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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虢公打了黑背,但說實在的,虢公還挺欣賞黑背,因此便前來探病。

  祁律和虢公兩個人往屋舍而去,沒成想屋舍里已經有人了,除了正在養傷的黑背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正在給黑背上藥。

  黑背袒露著上身趴在榻上,背上橫七豎八,簡直是皮開肉綻,錯綜在黑背小麥色的皮膚上。

  給黑背上藥的人動作小心翼翼,滿眼都是心疼的神色,一面給黑背擦藥,一面輕輕的給他吹著,口中還說:「疼不疼?疼你便言聲,萬勿忍耐。」

  祁律一看,好傢夥,那可不是黑背的親兄長,周公黑肩麼!

  虢公忌父不知黑肩和黑背乃是親兄弟,日前便看到黑肩給小鮮肉擦汗,如今又看到黑肩跑來給小鮮肉擦藥,臉色登時沉了下來,也不知怎麼的,心竅里一陣陣冒酸水。

  黑肩心裡千疼萬疼的,聽到腳步跫音,一抬頭,便看到了「罪魁禍首」的虢公忌父,當即臉色落下來,說:「虢公怎麼來了?」

  虢公忌父見黑肩親近那小鮮肉,好似十足「敵視」自己,便說:「周公能來得,忌父為何不能來得?」

  周公黑肩幽幽一笑,說:「黑肩來為家弟上藥,虢公為何而來,是了,難道是來加上幾鞭子的?」

  虢公忌父聽了,臉色登時龜裂,方才還沉著一張臉,心裡酸氣滿滿,這會子震驚不已的說:「你……他……他是你的弟親?」

  祁律:「……」明明是冷兵器時代,火藥味卻很大,本太傅是不是應該先避一避難,以免神仙打架,太傅遭殃?

  第122章 天子壞得流油

  「你……他……他是你的弟親?」

  祁律以為,虢公忌父震驚的嘴巴里可以塞下一個恐龍蛋了。

  周公黑肩則是淡淡的說:「怎麼,不行?是黑肩與家弟長得不像,還是脾性不像?」

  虢公忌父:「……」

  祁律:「……」都不太像。

  黑肩與黑背乃是親兄弟,同父同母,不過這兩個人長得還真不像,可能一個隨父一個隨母。周公是那種老謀深算的類型,而黑背則是一臉正氣,這性子也是天差地別。

  別說是虢公忌父沒猜出來他們是兄弟了,就連祁律也沒猜出來,要不是上次周公主動帶著弟親過來賠罪,祁律或許以為周公哪裡包養的小鮮肉呢……

  虢公忌父滿臉的尷尬,他之前也這般以為的,畢竟周公很少與人親近,而那日虢公卻發現周公給黑背擦汗,心竅里酸得直冒泡,如今這麼一聽,瞬間感覺緩解了一些,松出口氣來。

  不等虢公忌父吐出口氣來,便聽到周公黑肩又說:「弟親,你把為何在軍中斗事一事,再說一遍。」

  黑背看了一眼周公黑肩,有些遲疑,不過還是說:「因著黑背氣不過,虎賁營中將士不知我乃兄長弟親,那人在背地裡說兄長壞話,說……」

  黑背有些猶豫,繼續說:「說兄長是叛臣,而且能爬到今日的地位,全靠以色侍君。」

  他這麼一說,虢公忌父的臉色立刻虎起來了,祁律的臉色也不好看,甚麼?以色侍君?真真兒是豈有此理,本太傅這個堂堂「正室」還沒有被人說是以色侍君,怎麼就有人說周公黑肩以色侍君了,難道本太傅沒有這個「色」麼?

  周公黑肩說:「如此,虢公已然知道,黑背乃黑肩之弟親,又明白了斗事的其中緣故,敢問虢公,您可還會鞭笞黑背?」

  虢公忌父虎著臉,沉默了一會兒,說:「會。只要是觸犯軍威之人,忌父都不能輕饒,忌父還是那句話,不管是甚麼人,不管因著甚麼事,都要受鞭笞之責。」

  「你……」周公黑肩被虢公的話氣的臉色瞬間漲紅,也怪虢公忌父實在太老實,淨說大實話!

  祁律一看這場面,虢公忌父要是再說實話下去,周公和虢公就要打起來了,連忙當做和事佬,岔開話題,說:「是了是了,律今日特意做了一些吃食,也不知合不合小君子口味。」

  黑背日前被鞭笞也不服氣,不過虢公忌父早就說明緣由,黑背不是不講理之人,聽了反而也覺得在理,是自己偏頗了,他深知兄長心疼自己,趕忙也岔開話題,順著祁律的話說:「好香,有勞祁太傅了。」

  祁律將食合打開,笑著說:「律聽說小君子喜愛食辣,因此特意做了一些辣口又補血的菜色,保證小君子食了補血養氣,大有裨益。」

  黑背聽了有些迷茫,他本是大野狼的模樣,看到祁律食合中一大豆紅艷艷的菜色,瞬間從大野狼切換成了小奶狗。

  祁律就聽周公黑肩說:「祁太傅不知是聽何人說的?實不相瞞,家弟不能食辣,一點子辣味也吃不得。」

  「啊?」祁律難得懵了。

  周公家的小君子不能食辣?天子不是說,黑背特別喜歡吃辣,越辣越好,無辣不歡麼?祁律還特意放了多多的藙子,多多的花椒……

  祁律想到這裡,腦袋裡轟隆爆炸了,臉上當時就露出一絲「狠色」,心裡狠狠的想著,必然是天子那個大壞蛋故意的,真是日防夜防,顏值難防,祁律當時看著天子那張俊美的臉蛋兒,竟然忘了懷疑。

  天子擺明了耍壞心眼,祁律一想到這裡,登時痛心疾首,難道是自己這個太傅把俊美、單純、老實的天子給養歪了?如今的天子為何壞得流油?

  祁律尷尬的一笑,說:「這……那今日算了,這菜色放了許多藙子,小君子怕是食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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