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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裡司策的嘴角無意識地浮起了一絲充滿柔情的微笑。

  他很少這麼笑,除了對著溫蕊,已不太會有這樣的笑容。但如果他有了孩子,他願意每天笑著哄TA,讓TA做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許斯年看透了他眼裡的情緒,自斟自飲了一杯,邊喝邊吐槽:「搞了半天,竟是個老婆奴。」

  司策耳朵尖一下子就聽到了這話,反過來嘲諷他:「感情沙漠少摻和別人的情事。」

  溫蕊總說他對待感情冷漠,其實他們這幫人里對感情最拿得起放得下人的,就是許斯年。

  -

  接下來的幾天溫蕊都把自己關在家裡,除了照顧紀寧芝便是琢磨決賽的稿子。

  這個比賽如今關注度很高,觀眾間的討論度也很高,好幾位進入總決賽的人選都被人看好是冠軍人選。

  但外面討論得再怎麼熱鬧,溫蕊身在其中也明白這裡面的遊戲規則。其實所謂的比賽都事先定好的結局,看起來意外不斷,但總的方向一直都按著最初的劇本在走。

  像她這樣的黑馬就是用來炒話題的熱點,真正的冠軍早已定好。大家心知肚明,也把結果看得很淡。

  畢竟聽公司的話最重要,冠軍不冠軍的都是浮雲。錢辰做的這檔節目是國內目前脫口秀界的領頭羊,能留在公司留在節目才最重要,鬧翻了出走別說錢會少很多,怕是連這一行都很難再待下去。

  溫蕊想到這裡,把自己稿子裡一個過於爆炸的梗改了改,改得更為溫和些。

  周末那天一早,她就接到了姜學洲的電話,對方約她出門。

  溫蕊本懶得動彈,卻在聽得姜學洲說要去看他媽媽時,有了一絲猶豫。

  姜太太在她的記憶里一直是優雅知性的女性,也是像媽媽一樣的存在。年少失母的溫蕊,在曾經的一段日子裡,總把姜太太當成心靈上的一個寄託。

  說起來自從姜家搬走,她便再也沒有見過姜太太。

  於是到嘴的話改了改,那句「不了」便變成了「好吧。」

  溫蕊收拾了一下隨便吃了口早餐便下樓去等姜學洲,二月里的風還有點涼意,她穿著厚實的長外套躲在門洞裡,朝小區大門的方向張望了兩眼,卻意外認出了一輛車。

  又是熟悉的車型熟悉的車牌號,車子徑直停在她面前的時候,姜學洲也開著那輛奧迪駛進了小區。

  和那晚一模一樣的兩輛車,車上的人也沒變。溫蕊當真沒想到,同樣的場景會再次出現,而她還是那塊夾心餅乾。

  看著從賓利上下來的司策,溫蕊正要開口卻被對方截了話頭。

  司策:「不是說要待在家裡準備稿子嗎?」

  說完還不客氣地掃一眼後面的那輛奧迪。就在姜學洲停好車準備下來的時候,司策突然抓住溫蕊的胳膊,直接把她拽了過去,隨即拉開副駕駛的門,將人塞了進去。

  溫蕊……

  這人還能更不講理一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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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一路在公路上狂奔,溫蕊氣得不想理司策,只能先掏出手機想給姜學洲賠禮道歉。

  又怕打電話旁邊的男人會陰陽怪氣,便改成了發微信。

  只是這事兒溫蕊自己也很莫名,搞不懂司策大早上抽的什麼風,所以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姜學洲解釋這個事兒。

  一條微信編輯了好半天,刪了又刪,把一大段後刪減成了兩句話,模稜兩可地發了出去。

  剛摁了發送鍵就聽到身邊司策若有似無地哼了一聲,瞬間激起了溫蕊的怒意:「你哼什麼哼,你是公司倒了閒得沒事做嗎?要帶我去哪兒?」

  司策不說話,只微笑著掃她一眼。他越是高興溫蕊就越是不高興,偏偏車子行駛上了高速,她也不敢對對方動粗,上回車禍的陰影還留在心裡沒有完全散去。

  溫蕊現在只敢做一個嘴炮王者:「你新戲是不是也黃了?整天無所事事就知道糾纏前妻,司總、司影帝,人生跌入底谷起不來了,要在一個女人身上尋找成就感?」

  「嗯,戲不拍了。」

  溫蕊一愣,囂張的氣焰瞬間下去一半:「為什麼,不是都進組了嗎?」

  「不想拍,總覺得我拍戲的幾個月,某人就會被狼給叼走。」

  溫蕊翻了個大白眼給他。她身邊哪來的狼,要說有唯一的一隻也就是司策本人。只要他不來招惹自己,她可以安心地過上好幾個月,一丁點麻煩都不會有。

  「姜學洲這人太陰險,不得不防。」

  「再陰險能有你陰險?不你不是陰險,你根本就是霸道!」

  「對,我從小就很霸道,你剛認識我的時候就知道我是這樣的人。可你就喜歡這樣的我,不是嗎?」

  溫蕊氣得雙手抱胸,別過頭去看窗外的風景,懶得再跟他打嘴仗。

  車子一路急馳,最後直接開出了市中心,一路向市郊開去。溫蕊看著兩邊越來越荒涼的路,終於忍不住發問:「到底要帶我上哪兒,你不說我報警了。」

  司策無奈伸手,笑著揉了揉溫蕊的頭髮,示意她向外看:「不覺得很熟悉嗎?幾年沒來就忘了?」

  溫蕊只顧著生氣,確實沒怎麼留意窗外閃過的風景。這會兒被司策一提醒才認真觀察了路兩邊的情形,猶豫著說了句:「這是去……明鹿山的路?」

  「嗯。」

  「好端端的你這是要去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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