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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萬這會子看到祁律突然進來,自己還光著,當即嚇得「嘩啦!」一聲,直接縮進了木桶中,恨不能把頭都埋進去。

  祁律不知公子萬在想甚麼,還笑著打招呼說:「晉公子,你也在沐浴啊。」

  公子萬:「……」

  公子萬溫柔的面容上掛著尷尬的笑容,尷尬又不失禮貌的沖祁律點點頭。雖祁律不記得了,但公子萬記得清清楚楚,他曾經對祁律心生愛慕,而且這會子愛慕還沒完全成為過眼雲煙,祁律如此大咧咧,公子萬當真是吃不消。

  公子萬一個愣神,祁律竟然已經抬手解了衣裳,豪爽的將衣帶一抽……

  「等等!」公子萬大喊一聲。

  祁律退下衣袍的動作卡頓住了,轉頭看向公子萬,奇怪的說:「晉公子,怎麼了?」

  公子萬頂著巨大的壓力,明明四周都是熱氣,暖的厲害,公子萬卻覺得自己的鬢角掛著冷汗,說話都結巴,說:「且、且慢,請太傅等一等,萬……正好洗完了,等萬出去,太傅再行沐浴。」

  其實公子萬才來沒多久,他連忙硬著頭皮邁出木桶,在祁律不解的目光注視下,趕緊抽了衣裳裹住自己,也不管直滴水,趕緊又將外袍裹上,手忙腳亂的系帶子,心想這都甚麼事兒。

  公子萬正在系帶子,祁律盯著公子萬匆忙的背影,眯了眯眼眼睛,不知怎麼的,腦海中竟然蹦出許多的畫面來,仿佛是自己以前的記憶,其中一幅畫面竟然是公子萬對自己表白的畫面。

  祁律一陣驚訝,心裡千迴百轉,公子萬對自己吐露過心聲?難道自己的心上人是公子萬?

  祁律這麼想著,立刻大步走過去,想要「大膽求證」。公子萬聽到後背有風聲,他是個練家子,立刻戒備起來,回頭看到祁太傅大步走過來,嚇得公子萬連連後退,「咚!」一聲,竟然靠在了屋舍的牆上。

  公子萬的身量要比祁律高上一些,哪成想祁律的氣勢卻比公子萬高上很多,眼看著公子萬要逃跑,一抬手,直接給公子萬來了一個壁咚,嚇得公子萬立刻不敢動彈了。

  祁律微微蹙眉,一臉嚴肅,說:「晉公子,律有一事想要請教。」

  公子萬莫名覺得頭皮發麻,都不敢看祁律,說:「祁、祁太傅不知有甚麼事。」

  祁律一臉嚴肅,說:「敢問晉公子,可是律的心上之人?」

  公子萬:「……」

  一會子臘祭燕飲便要開始了,天子看時辰差不多,便想找祁律一同過去,哪知道卻沒看到祁律,問了獳羊肩才知道,祁律剛才去了膳房,身上沾染了腥味和油煙,所以臨時去沐浴了。

  天子一聽沐浴,唇角瞬間翹了起來,心裡便滋生出一個壞主意,想要偷襲祁太傅。哪知道天子的壞主意還未開始,竟無疾而終……

  天子走進霧氣蒙蒙的屋舍,一眼便看到了祁律,還有……昔日裡的情敵公子萬!

  祁律竟然壁咚著公子萬,而公子萬雖穿著衣袍,但沒系帶子,簡直是衣衫大敞,兩個人的距離還很近。

  天子看到這場面,登時覺得肝火旺盛,或許是因著這環境太過燥熱,惹得天子火氣沖天,頭皮都要炸掉了。

  天子大步走過去,一把扛起祁律便走,祁律嚇了一跳,還沒從公子萬的口中問出自己的心上人,下一刻卻被突然「空降」的天子抗走了。

  祁律連忙大喊著:「天……天子?怎麼回事,快放律下來……」

  公子萬看到祁律被天子凶神惡煞的抗走,不知為何,反而狠狠鬆了一口氣,低頭看了看自己濕乎乎的衣衫,忍不住揉了揉額角。

  姬林把祁律扛著進了寢殿,將祁律扔在太室的榻上,說:「寡人還想問太傅,這是怎麼回事?太傅為何與公子萬如此親近?」

  祁律老老實實的把自己剛才的回憶告訴了天子,說:「律好像記起了一些子,律的心上之人,很可能是公子萬。」

  姬林頭疼,頭疼得很,沒喝酒都宿醉,只要一聽祁律說他想起來了,姬林便下意識的頭疼,果不其然!

  姬林立刻糾正祁律,嚴肅的說:「太傅,你的心上之人並不是公子萬,公子萬的確向太傅表露過心聲,不過太傅已然狠狠的拒絕了公子萬。」

  祁律登時露出一臉的不解,說:「為何?這晉公子,樣貌雖不算太過出眾,但勝在氣質溫柔,已經算是個極好之人了,律竟狠狠拒絕了晉公子?」

  姬林聽他誇讚公子萬氣質溫柔,登時七個不服八個不忿,便說:「因著祁太傅的心上之人,比公子萬好上百倍,不,千倍,公子萬便是趕著馬,也不可同年而語。」

  天子誇讚起自己來,從來不嘴軟……

  祁律越聽越是好奇,驚訝的說:「天子,您是否知道律的心上人到底是誰?」

  祁律的心上人,可不就是天子本人麼?姬林之前沒有立刻告訴祁律,是怕祁律記憶混亂,接受不了。但如今一看,姬林覺得自己是多慮的,因著祁律先是誤以為鄭伯寤生是他的心上人,又誤以為公子萬是他的心上人,天子的情敵與日壯大,感覺祁太傅的心理承受能力其實很廣博,乾脆和祁律坦白罷。

  姬林目視著祁律,眼神十足深沉,嗓音也低沉磁性,說:「太傅,其實太傅的心上之人是……」

  他的話說到這裡,獳羊肩的聲音便說:「天子、祁太傅,臘祭燕飲要開始了,周公請天子與祁太傅出席燕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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