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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雍不敢違抗,貼心地搞了張照片連名字一起發過去,要不是怕打攪對方好事,他都想把使用說明注意事項一起發了。
那邊到底什麼情況,蔣雍光是腦補就想得抓心撓肝。
喝酒太無聊了,女人也沒意思,全都比不過司策的好事來得讓人情緒高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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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策收到信息後把內容原封不動發給了等在樓下的司機,讓他幫忙去買藥。
司機不懂這藥幹什麼用,收到這通指示後坐在車裡愣了三十秒。
這……不會是拿來助興的藥吧。太太喝了酒,這藥能吃嗎?
帶著滿腹的疑惑司機跑了一趟藥店,很快就把藥送上了樓。在溫蕊家門口見著司策的時候,他還好奇問了一句:「司總,今晚……」
「今晚你先回去,明天再來接我。」
司機一聽更覺得自己的想法得到了驗證,立馬識趣地要走,走出幾步不放心,又回頭叮囑一句:「司總,喝了酒不能亂吃藥,要小心。」
司策冷漠地點點頭,砰地一聲關上大門。然後他拎著藥轉身回了客廳,將溫蕊打橫抱起,抱到了他事先確定好的那個小房間,將人放到了床上。
接下來的一切順理成章。他替溫蕊換了睡衣擦了把臉,一切收拾停當後環顧了一圈房裡的擺設,發現既沒有沙發也沒有另外半張床供他休息,便拉過了溫蕊書桌前的那把椅子,擺到了床邊,坐在上面眯了一晚上。
這感覺像是回到了從前,回到了十幾年前剛把溫蕊接回來的那個晚上。
那天他也是這樣,在她的床前坐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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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蕊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桿。
期末考全部結束,今天也沒有工作,她賴在床上看著窗簾里漏進來的那點陽光,整理著自己混亂的大腦。
她昨晚一定是喝多了,所以這會兒頭才會這麼疼。
不僅疼,而且不記事,想了半天也只想起昨晚在包廂外無意間撞見衛嘉樹和顧依雯的情形。
一定還有別的,她坐起身來揉了揉自己凌亂的頭髮,一低頭注意到了身上的睡衣。
所以她是怎麼回來的,又是怎麼換的衣服?身上的不適像是宿醉帶來的後遺症,但莫名有些地方痒痒的。
她伸手一抓,發現是幾顆紅疹,集中在耳後和肘窩處,其餘地方似乎都沒有。
溫蕊也就沒當回事兒,正要掀被子就聽外頭傳來了咣當一聲響。
聽起來像是誰在廚房裡砸了個鍋子啥的,大早上的誰在廚房?
溫蕊披衣下床,一邊揉著發脹的太陽穴,一邊開門走出房間。
兩居室的房子不大,一開門就能瞥見廚房裡閃過的半個人影。
那高大的模樣明顯不是紀寧芝。為什麼司策會大早上出現在她家的廚房?
溫蕊轉身回屋洗漱換衣,然後鎮定地再次走出房門。
廚房裡司策依舊在忙碌著。溫蕊突然好奇這位大少爺能做點啥出來。
雖然司策從小文武全才各方面都很出色,但廚藝並不在他的研習範圍內。司家不缺傭人,連杯水都不用他親自倒,哪輪得到他下廚做菜。
倒是溫蕊還曾給他做過些吃的,也都是些簡單的東西。
她站在廚房門前盯著裡面那高大的身影看了一會兒,直到看見鍋子裡有煙冒出來時,才忍不住推門走了進去。
「這是我朋友的房子,你別把廚房燒了。」
司策往鍋里倒了杯水,還蓋上了蓋子,把那陣煙霧給壓了下去。然後他關火挪鍋,直接開了水龍頭準備「清理現場」。
廚房被他搞得有些亂,但也不算全無收穫,至少做的那份早餐還算看得過去。
「第一次,以後會越來越好。」
溫蕊看著不算糊的煎雞蛋,還有煮得略厚的南瓜粥,以及那份配料比米飯更多的炒飯,突然想給司大少爺豎大拇指。
第一次下廚能做成這樣,已經相當不錯了。
但她宿醉剛醒沒什麼胃口,心裡又惦記著兩人昨晚乾沒幹什麼事兒,於是心不在焉地點點頭,端著杯對方倒好的牛奶朝餐廳走去。
司策將做好的幾樣早餐擱在桌上,悉數放到了溫蕊面前。
後者忍不住問一句:「你吃了嗎?」
「沒有。」
雖然有三樣東西,但司策不知是不是第一次的緣故,每一樣做得量都不多。這些東西顯然不夠兩人吃,於是溫蕊又進廚房給他做了點東西。
邊做邊捫心自問。為什麼剛才不理直氣壯的把他趕出去?是因為心虛嗎?
他看著像在這房子裡留宿了一夜的樣子,所以昨晚兩人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二十分鐘後溫蕊將幾樣早餐擺上了桌。三明治蔬菜餅煎香腸外加一份水果沙拉,色香味俱全的樣子。
溫蕊把自己做的擱到對方面前,順手拿起司策做的南瓜粥嘗了一口。
味道有點淡,甜不甜鹹不鹹的,她就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拿錯糖罐頭了?」
「一點點。」
司策回答得十分坦然。初時他確實沒搞清楚,錯把鹽罐頭當成了糖。但好在他及時發現,所以只加進去了一點點。
「能嘗出來?」
「嗯,挺明顯的。」
溫蕊毫不客氣揭他的短,司策也好脾氣地沒有介意,只低頭笑笑,夾起塊蔬菜餅咬了一口:「不錯,鹹淡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