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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諸兒沒聽到回應,稍微有些尷尬,還以為是衛國的國君拿喬。衛國和齊國都是侯爵國家,按理說是平輩兒,不過衛國來的是國君,齊國的諸兒還沒即位,所以諸兒以為對方拿喬,只好忍了。

  太子諸兒咽下一口氣,笑著說:「衛公,真是讓諸兒好等啊!今日衛公您能響應諸兒,來此會盟,共同討伐天子暴政,諸兒當真是感激不……」不盡。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聽「嘩啦——」一聲,帳帘子突然被打了起來。

  輜車厚重的車帘子打起,有人從裡面施施然走了下來,踏著腳踏子,太子諸兒定眼一看,後面半句沒有說出口,嚇得「嗬——」狠狠抽了一口冷氣,倒退兩步,竟然咕咚一聲跌在地上,做了一個大屁墩兒!

  「祁……祁、祁律?!」

  從衛國的輜車裡下來的,竟然不是衛國的國君,而是身為洛師三公之首的祁律祁太傅!

  太子諸兒一屁股坐在地上,嚇得雙目圓睜,震驚的說:「你你你……」

  他結巴了好一陣,都沒有反應過來,又反覆的去看衛國的國君大旗,確認了好幾遍。

  不只是祁律,竟然還有天子,天子施施然的也走了下來,撣了撣自己的袍子,笑著說:「寡人今日繁忙,這耳朵越發的不靈光了,各位會盟在此,是為了討伐甚麼暴政?」

  太子諸兒嚇得不能言語,還是死死盯著插在輜車上的衛國大旗。

  祁律十足的善解人意,似乎看出了太子諸兒的不解,轉頭看了看輜車上的大旗,隨即用一種很浮誇的口吻說:「啊呀呀!怎麼回事兒?誰那麼粗心,毛手毛腳的,把旗幟都給插錯了?愣著幹甚麼呢,快把旗幟換回來啊!」

  他說著,轉頭對還坐在地上的太子諸兒說:「齊國太子,反正都是會盟,您不會不歡迎天子罷?」

  第165章 太傅騷操作

  太子諸兒瞪著眼睛,眼睜睜看著祁太傅令人將輜車上的衛國大旗拆下來,換上天子的旗幟。

  旗幟代表的是臉子,太子諸兒絕對沒想到祁律的騷操作這麼多,竟然騷斷了腰!天子的輜車,插著衛國的旗幟就來了,打了太子諸兒一個措手不及……

  太子諸兒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剛剛他還聲音洪亮的說「天子暴政」,沒成想竟是當著本人的面兒說的,如今最尷尬的必然是太子諸兒了,諸兒害怕天子記仇,一直戰戰兢兢。

  天子皮笑肉不笑,笑容根本不達眼底,說:「怎麼,齊國太子,你不歡迎寡人?」

  「不不不,諸兒……諸兒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太子諸兒趕緊澄清,一打疊的殷勤備至,說:「天子明鑑,天子能鑒臨會盟,諸兒歡心還來不及,實在是……實在是太、太驚喜了。」

  祁律笑了笑,心說驚喜?驚嚇還差不多罷?

  天子沒有點破太子諸兒的用心,反而看了一眼旁邊的鄭伯寤生,很親和的說:「鄭公也來了?」

  「寤生拜見天子。」鄭伯寤生施施然作禮,面子上沒有太子諸兒的慌張,更像是一隻老狐狸,有條不紊,不慌不忙。

  天子抬起手來,竟然給了鄭伯寤生一個哥倆好的搭肩,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鄭公,你與寡人許久未見,怎的如此生分了?可還記得咱們一起食大腸的場面兒?你我如此交心,何必這般客套於禮數呢?」

  大腸?交心?

  太子諸兒聽到姬林的話,低著頭眼眶狂轉,心中想著,鄭伯寤生甚麼時候和天子走的這麼近了,還一起吃大腸那種不如流的食材?

  鄭伯寤生一聽,就知道天子這是一個連環計,先是用衛國的旗幟開道,如今又和自己攀「親戚」,先後離間了衛國和鄭國兩個國家,太子諸兒此時此刻心裡怕是不好受,仿佛躺在乾柴烈火上一樣煎熬。

  果不其然,太子諸兒攪著自己的衣角,滿臉都是虛汗,根本不敢抬頭。

  姬林笑著說:「行了,寡人舟車勞頓,也是累了,齊太子啊,寡人下榻的營地在何處?還勞煩齊太子導路啊。」

  太子諸兒根本沒有給天子準備營地,這次會盟乃是齊國、魯國、莒國、衛國和鄭國的五國會盟,因此太子諸兒準備了五個大營,以齊國為中心向外擴散,把齊國的營帳建立在了中間,仿佛一個核心。

  如今倒好了,太子諸兒做夢也沒想到,天子會突然殺出來,營地根本不夠,太子諸兒硬著頭皮,只好將天子一行人導路到原本齊國的營地,也就是整個會盟大營的中央。

  這麼好的地段兒,天子十足滿意,說:「行了,寡人要休息了,沒甚麼事兒,齊太子退下罷,倘或有事兒寡人自會支應。」

  「是……是……」太子諸兒面色難看,僵硬的應聲,說:「那諸兒告退了。」

  他走出天子營帳,氣的怒火中燒,一張臉都給憋紅了,方才像三孫子似的,這會子也無從發泄,恨不能在原地跺腳。

  就在太子諸兒發怒之時,遠遠的一隊車馬快速駛來,滾滾的黃塵之中,旗幟翻飛,咧咧生風,太子諸兒定眼一看,好傢夥,又是衛國的旗幟!

  又是!

  太子諸兒怒氣沖沖的來到營地大門,這次果然是衛國的隊伍,做不得假的,衛侯從輜車上下來,還沒開口,太子諸兒已經仿佛黑火藥一樣爆炸了,說:「衛公,您這是怎麼回事?!你怕不是和天子串通一氣,來坑害與我齊國的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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