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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門聲響起的時候,溫蕊像是清醒了片刻,意識到自己今晚過於出格的舉動。但很快酒意又一陣陣侵襲而來,占據了她全部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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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渾渾噩噩回了家。
周矅和司機都是人精,眼見情況不對溜得那叫一個快。溫蕊喝多了走不穩,下車的時候由司策扶著一路進了家門,徑直搭電梯上樓。
車庫內有直通每一層的電梯,司策原本想帶溫蕊回房,順便讓珠姨給她泡杯醒酒茶。這會兒卻改了主意。
電梯裡只有他們兩個,進去後誰也沒按鍵,電梯門等了一會兒緩緩合上,卻始終沒有動。
狹小的空間裡光線昏暗,溫蕊靠在冰涼的電梯壁上,直勾勾地看著對面的男人。
司策就站她面前,因為身高的優勢低頭望下來的時候,可以透過溫蕊微微敞開的襯衣領口看到裡面隱約的光景。
她今天穿得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不再是那種寬寬大大的上衣和長裙,上半身的襯衣雖是寬鬆款,但腰線分明。下半身是直筒的牛仔褲,包裹著兩條細而長的腿,露出兩截白而纖細的腳踝,被電梯裡的暖光一照更顯誘人。
司策突然想起自己握著那腳踝時,身體會有的各種反應。
昨天才剛做過不是嗎,怎麼這會兒又有了那種想法。他平日裡工作太忙,和溫蕊的夫妻生活頻率相當低。這種事情只要自己不想似乎也不是非要不可。
今天是怎麼了,是昨晚不夠盡興想要再來一場?
他沒想太多,上前一步伸手摟住了對方的脖頸。就在準備吻她的那一刻,溫蕊突然伸出手來,直接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喝過酒的女人渾身無力,巴掌也是軟綿綿輕飄飄,不像是拒絕更像是調/情。
原本心裡還只有三分火,被她這麼一撩立馬燒到了十成十。司策擱在她脖頸處的手落到了腰間,就在兩人雙唇相觸的那一刻,聽到溫蕊在他耳邊呢喃了一句。
「我不想要,你放開我。」
第7章 哄老婆 女人送什麼禮物比較好?
司策微微抬頭,居高臨下望著溫蕊。
電梯的光被他遮住了大半,從這個角度看溫蕊就像一隻籠罩在他強大陰影下的小白兔,渾身透著弱小可憐和無助。而司策並不打算放開她。
他低下頭,兩人重新靠近了一些,彼此的額頭幾乎相抵,連各自身上的酒味都交纏在了一起。
離得這麼近,司策能清楚看到對方脖頸里微微凸起的血管。他想如果自己真的是頭猛獸的話,這會兒會不會咬開小白兔纖細的血管?
腦海里有畫面一閃而過,他啞著嗓子問對方:「你說什麼?」
溫蕊被他逼得無路可退,整個人只能縮在電梯的一角,眼角的餘光瞥見電梯門在短短的幾分鐘內開了關關了又開。
可惜這是別墅內的私人電梯,除了他倆再不會有人進來。沒人打破這個僵局,溫蕊唯有依靠自己。
她鼓起勇氣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我不想要。」
不僅不想要,甚至不想和他一起待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酒精令她極為不適,她現在只想立馬躺到床上去。
司策似乎沒料到她會拒絕,薄而無情的唇微微一抿,生生將話咽了下去。
他確實沒想到溫蕊竟會說這樣的話。在這場婚姻里,他向來占據著主動權。從來都是他想要便要,不想要就不要。
他似乎從沒想到問問溫蕊的意思。
他也沒想過,兔子也有反抗的一天。
他向來冷峻的臉上少見得露出一絲笑意:「能問問原因嗎?」
溫蕊卻已被一陣陣上頭的酒意搞得頭暈眼花,腦子變得越來越不清醒。司策的話進入耳朵後,像是被放大了無數倍,在她的頭腦里接連炸開,炸得她腦仁疼。
哪來那麼多為什麼,就是討厭不行嗎?
被酒精控制的溫蕊失去了基本的理智,將心頭所想的全都說了出來:「我不喜歡姓司的碰我,你們這些人全都不是好東西。」
司策看出她醉了,卻還忍不住逗她:「怎麼個壞法,能說說嗎?」
「整天欺負我命令我,你喜歡秦芷就跟她在一起,為什麼要偷偷摸摸。我不喜歡你,我只喜歡我的兔子。可你們也不許我養……」
「沒不許你養。」
「有,你大伯母有,珠姨也有,所有人都反對我養兔子。」
就像反對我跟你的婚姻一樣。
這最後的一句溫蕊只在心裡呢喃了一番,沒有說出口。因為那會兒她的大腦已被另一件事迅速占據。
「你從沒去看我過我爸,一次也沒有。」
「我有出醫藥費。」
「你覺得那樣就夠了?是,應該夠了。你司家三少爺的處事原則里,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必再費心思。對我爸是這樣對我也是。」
司策的嘴角還掛著笑意,但在溫蕊提到她父親的時候,眼底的笑意已消失殆盡。
他轉移了話題:「所以你不想有人管你養兔子?好,以後我讓珠姨閉嘴。」
「那我爸呢?」
喝醉了的溫蕊有了點孩子脾氣,變得異常堅持與執著。明知道司策不想談,卻非拉著他談這個事兒。
也許只有在喝醉的時候她才敢跟對方提這事,才能毫無顧忌地發泄心頭對他的不滿。
「你還是不準備去看我爸?你從來沒有出現過,以至於主治醫生都不知道我是已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