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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司徒瘋狂的大吼著,伸手去推齊國的士兵,那士兵被大司徒狠狠一推,頭盔「嘭——」掉下來,卻還是紋絲未動。

  祁律仿佛在看動物園的耍猴,笑了笑,很是善解人意的說:「大司徒,您可能有所誤會,或許是發號指令的人不對,所以這些士兵才不動,要不然……孤試試看?」

  祁律抬起手來,雖是一身素衣,卻帶著一股果決與幹練,眯眼說:「大司徒謀逆造反,聽孤之令,速將大司徒按下。」

  「敬諾!」

  那些士兵仿佛是打開了機括的機器,瞬間動了起來,撲向大司徒。

  大司徒嚇得面無人色,不需要士兵去押解,咕咚一些跌倒在地上,震驚的睜大眼目,說:「不……不可能,怎麼會這樣,這些都是我的親信,怎麼會……怎麼會聽命於你!?」

  祁律居高臨下的走過去,微微負手,俯視著跌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大司徒,說:「大司徒你仔細看一看,這些真的是你的親信麼?」

  大司徒「嗬——」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氣,因為他認出來了,那個押解著自己的高壯男子,並非是甚麼大司徒的親信,而是——虢公忌父!

  虢公忌父穿著一身齊國的黑甲,面露黑色,押解著大司徒,很快將人五花大綁起來。

  大司徒還是一臉不可置信,隨即似乎想到了甚麼,轉頭說:「是你!!都是你?!」

  大司徒劇烈的掙扎著,撲向一個方向,不過虢公忌父反應很快,一把抓住垂死掙扎的大司徒,不讓他撲出去。

  而被大司徒怒吼之人,安安靜靜,平平靜靜的站在原地,帶著一股與世無爭的恬淡,仿佛和自己沒有任何干係一般。

  祁律走到那人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是了,被猜中了,高傒可是孤的人。」

  那被大司徒狠狠瞪著之人,正是高傒!

  天子一看,祁律日常拈花惹草,伸手搭著高傒肩膀不說,還口口聲聲說高傒是他的人?

  天子實在忍無可忍,雖高傒是功臣,卻也使不得,連忙撥開祁律搭著高傒的手。

  祁律倒是也沒有強求,攤了攤手,對大司徒說:「沒想到只是略施小計,魚鉤這麼直,大司徒卻死死咬著魚餌,怎麼也不肯放口。」

  是了,這是祁律的計策,還要從高傒說起。

  大司徒假意扣押了諸兒,想讓祁律放鬆警惕,進入自己的圈套,然後扣押祁律,扶持諸兒上位。祁律早就知大司徒心中是這麼想的,所以他在找到高傒的時候,和高傒說了幾句悄悄話,略施小計。

  大司徒是齊國元老,多疑在所難免,他一會方面想要祁律進入臨淄城,另外一方面又怕祁律耍詐,提防著祁律進入臨淄城,十足的矛盾。

  祁律乾脆送給大司徒一個見面禮,他找到高傒,讓高傒放開北城門,自己偷偷混入北城門,同時讓高傒去找大司徒告密,製造出高傒為了前程,為了上位,出賣祁律的假象。

  如此一來,大司徒「識破」了祁律的計謀,又把祁律抓了起來,便覺得高枕無憂,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不會再有懷疑。

  祁律故意賣了一個這麼大的「破綻」給大司徒,大司徒果然中計,沾沾自喜起來,便沒有懷疑。

  大司徒使勁怒吼著,臉紅脖子粗:「不可能,這如何可能是你的計策?!高傒……高傒不是為了前程……」

  祁律拍拍手,笑著說:「高傒若是當真為了前程出賣人,也不至於打二十幾年光棍兒了。」

  高傒:「……」

  天子:「……」

  祁律咳嗽了一聲,改口說:「高傒若是當真為了前程出賣人,也不至於如今還混得落魄至此了。」

  祁律這回說到了點子上,的確如此,高傒此人是世人皆醉我獨醒的類型,不為五斗米折腰,孤高的厲害,怎麼可能為了前程出賣人?

  「也不對!也不對……」大司徒使勁搖頭,說:「還是不對!就算高傒是你的細作,可……可洛師的兵馬是如何……如何……」

  祁律又拍了一下手,說:「大司徒,你終於問到點子上了。」

  祁律讓高傒出賣自己,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畢竟高傒出賣了祁律,祁律就會被大司徒和諸兒帶走,這其中還是有風險的,如果祁律想要安全的進入臨淄城,完全可以想其他法子,不需要承擔這份犯險,但是祁律一意孤行……

  原因很簡單,祁律要掩護天子和洛師的兵馬。

  高傒早就「出賣」了祁律,以至於大司徒早早把重點從臨淄城的南門,轉移到了臨淄城的北門,設下埋伏,劫持了祁律,從而放鬆了對南門的戒備。

  大司徒只是走了一個過場,很快就志得意滿的離開了南門,並沒有監督洛師和諸侯軍隊入城,洛師的軍隊就是這個時候混進來的。

  祁律說:「自然,孤只是一個掩護,這其中的功勞,還要歸功於大司徒您的得意門生——國仲。」

  唰——

  大司徒立刻把目光死死的所在國仲身上。

  國仲就站在不遠之處,仿佛武將的身量,高大挺拔,一身正氣凜然,沒有迴避目光,與大司徒四目相對。

  臨淄城之人都知道,國仲乃是大司徒的得意門生,大司徒走到哪裡都會誇讚國仲,臨淄城之人還都知道,國仲和高仲有仇,互相看不對付,但他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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