溫蕊吧?

  楠姐嚇了一跳,立馬收回了敲門的手。想走卻為時已晚,大門一下子從裡面打開,露出溫蕊披著外套凌亂的模樣。

  頭髮七零八落飄在肩上,眼底有深深的黑眼圈,邊看她邊伸手打呵欠,還衝她有氣無力地說了句:「隨便坐楠姐,你自便啊。」

  楠姐想走又實在受不住好奇心的驅使,於是還是壯著膽子進了屋子,邊走邊探頭往裡看。

  臥室的門虛掩著,隱約能看到屋裡有人走動的身影。很快就有人過來開房門,嚇得楠姐立馬收回視線,老老實實往沙發里一坐,拿背影對著對方。

  不知為什麼,雖然沒看到那人的長相,但她就是知道那人是個男人,更清楚地意識到這男人似乎不是她能惹得起的那種。

  難不成是程總?

  不會不會,那不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嘛。楠姐這麼安慰自己,直到耳邊傳來了浴室里嘩嘩的水聲。

  溫蕊沒去洗澡,換了身衣服洗漱乾淨後出來給她倒了杯水,整個人還是顯得萎靡不振。

  她一屁股坐在沙發里,裹著外套邊揉眼睛邊開口問道:「你怎麼這會兒過來了楠姐?」

  「我、我來看看你,怕你不好。」

  「我沒什麼不好的啊。」

  楠姐回頭正想問溫蕊幾個問題,一眼看到了對方脖頸里那成片成片的紅痕時,嚇得到嘴的話立馬咽了下去。

  看來剛才老頭老太說得沒錯,確實就是溫蕊,並且那不是一般得能折騰,簡直就是折騰翻了。這麼大面積的草莓種下去,可見昨晚這屋子裡發生了多麼激烈的一幕。

  所謂窺一斑而知全豹,此刻掩映在衣服下的溫蕊的身體,可想而知會是怎樣的精彩。

  當真沒想到乖乖女如溫蕊這樣的,居然也會有如此大膽奔放的一面。

  楠姐三十好幾談過不少戀愛,經歷過的男人也多,卻是個不折不扣的不婚主義者。她在那方面向來開放,眼下見溫蕊這樣便忍不住問:「你有男朋友這事兒,我竟然一點兒不知道。」

  「不是男朋友,純粹就是……」

  溫蕊想了半天,想選個文雅點的詞代替「炮/友」二字。思來想去還是吐出兩個字:「床/伴,就是床/伴而已。」

  「你不像是會找床/伴的那種人。」

  「那是你不了解我們這麼離異女士的想法。男人嘛嘗過了就可以了,世上鮮花千千朵,哪能只為一朵停留,自然是多摘一朵是一朵,多睡一個是一個。」

  楠姐當真目瞪口呆,這樣的話是從溫蕊嘴裡說出來的?

  違和,太違和了。

  她沒有留意到,兩人說話的間隙浴室的水聲已然停了。很快浴室的門一開,一個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楠姐聽到開門聲很自然地回頭朝人望去,然後便如遭雷劈般愣在了那裡。

  所以溫蕊給自己找的床/伴,居然是……司策?

  她這不是大膽,簡直就是膽大包天吧。

  楠姐徹底佛了。

  -

  被人抓了個「現行」的司策毫不在意,還主動和楠姐打了聲招呼。

  後者這會兒腦子裡只剩嗡嗡的響聲,借著一點本能尷尬地應了一聲,自己都不知道此刻臉上的笑意有多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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