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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孫子都的表情很平靜,淡淡的說:「子都並不傷心。」

  「啊?」祭牙迷茫的看向公孫子都,說:「你沒過門的新婦跟人跑了,連孩子都有了,你竟不傷心?」

  公孫子都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淡淡的說:「不傷心。子都迎娶齊國國女,本是君兄的意思,身為鄭國公族,子都有義務為我鄭國與齊國聯合出力。」

  「嘖!」祭牙咋咋舌,心說薄情!

  公孫子都淡淡的又說:「況……子都心中已經有人了。」

  「誰!?」祭牙吃了一驚,瞪著眼睛緊緊盯著公孫子都,一時竟無比緊張,說:「你……你有心上人了?是誰?!快告訴我!」

  公孫子都挑唇一笑,低頭看了看祭牙因著緊張握緊的手,他手裡還握著頭冠,幾乎把頭冠給按碎了。

  公孫子都醞釀良久,隨即說:「此事……唯獨不能告訴祭小君子。」

  祭牙滿臉都寫滿了納罕,說:「為何?為何唯獨不能告訴我?」

  「為何為何啊?」

  「公孫閼你是不是挑釁!?」

  祁律順利破壞了太子諸兒的詭計,沒讓太子諸兒把「屎盆子」扣在自己的腦袋上。

  姬林說:「雖事情十足順利,但如今還是不知太傅的胎記代表了甚麼。」

  姬林又說:「如今太子諸兒就在館驛軟禁,不如趁如今,寡人親自往館驛,質問太子諸兒。」

  祁律搖頭說:「不可。因著這個胎記,太子諸兒不惜殺王室三公,說明這個胎記關係厲害。天子您就算這麼過去質問,太子諸兒必然也會狡辯,不會回答天子的。」

  太子諸兒如今雖然「落網」,但說到底是人家齊國和鄭國的事情,天子如果跑去過對太子諸兒用刑,恐怕招人閒話。

  而且……

  祁律笑眯眯的說:「而且無需質問太子諸兒,都是柿子撿軟的捏,律還有旁的法子。」

  姬林見他這般表情,便知道祁律肚子裡又開始犯壞水了,說:「甚麼法子?」

  祁律沒告訴天子,只是說:「天子探聽消息,可謂是勞苦功高,律日前答應了天子,會為天子料理一道旁人都沒食過的美味。」

  說起這個,姬林才想起來,的確有這麼回事兒,不過當時祁律說的那道「美味」,就是他自己,可把血氣方剛的天子給撩壞了。

  祁律開頑笑歸開頑笑,他的確想犒勞犒勞天子的,天子三次探聽,第一次被齊國國女的宮女追著打,第二次差點被膳夫給烹了,第三次又被大黑狗追的上躥下跳,哪一次都是「可歌可泣」,可不是勞苦功高麼?

  祁律打算犒勞一下天子,當然最直接的方法便是用美味兒了,正巧,順道還能捏一捏軟柿子,把胎記的事情解決一下。

  祁律安頓好了天子,讓他乖乖的忙公務批看文書,等自己過來投喂,便出了寢殿,往鄭宮的膳房而去了。

  祁律走進膳房,就聽到「唔唔唔唔唔!!唔唔唔!」的聲音,似乎有什麼人被堵住了嘴巴,正在賣力的掙扎。

  定眼一看,立刻笑了起來,說:「啊呀,看看這是誰?」

  鄭宮的膳房之中,竟然有一個人被五花大綁,布巾塞著嘴巴,被幾個額虎賁軍押解在地上,這場面若是放在圄犴之中,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而如今放在膳房之中,便顯得有那麼一些奇怪了。

  祝聃走過來,拱手說:「太傅,你要的人已經帶來了。」

  祁律笑著說:「有勞祝將軍了,祝將軍辦事兒的效率便是高。」

  祝聃本是鄭國人,老鄭城他是再熟悉不過了,因此祁律讓他辦事兒,祝聃倒是方便便宜的很。

  祁太傅讓他辦的,不是旁的事兒,便是將太子諸兒的從者,從館驛里偷偷提審出來,提審的地點不是圄犴,而是膳房。

  祁律所說的軟柿子,可不就是太子諸兒身邊的從者麼?

  從者堵著嘴巴,看到祁律走進來,立刻更是搖頭,嘴裡「唔唔唔!喔喔喔!」的喊,也不知道他在喊什麼。

  祁律背著手,邁著方步,官架子十足,說:「給他把嘴裡的布拿出來罷,畢竟……本太傅要聽他說話。」

  祝聃親自將從者嘴裡的布拽出來,從者立刻大喊著:「太傅饒命啊!!饒命啊——」

  祁律笑著說:「好生奇怪,律還甚麼都沒問題呢,你便這麼積極,可是做了甚麼對律不起的事兒啊?」

  從者臉色慘白,瞬間閉上了嘴巴,害怕自己多說多錯。

  祁律轉過身來,伸出手,指尖從寬大的袖袍中露出一點,依次撫過理膳的工具,說:「你可知道這世間最殘酷的地方,是在何處?」

  不等從者回答,祁律面子上掛著一絲天真無邪的笑容,用最溫柔的口氣說:「是了,便是在這膳房裡。這世間最殘酷的地方,不是圄犴,而是這膳房。油炸、炙烤、剔骨、活剮,這美味兒還要講究新鮮,現場殺的肉才緊實,才可口,才有味兒。」

  祁律說了很多不著邊際的話,隨即挽起袖袍,露出自己的雙手來,笑著說:「律想問一問你,也沒什麼難度,你必然知道……律身後的胎記,到底代表了什麼,為何齊國太子要因著這個胎記,害律於死地?」

  從者嚇得緊緊閉著嘴巴,根本不敢開口,使勁搖了搖頭,隨即說:「太傅饒命啊,饒命啊!小人甚麼都不知道,甚麼都不敢說啊,太子會殺了小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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