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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這些馬賊,根本沒有良心,他們搶掠了我們的糧食,還殺人放火,把女人全都掠走,折磨娃兒,甚麼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無錯,無錯啊!」

  戎人的作風本就十分彪悍,尤其是山戎的馬賊,大多是一些不開化之人,更別提接受什麼教育了,在他們眼裡弱肉強食便是原則,因此搶掠手無寸鐵的婦孺和孩童都是常事兒,並沒有什麼原則可言。

  祁律聽了皺了皺眉,其中一個老者說:「今日遇到的馬賊,還是這些山戎人中最仁慈的一支呢!」

  祁律說:「老人家,這話怎麼講?」

  那老者說:「大人您不知道,這馬賊有好幾支隊伍,方才您見到的便是由余,是馬賊的小頭領,除了由余之外,還有好幾支隊伍,這幾支隊伍互不相讓,有的時候才走了一隊馬賊,又會殺出來一隊馬賊,咱們平頭小民家裡能有多少糧食啊?前面的馬賊搶掠了糧食,後面的馬賊又來,根本交不出糧食,那只能等死啊!這個由余還是最仁慈的一個,他的兵馬只搶糧食,從沒傷過性命,旁的隊伍可不是,見到人立刻提刀就砍,所過之處必然血流成河啊!還請大人,救救小民,救救小民罷!」

  老者跪下來,其他難民也全都跟著跪下來磕頭,一時間哭號的聲音直衝雲霄,瀰漫在天際。

  因為這地方地處邊境,好幾個國家接壤,馬賊的賊窩也不知道具體在什麼位置,總是搶掠了這邊,便逃入其他國家搶掠,來回逃竄在邊境,就算是當地的官員想要管理,但是找不到賊窩,無法根治,馬賊逃到其他國家還需要交涉,錯過了時機根本抓不到馬賊。

  其實就算發現了賊窩,按照凡國這種小國的實力,說不定還沒有馬賊的武裝強大,因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根本不敢硬碰硬的去管,平日裡只是走個流程而已。

  祁律皺著眉,覺得這件事情必須管一管,一來是這個由余,如果能拉攏由余到洛師來,絕對是一件好事,姬林剛剛即位,絕不會嫌棄人才太多。這二來,也是祁律親眼看到了馬賊劫掠百姓的場面,這還是由余帶隊的場面,倘或是其他馬賊帶隊,不知是什麼血腥的局面了。

  不過他們是來迎親的,因此隊伍不能在這邊久留,祁律安排了難民,便準備見到凡國國君的時候說一說這件事情。凡國兵力弱小,不敢觸動這些馬賊,可是如果馬賊真的在凡國邊境膨脹起來,最後吃不了兜著走的還是凡國,如果能除去這些馬賊,凡國也會受益。

  眾人在荒野耽誤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兵馬立刻啟程,往原定計劃的凡國館驛而去。

  因著是天子太傅親自來迎親,而且天子還親自來訪問凡國,凡國國君早早便等在了館驛門口,親自迎接著。

  這裡是凡國的邊境,沒有什麼行宮,因此天子和祁太傅只能在館驛下榻,一路走來,館驛的條件還是好的。

  凡國國君乃是伯爵,姬姓,凡氏,說起來凡國和周公黑肩還有些沾親帶故,不為別的,因著凡國也是周公旦的子孫,若是追溯根源,曾經也是名門望族。凡伯見到天子的輜車立刻迎上去,恭敬的說:「拜見天子!我王萬年!」

  姬林都沒有下車,打起車帘子看了一眼,淡淡的說:「凡公,寡人想問問你,你可知你這凡國邊境,百姓日日被馬賊荼毒?」

  凡伯沒想到天子一見面,竟然直接談起了馬賊的事情,連忙咕咚一聲跪在地上,說:「罪臣知錯,罪臣知錯!還請天子責罰!罪臣也知這山戎馬賊可恨,令兵馬傾巢出動圍剿多次,只可惜……只可惜罪臣無能,我凡國的兵馬,竟……竟無法與馬賊抗拒,實在……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凡國的太宰趕緊也跪在地上,磕頭說:「天子饒命啊,饒命啊!寡君不敢撒謊,我凡國的確多次對抗山戎馬賊,只可恨那些馬賊……那些馬賊太過陰險狡詐,而且山戎人兇悍狠辣,我軍實在是不敵啊!請天子明鑑,我凡國的太子,在三個月前因親率兵馬抵抗山戎,全軍覆沒,被……被山戎人屠害了!」

  一說起這個事情,凡伯也是老淚縱橫。凡國弱小,無法抵抗山戎人的搶掠,和衛國說好了,一起發兵圍剿山戎人,凡國派出的將軍便是凡國的太子,哪成想圍剿當日,衛國竟然沒有出兵,臨時反齒兒,應該是被山戎人給賄賂收買了。

  這下子凡國成為了以卵擊石的雞子,凡國太子被山戎人來了一個瓮中捉鱉,凡國的軍隊幾乎全軍覆滅,一個也沒有回來。

  姬林皺了皺眉,因著凡伯哭的太兇,實在是無能為力,姬林也不好說什麼,便說:「十里之外有百姓駐紮,凡公派兵馬去接應一番。」

  「是是。」凡伯趕緊答應,讓太宰前去主持事宜。

  眾人下了車馬,凡伯親自引著眾人進入了館驛,館驛特別為天子和洛師的隊伍安排了院落。

  車馬進入館驛,並沒與停車,一路來到了院落旁邊,祁律從輜車上走下來,定眼一看,這不是鄭國的輜車麼?

  從齊國到鄭國,計劃是在凡國迎親,雖祁律代表公孫子都的父兄迎親,但鄭國還是要來人的,鄭國、齊國和洛師的隊伍都會在凡國會面。洛師下榻的院落旁邊,停著幾輛鄭國的輜車,上面還插著特使大旗,應該是鄭國迎親的隊伍已經到了。

  祁律下了輜車,姬林還沒來得及下車,便聽到一個洪亮的聲音大喊一聲:「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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