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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著這些,小土狗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而如果反過來一想,那便更是不對勁兒了。

  在滑國境內,先是遇到了一次野獸襲擊,潞子儀發現這些野獸是潞國豢養的野獸,因此大軍連夜開拔,行路一整天來到了晉國境內。因著有野獸的困擾,所以潞子儀獻藥,好端端規避野獸的藥粉,變成了毒藥。如果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計策,從第一步野獸襲擊開始,便是計策呢?

  當時的野獸雖然很多,襲擊的也很突然,但是野獸衝進營地,營地那麼多士兵,而且還有很多明火,很快就能將野獸控制住,雖然不說把野獸全部抓住,但是驅趕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這種襲擊看起來十分累贅,反而多此一舉,還被潞子儀發現了野獸肩胛上的傷疤。現在細想一想,或許這只是一個陷阱的前置步驟呢?黎子儀自然而然的獻藥,成為了主使的一顆棋子,還能順利剷除黎子儀。最重要的是,主使的最終目的,那必然是將假天子送入營中,代替真正的姬林。

  小土狗眯著眼睛,越想越覺得心驚肉跳。

  武曼沉默了一陣,親隨的怒喝打破了武曼的沉默,親隨喊著:「武曼,你當真要抗旨不尊麼?!」

  武曼抬起頭來,說:「曼身為周人子民,誓死效忠天子,不敢不尊。」

  親隨說:「很好,那你立刻親斬潞國細作,正我大周威嚴!」

  武曼拱起手來,說:「天子,在親斬之前,曼有一個疑問。」

  親隨不耐煩的說:「你說。」

  武曼說:「如今天子已然安全歸來,曼敢問天子,可曾見過太傅?如今太傅下落不明,不……」

  他的話還沒說完,親隨已經開口打斷,說:「太傅的事情不著急,武曼,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天子令你親斬潞國細作,你斬還是不斬?!」

  潞子儀凝望著武曼,武曼眯了眯眼睛,慢慢拱起手來,聲音低沉地說:「曼,敬諾。」

  黎子儀一聽,臉上的表情突然有些陰沉,身邊的虎賁軍將黎子儀拽起來,推搡著他來到幕府營帳外面,將黎子儀押著跪在地上。

  很快,武曼也跟著走出了幕府營帳,長身而立,居高臨下的盯著跪在地上的黎子儀。

  黎子儀輕笑一聲,說:「怎麼,連大司馬也不信我?」

  他正說話,那親隨已經從營帳中走出來,站在一邊監斬,說:「大司馬,不要與這細作多言,一刀斬了便完!」

  武曼的手壓在自己的佩劍上,慢慢的,一點點將佩劍拔出,發出「噌——」的金屬聲。武曼緊緊握著佩劍,凝望著黎子儀,眯著眼睛說:「你本就是潞國細作,欺騙於人也不是第一次,讓我如何信你?」

  黎子儀看著武曼,說:「你當真如此認為?」

  武曼的佩劍已經高高舉起,迎著慘澹的月光,透露著森然的寒意,他的表情瞬間猙獰起來,冷聲說:「有什麼冤屈,下黃泉去說罷!」

  他的話音一落,長劍倏然而落!

  「嗷嗚!」小土狗從營帳鑽出來,一眼便看到武曼高舉長劍的場面。

  然而下一刻,武曼的長劍的確是落了下來,卻在距離潞子儀脖頸不到一寸的地方,突然改變了方向,「嘭!!」一聲直接砍斷旁邊的火把,一甩,火星飛濺,衝著那親隨砸過去。

  「啊!」親隨大喊一聲,身上著火,趕緊滿地打滾兒,一幫子虎賁軍給他撲滅身上的火焰,武曼仿佛一頭獵豹,一下撲出去,拽起黎子儀,「嗖!」吹了一聲口哨。

  一匹烈馬隨著口哨聲飛撲而來,穿過人群,直接踹了那親隨一腳,從他身上飛躍而來,武曼一個翻身,乾脆利索的上馬,一把將黎子儀拽上來,快速喝馬向前衝去。

  「攔住他!!」親隨被踹了一腳,捂著自己的肋骨,感覺自己的肋骨一定是被踹斷了,疼的爬不起來,在地上一直滾,奄奄一息的說:「給我……給我攔住他!」

  小土狗一看這場面,看來武曼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人,似乎想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武曼的確想到了很多不對勁的地方,潞子儀雖然做過潞國細作,但是他並非真正的細作,說潞子儀這時候要殺天子,武曼是絕不相信的,再有一點,剛才武曼特意問了一句祁太傅的事情,沒成想「天子」竟然對祁太傅的事情漫不關心,這太不對頭了。

  平日裡天子是如何寶貝祁太傅的,雖然旁人沒看到,但是身為天子的髮小,武曼是看在眼裡的,兩個人還「林兒林兒」的虐狗,如今祁太傅生死未卜,「天子」卻一言不發,毫不關心,全程都讓親隨代為開口,簡直便像是個木頭樁子似的。

  武曼剛才假意答應親斬黎子儀,其實是想要找到逃脫的機會而已,畢竟武曼觀察了一下行事,如今「天子」回到營地,已經掌控了虎賁軍,武曼雖然是大司馬,但是天子面前也不能越權,簡而言之,整個熱營地都被他們控制住了,武曼想要反抗是不可能的,眼下之計,還不如混出營地,尋找真的天子和祁太傅為好。

  武曼拉住黎子儀上馬,兩個人催馬狂奔,虎賁軍根本攔不住武曼,「轟!」一聲闖開大門,直接沖了出去。

  小土狗眼眸一動,立刻也追上去,趁著眾人不注意,突然蹦起來,抱住那匹烈馬的尾巴毛,死死拽住,搭了一個「便車」,一同衝出了軍營。

  「抓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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