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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打算的十分妥當,哪知道一瞥眼,便看到大司馬武曼往這邊看過來,黎子儀的眼眸登時微微一動,他改變了主意,並不想親手教訓這些心思齷齪的使臣了。

  「飲酒啊!幸酒!」

  「黎公子,你若是不飲,便是不給我面子!」

  「來來,飲酒!」

  「對了,再飲此杯。」

  黎子儀「順從」的端起羽觴耳杯,他面容白皙中透露著殷紅,整個人因為醉酒,微微有些顫抖,端著羽觴耳杯的手不穩,「嘭」一聲,耳杯掉在地上,飛濺了一片酒水。

  與此同時,武曼便聽到那幾個使臣說:「哎呦,黎公子?!」

  「黎公子您怎麼了?」

  「黎公子怕是醉了,咱們幾個扶黎公子去歇息罷。」

  「正是啊。」

  其中一個使臣搓著手掌,架起黎子儀,但是黎子儀只是看起來柔弱而已,他身材非常高挑,那使臣伸手去扶黎子儀,突然感覺黎子儀太高了,一個人根本扶不動,另外幾個使臣一看,也七手八腳的開始幫忙。

  武曼微微皺了皺眉,按理來說他已經醉了,醉了九分,只差一點點。可如今看到那幾個使臣滿嘴葷話,不懷好意的扶起黎子儀,他腦海總登時「嘭!」一聲,幾乎要炸了一般,憤怒的氣息仿佛火焰,而他那九分的醉意像是烈酒,「嘩啦——」一聲燃燒起來,無比的憤毒。

  在武曼的眼中,黎子儀完全沒有意識,渾身軟綿綿的,被那幾個不懷好意的使臣架走了。

  武曼死死握著羽觴耳杯,坐在席上,眼睜睜看著那幾個人帶著黎子儀離開,心中不停的翻滾著,火焰吞吐,火蛇紛飛,握著耳杯的手指范泛白,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武曼猛地站起身來,仿佛再也忍耐不住一般,「嘭!」一聲將羽觴耳杯扔在地上,黑著臉,板著唇角,大步走出燕飲殿,往那幾個人消失的方向而去。

  武曼離開燕飲殿沒多遠,便找到一個寺人問:「看到幾個使者,戴著一個醉酒的年輕人了麼?」

  那寺人立刻說:「回大司馬,看到了看到了,幾個使者好大的酒氣,往前面的空殿去了。」

  武曼一聽,像一頭捕食的獵豹一樣,瘋了一般沖向前方的空殿。空殿緊緊掩著門,裡面卻傳來嬉笑聲音。

  「這黎公子,一個大男人,生的竟如此美艷。」

  「是了,尤其是那股子柔弱的勁兒,看得我心裡直痒痒。」

  「嘿嘿,還真別說,我這般年紀了,從未見過比黎公子還明麗之人。」

  「要我說,那祁太傅也不錯,只可惜人家是天子的師傅,咱們也碰不著。」

  「是了,今日咱們一起把頑把頑這個黎公子,也是雅致了!」

  「嘭——!!」

  那幾個使者還在肆意的談天說地,突聽一聲巨響,厚重的殿門發出劇烈的震動,大門瞬間被踹了開來。

  這麼厚重的殿門,又不是舍門,轟然被踹開,門板砸到後背的牆面,又發出一聲重重的巨響。

  「甚麼人?!」

  那幾個使者慌了,殿裡昏暗暗的,已經將近子時,為了做那齷齪的事情,也沒有點燈,就見到一個陰沉的人影突然從大門外大步而來,那個人影背著月光,仿佛剛剛從黃泉爬出來的惡鬼,森然的瞪著他們,沙啞的說:「我是你祖宗!」

  不是武曼是誰?!

  武曼憤怒的大喝一聲,也是因著他飲酒了,比平日還要囂張,那氣焰一上頭,誰也擋不住他。

  武曼跨進來,一眼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黎子儀,黎子儀仿佛暈過去了,不省人事,他衣服外面罩著的紗衫被扔在地上,腰帶扣也被解開了,只不過衣帶還沒有扯下來,那幾個使者圍著武曼,一副想要分食的模樣。

  武曼一看這場面,怒氣更是火上澆油,走進來不由分說,「嘭!!」一聲,狠狠揚起一拳,直接打在最近的一個人臉上。

  「啊!」

  「你……你憑甚麼打人!」

  「你知道我是……哎呦……我是誰嗎!?」

  武曼一拳一個,乾脆利索的全部揍倒在地,隨即一把又拽住那大喊之人的衣領子,將人直接拖起來,對方便是第一個對黎子儀動手動腳之人,別看武曼已經九成醉,但記性還挺清楚,只是剛才瞥了一眼,心裡卻跟明鏡兒一般。

  武曼咧開一個笑容,在昏暗中猙獰無比,充斥著一股嗜血的暴虐,沙啞的說:「你是誰?我武曼揍人,從來不問姓名!」

  說完,「嘭!」一拳,又是狠狠揍下去,那人登時鼻血長流,腦袋向後一仰,鮮血竟然倒流,直接飛濺上了腦門。

  剩下幾個人一聽武曼自報大名,竟然是王室大司馬,嚇得也不敢言語了,剛才要是自報了大名,可就算是完了!

  武曼打得幾個人鼻血長流,鼻青臉腫,腦袋腫的跟豬頭一樣,幾個人連滾帶爬的從殿中爬出去,武曼仍舊不解氣,「呋呋」的喘著粗氣,好像惡鬼一般。

  武曼打走了那幾個使者,低頭一看,黎子儀還不省人事的躺在地上。武曼方才打人的時候一點子也不猶豫,現在竟然猶豫起來,不知如何是好,想要離開,又怕那幾個混蛋折返回來,倘或不離開,這也有些尷尬。

  黎子儀其實並非不省人事,他清醒的厲害,這點子酒量還難不倒他,黎子儀全程裝作不省人事的模樣,只是為了讓武曼「英雄救美」,不過武曼打了人之後,竟然想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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