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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律一個沒留神,天子已經不見了,深夜的冷風「嗖嗖——」的吹過來,冷冷的吹打著祁律的面容。

  祁律這才反應過來,天子一副「尿急」的模樣,火急火燎便消失了蹤影,留下自己一個人,祁律抹了一把自己的面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躁動,剛剛還無比火熱,如今卻被冷風吹打,真真是冰火兩重天了。

  祁律微微蹙眉,有些狐疑的往天子營帳而去,到了門口,沒有意外的被寺人攔了下來,寺人一臉尷尬的說:「太傅,天子、天子……箭傷復發,又燕歇了,還請太傅明日再來罷。」

  祁律:「……」又,又是箭傷復發。

  天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第一次箭傷復發之時,已經穿幫了,如今第二次箭傷復發,這藉口根本都不好使了!

  第83章 太傅凶寡人!

  祁律沒有見到姬林,乾脆轉頭離開,想看看潞子儀歇息了沒有,把剛才遇到文潞的事情與潞子儀說一說。

  潞子儀如今雖然在會盟營地,但是不宜透露身份,因此喬裝改扮成侍女的模樣,本是要跟著祁律的,不過這些日子,潞子儀都住在武曼的營帳中。

  燕飲是潞國國君發起的,潞子儀自然不能露面,便一個人呆在營帳之中。過了子夜,武曼便回來了,因為是燕飲,自然要飲一些酒水,稍微有些上頭,面頰有些發燙。

  他走進營帳,帳中昏沉沉的沒有點燈,武曼還以為潞子儀已經睡下了,便也沒有點燈,摸黑往前走,因著酒氣上頭,有些不穩,腳下突然絆了一下,還以為要摔倒,哪知道突然被人一把抱住。

  武曼抬頭一看,竟然是潞子儀,潞子儀還沒有睡下,摟住了武曼,笑著說:「大司馬如何這般不小心。」

  武曼眼看著潞子儀,不由咳嗽了一聲,因著潞子儀還是一身女裝,他身材高挑,穿女裝的時候給人一種小白兔的錯覺,武曼又飲了一些酒,乍一眼看到潞子儀,頓時生出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刺激著武曼不爭氣的心率。

  武曼連忙說:「你怎的不點燈。」

  潞子儀笑了笑,說:「大司馬出去應酬,子儀獨守空房,為何還要點燈。」

  武曼說:「甚、甚麼獨守空房?」

  潞子儀說:「大司馬要反悔不成,咱們合卺禮都行了。」

  武曼強調說:「合卺酒都沒飲,算什麼行合卺禮?」

  潞子儀笑著說:「怎麼,聽大司馬的語氣,仿佛有點遺憾。」

  「誰遺憾?」武曼瞪著眼睛說:「我要睡了。」

  潞子儀立刻跟上來,湊到武曼耳邊,輕輕呵了一口熱氣,說:「那子儀伺候夫君更衣?」

  「騰!」武曼只覺自己頭頂冒煙,臉頰燙的好像煮過一樣,眼神卻越發的不能堅定,看著潞子儀女裝又溫順的模樣,心裡仿佛揣了一隻毛兔子,乾脆一咬牙,一把摟住潞子儀。

  潞子儀輕笑說:「夫君好著急呢。」

  武曼知道他在調笑自己,可是武曼真的很吃潞子儀這一套,尤其是潞子儀一臉楚楚可憐,仿佛一隻小白兔一樣盯著自己的模樣,再怯生生的喊一聲夫君,武曼立刻便會被喊得通體舒暢。

  武曼摟住潞子儀,分明是摟著一隻可愛的小白兔,但實則是將一隻大灰狼抱在懷裡。就在武曼下定決心,想要以身飼兔,不,狼的時候,突聽祁律的聲音說:「大司馬歇息了麼?」

  武曼被祁律的聲音嚇了一跳,立刻拉回神來,趕緊一把推開潞子儀,潞子儀「嘖」了一聲,整理著自己的衣裙。

  武曼趕緊說:「我、我還沒睡下,祁太傅有什麼事,進來說話罷。」

  祁律走進營帳,他其實不是來找武曼的,正是來找潞子儀的,便將自己遇到文潞的事情說了一遍。

  祁律說:「不知潞太子可否有胞妹?」

  武曼聽他提起文潞,便說:「是了,我險些忘了,今日宴席之上,的確有個和潞太子長得十分形似的女子,只不過比潞太子嬌小許多。」

  潞子儀有些吃驚,微微眯眼說:「的確是小妹。」

  祁律說:「那看來文潞姑娘沒有說謊了。」

  潞國國君是篡位上位的,一直在打壓潞子儀這個太子,不過潞子儀的妹妹是女子,潞國沒有女子上位的先河,所以潞國國君沒有打壓文潞,潞子儀逃出潞國,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文潞了。

  潞子儀眯著眼睛說:「這個賊子,竟然想用小妹籠絡人心。」

  祁律說:「潞國國君想要將文潞姑娘和親給天子。」

  潞子儀冷笑一聲,隨即拱手對祁律說:「祁太傅,小妹素來體弱多病,子儀又逃亡在外,不便與小妹相認,還請祁太傅能照看小妹一二。」

  祁律點點頭,說:「這倒是沒什麼問題,只要是律力所能及之事,都會盡力照看的。」

  潞子儀又說:「子儀之事,也請祁太傅對小妹保密。」

  武曼說:「怎麼,你還信不過自己的妹妹?」

  潞子儀搖頭說:「這倒不是,但小妹現在身在潞國陣營,小妹天生又沒什麼心機城府,倘或讓她知曉了子儀還活著的事情,恐怕小妹會不經意透露出去,壞了天子大計,到時候也會牽連到小妹,反而十足危險。」

  潞子儀說的有道理,天子想要扶持潞子儀上位,目前還在保密階段,知道的人很少,倘或讓文潞知道潞子儀還活著,對文潞來說也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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