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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完便把手機擱到了桌上,一側頭就看到了司策眼裡瞭然的表情。
溫蕊頭腦里靈光一閃:「所以你早就知道?」
「嗯。」
「怎麼不告訴我?」
「我說不如他說來得有用,他說不如讓顧依雯做點什麼來得更直觀。」
溫蕊總算明白為什麼衛嘉樹會知道張冕和安妮的事情。這兩樁事情司策都牽涉其中,也只有他有這個想法這個能力去查清衛嘉樹和顧依的過往。
「所以你還查到了什麼別的,不妨一次性全都告訴我。」
「也沒什麼特別的,無非是他倆的過往。不過我猜衛嘉樹應該沒說全說實話,他是不是只告訴你兩人談過?」
「是,所以呢?」
司策低頭攏眉一笑:「果然,把孩子這個事兒瞞得徹徹底底。」
衛嘉樹之所以甩不掉顧依雯這個牛皮糖,是因為當年顧給他懷過一個孩子。雖然後來孩子沒了,但兩人的關係便這麼不清不楚了下去。
「給自己懷過孩子的女人,怎麼輕易放得掉。」
溫蕊微微一怔,覺得他意有所指。但她淡定地拿紙巾擦了擦嘴,假裝什麼也沒聽到。
第42章 打架 累嗎,腰酸背痛嗎,難受嗎?
吃過早飯司策依舊賴著不走, 藉口要洗澡,借用了溫蕊的浴室。
溫蕊趕不走他,只能把自己的那間浴室借出, 又替他找了新的洗漱用具, 甚至還被他支使著去附近超市買了幾件男式貼身衣物。
付款的時候收銀員那鎮定自若的表情,讓溫蕊覺得自己臉紅得十分沒道理。
回到家司策已經進了浴室, 清楚的水流聲隔著浴室門板傳出來, 把整個屋子的氣氛都搞得相當旖旎。
她暗自慶幸紀寧芝不在家。
司策很快衝完澡, 裹了條浴巾在腰間便拉開了浴室的門。溫蕊當時正在餐廳收拾早餐留下的碗筷, 見他如此清涼的打扮, 嚇得臉色一變,拿起沙發上剛買的內褲扔給他, 順便把他推回了浴室。
門關上的瞬間她才發現自己掌心裡都是水漬, 除此之外還有男人堅實的肌肉傳來的體溫。
燙得灼人。
就在她伸手想去摸雙頰的時候, 大門口突然傳來了開門聲。沒等溫蕊反應過來, 一身酒氣的紀寧芝便邁著虛滑的腳步飄了進來。
「嗨美女, 昨晚怎麼樣?」
話音剛落浴室的門便又開了, 司策套著溫蕊的一件浴袍走出來, 邊系帶邊問:「還有沒有大一點的?」
三個人便這麼毫無防備地撞見了彼此, 屋內的氣氛立馬變得既曖昧又詭異。
紀寧芝滿身凌亂地站在那裡, 喃喃地說了聲:「我都出去一晚上了,還沒走啊?」
說完轉身又要離開,卻被溫蕊一把拽住,直接就拽到了主臥。
「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邊說邊把人塞進房間,關門前還衝著司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趕緊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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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臥室里,紀寧芝坐在床上, 溫蕊就坐在旁邊的椅子裡,兩人大眼瞪小眼對視了半天。
許久後紀寧芝打了個酒嗝,開口道:「所以昨晚是不是戰況很激烈?」
「沒有,只是一點過敏,沒什麼大事。」
溫蕊耐著性子把昨晚的事情講了一遍,可越講越覺得無力。別說紀寧芝一副你別誑我的表情,就是她自己也十分沒底氣。
司策那個狗男人,從頭到尾就沒一句真話。昨晚到底做沒做,她現在一點底都沒有。
紀寧芝小心翼翼問了句:「累嗎,腰酸背痛嗎,難受嗎?」
溫蕊沉默著感受了一下身體上的各種變化,卻得不出個準確的結論。畢竟不是初經人事的少女,身體對那樣的事情早已習慣。紀寧芝說的那些症狀她確實有,但不知是被人折騰的還是酒醉引起的。
想了又想,溫蕊還是無奈搖頭。
紀寧芝哭笑不得,揉著自己酸痛的肩膀感同深受:「確實,這事兒跟醉酒分不清楚。哎喲累死老娘了。」
溫蕊便好奇道:「你昨晚幹什麼去了?」
「能幹什麼,喝酒唄。」
「除了喝酒呢?」
都曾是已婚婦女,溫蕊從紀寧芝的表現里看出了一些端倪,於是試探著問了一句。本以為對方會否認,沒想到紀寧芝猶豫了一下,打著哈哈過去了。
那就是有的意思了。
「什麼人,什麼情況?」
「能是什麼人,一個情場浪子唄。其實跟我是一類人,都是那種看順眼了就能睡一晚,但睡醒了什麼都不必負責的人。你要不要試試?」
「不必了謝謝。」
紀寧芝點點頭:「也是,你前夫是人間尤物,放著現成的不睡去睡別人不像話。以後你想帶他回來就跟我說一聲,我保證自動消失。」
「不會,不會再有下一次。」
紀寧芝一副不信的樣子,倒頭睡下前還呢喃著說了一句:「年輕人不要說大話,小心打臉來得太快。聽說過真香定律嗎?」
溫蕊……聽說過,而且似乎誰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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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蕊在主臥和紀寧芝說話,並未留意留在自己房間的手機此刻正響個不停。
那是衛嘉樹給她打的無數個電話。
從顧依雯將手鐲照片發上網後,衛嘉樹就知道大事不妙。他當時一把奪過對方手機,將剩餘的照片刪了個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