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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曼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祁太傅擺了一道,如今又是後悔,又是氣,但是也沒什麼法子。

  潞子儀笑著說:「曼曼,想孤了麼?」

  武曼皺眉,一臉嫌棄,說:「真噁心,瞎叫甚麼。」

  尹子本打算給武曼說親的,不過武曼和潞國國君似乎要敘舊,尹子便知趣兒的走開了。

  祁律正在和黑肩、忌父攀談,黑肩笑眯眯的說:「祁太傅如此戲耍大司馬,小心大司馬記仇。」

  祁律笑眯眯的說:「嗨,大司馬隸屬於司馬,潞國使者之事隸屬於司行,大司馬不知情,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可不賴律。」

  三個人正說話,尹子走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虢公忌父,笑著說:「虢公。」

  忌父立刻還禮,說:「尹老。」

  尹子沒能給大司馬說親,這會子又盯上了虢公忌父,笑著說:「虢公,你幾時才會鬆口,做我尹家的姑爺?老頭子可是盼著和虢公變成姻親的干係呢。」

  虢公忌父一聽,下意識瞟了一眼黑肩,感覺自己好像做賊一般。不過黑肩的臉色如常,和平日一樣,帶著淡淡的微笑,仿佛是一隻無害的狐狸。

  黑肩佯裝不在意的對尹子說:「尹老,黑肩也尚未娶親,您家中那麼多溫婉的姑娘,怎麼不見給黑肩也介紹介紹?」

  尹子還沒來得及說話,哪知道虢公忌父突然說:「不可!」

  尹子奇怪的看向忌父,說:「虢公,你這是……」

  虢公忌父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剛才有些失態,但他心裡當真著急的厲害,黑肩竟然讓尹子給他介紹妻室,明明他們已經做過了那等事情……

  一想到這裡,忌父只覺得胃中酸澀,竟然泛起了酸水,堵在胃裡難受的厲害。

  黑肩還笑眯眯的對虢公忌父說:「為何不可?」

  黑肩簡直是明知故問,虢公忌父的臉上露出一股子怒色,臉色瞬間嚴肅起來,仿佛是冬日的天氣,一天比一天冷,然後快速結冰,最後凍成了大冰坨子。

  虢公忌父的氣息陰沉沉的,一句話不說,盯著黑肩的笑容,突然一把拉住黑肩,說:「跟我來。」

  說罷,拽著踉蹌的黑肩衝出了燕飲大殿。

  祁律一臉迷茫,心說這兩個人風風火火的幹什麼去,看起來簡直跟私奔似的。

  尹子第一次給大司馬說親沒成功,第二次給虢公忌父說親也沒成功,一瞬間只剩下老爺子和祁律,老爺子便笑眯眯的看著祁律,說:「祁太傅,您也沒有娶妻罷?」

  祁律:「……」

  祁律尷尬的笑著說:「是、是啊……」不過不瞞老爺子,律雖然沒有娶妻,但是男朋友和「兒子」都有了。

  祁律一眼就看出來了,老爺子怕是「太寂寞」了,想要給自己也說說親事,祁律眼皮狂跳,就在此時,天子突然「從天而降」,聲音很正色的說:「太傅,寡人正在找你,正好要與太傅說說迎親之事。」

  尹子一聽,天子有正經事要和祁太傅談,也不好打擾,便說:「那老朽先告退了,不打擾天子與太傅談論正事。」

  尹子離開,祁律狠狠鬆了一口氣,姬林便帶著祁律離開了燕飲殿,進入了路寢宮的太室。

  祁律還以為天子真的有要緊事跟自己談,哪知道一進太室,天子便將寺人宮女全都遣走,然後嘭的一聲關上太室的殿門,眯著眼目說:「太傅真是不讓寡人省心,稍微錯開一會兒眼目,便會拈花惹草。」

  祁律說:「天子,天地良心,尹子年紀大了,就只有說親這一個愛好……再者說了,律正要機智的拒絕尹老呢。」

  姬林「哼」了一聲,頗有傲嬌小奶狗的模樣,說:「寡人不管,寡人要懲罰太傅。」

  祁律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室戶,其實他並非看室戶,而是看外面的天色,笑著說:「天子,您真的確定,時辰還足夠麼?」

  姬林下意識也看了一眼室戶,的確,時辰不夠了,夜色深沉,馬上便要子時,天子的任何「懲罰」都來不及了。

  祁律「嘿嘿嘿」笑起來,搓著掌心,分明一副清秀的長相,笑的竟然跟個山大王一樣,逼近兩步俊美的天子,「嘭!」將天子壁咚在太室的殿門上。

  祁律因著身材的問題,壁咚起姬林很費勁,尤其還要仰著頭,但是這一點子也不妨礙祁太傅的氣勢。

  祁律笑著說:「天子,子時已經到了,天子如果想要懲罰律的話,律可以代勞……」

  祁律的話還沒說完,姬林動作迅捷,一把撈住祁律的腰身,猛地打開殿門,直接一帶,便輕巧的將祁律推出了太室,隨即太室大門「哐!」一聲閉合,祁律再次一次被天子關在太室門外。

  祁律反應過來的時候,天子已經把門牢牢的關閉了,祁律立刻跑到室戶邊上,扒著室戶說:「天子,開門啊!」

  姬林把祁律推出太室,就知道他要爬窗戶,立刻轉到室戶邊上,又要關室戶。祁律死死扒著室戶,說:「林兒,太傅保證輕輕的,沒關係,林兒你躺平就行!」

  姬林頭疼不已,眼皮狂跳,自從祁太傅發現天子子夜就會變成小土狗之後,便萌生了各種各樣奇怪的想法,想要趁著天子子夜無力反抗之時,一舉攻下俊美的天子。

  姬林總覺得,太傅大膽起來,連寡人都害怕!

  姬林說:「太傅,乖,別熬夜,快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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