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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咚——」腦袋飛竄下來,直接砸在地上,飛濺一捧血花,姬林反應迅速,趁著混亂一步搶上去,摟住祁律,溫熱的掌心蓋在祁律的眼眸之上。

  祁律根本什麼也沒看清楚,只聽到一聲脆響,緊跟著是「嘭——骨碌碌……」的聲音,徐國將軍的人頭滾過來,滾到了姬林與祁律面前,祁律因著被姬林蓋住眼睛,所以什麼都沒看見,姬林則是冷漠的將那顆面容猙獰,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掉了腦袋的人頭踢開。

  外面殺聲一片,薛魏突然出手摘掉了徐國將軍的腦袋,姬林一聲令下,五十虎賁軍立刻行動,與外面的兵馬來了一個裡應外合。五十虎賁軍的確少了一些,但是打開營門不在話下。

  營門大敞,祝聃與公孫滑帶領的虎賁軍立刻從外面撲進來,將整個軍營團團圍住。

  姬林摟住祁律,「嗤!」抽出佩劍直接割斷他手腕上的繩子,說:「太傅,沒事罷?」

  祁律活動了一下手腕,笑著說:「讓天子擔心了,無妨。」

  四周一片混亂,姬林眯了眯眼睛,說:「太傅靠後,小心受傷。」

  他說著,提起佩劍,已然陷入了混戰之中。徐國的軍隊失去了主將,一片大亂,又被周八師衝進了營中,更是亂成一片,幾乎潰不成軍。

  祁律退到一邊,以免妨礙他們收網,他來到旁邊,活動著酸疼的手腕,一眼便看到了徐國的國相容居!

  容居似乎想趁亂逃跑,他混在逃兵的人群中,正要往偏僻的營門跑出去。石厚、獳羊肩、祝聃和公孫滑都在指揮兵馬圍攻軍營,似乎沒有人注意準備逃跑的容居。

  祁律立刻跑過去,看準了容居的背影,「嘭!!」一聲直接撲上去,準確無誤的將容居撲倒在地。

  容居是國相,平日裡養尊處優的,身材纖細高挑,祁律牟足了勁兒一撲,容居直接倒在地上,往前撲去,磕花了手心和下巴,疼得他幾乎爬不起來。

  容居看到祁律,想要拼命逃跑,祁律哪裡能如他的願,立刻將容居按在地上,見他掙扎的厲害,便「嘿嘿」笑著,乾脆一跨,直接坐在了容居的腰上,將容居的雙手按在頭頂,說:「你跑啊!看你往哪裡跑?」

  祁律十分自豪的抓住了一條大魚,姬林聽到容居的喊聲和祁律「猥瑣」的笑容,回頭一看,臉色不由徹底黑了。

  因著祁律騎在人家身上,嘴裡還嘿嘿笑著的模樣,簡直像足了調戲良家婦女的惡霸,天子自己還沒被祁律調戲過,怎麼能讓太傅調戲旁人?

  姬林趕緊走過去,一把將祁律從地上拉起來,然後讓人將容居扣起來。容居本想逃跑,但是沒有成功,頭冠都被撲掉了,滿身塵土,狼狽的鬢髮披散下來,那弱氣的模樣很難想像,他就是徐國的國相。

  薛魏走過來,舉著手中的佩劍朗聲說:「徐營的將士聽著,你們的將軍反叛,已被誅殺,若有棄暗投明,歸宿天子之人,既往不咎,若有頑抗之人,天子雖仁愛寬宥,但也不會縱容叛逆!」

  營地的士兵們本就是一盤散沙,他們的將軍被殺了,國相被抓了,糧草被燒了,營地還被圍了,還剩下了甚麼?如果繼續頑抗,費力不討好。

  當即便有很多士兵直接將兵器扔在地上,有一個人將兵器扔下來,便有第二個,緊跟著是第三個人,第四個人,更多的人。

  「啪!」

  「噼啪——」

  「嘭 !」

  士兵們不斷的將兵器扔下來,然後慢慢下跪,跪在地上,一批一批下跪的人仿佛海浪在退潮,起此彼伏的壓低下拜。

  容居被虎賁軍扣了起來,看到這個場面,臉色一改平日裡的慵懶和溫吞,雙眉怒挑,猙獰了起來。

  容居的樣貌本很普通,他和宋國的國相華督一樣,長相併不出彩,華督是笑起來的時候眉眼舒展,突然光彩四溢,而這個容居,竟然是生氣的時候更為好看。

  祁律發現,他怒目而視的時候面容瞬間便不一樣了,變得好看很多。

  容居咬著後牙,惡狠狠地說:「薛魏!你這個陰險小人,你竟出賣於我!?」

  薛魏幽幽一笑,居高臨下的看著別押在地上的容居,說:「怪只能怪容相太過自負,識人不清。」

  無錯,的確是薛魏出賣了容居。

  當時薛魏假借灌酒,與祁律談判,薛魏說的都是真話,徐國找到了薛侯尚和薛國太子,要和他們聯手。新天子剛剛上位,便大刀闊斧的整治霸強大國,薛國雖然不是什麼大國,但是他很害怕,如果天子柿子撿軟的捏,自己肯定沒有法子。

  姬林的手段要比他的祖父周平王硬很多,周平王的治國政策比較溫吞,誰都能騎在他的脖子上叫囂,姬林看了太多這種叫囂,因此上位之後自然不想步了祖父的後塵。

  如此一來便引來了很多諸侯的忌憚。如今的封地諸侯很像三國時期的太守,太守的權利雖然不大,但是因為他們有自己的土地和兵權,所以已經不聽天子號令,別說是不聽天子號令,有的時候還會反過來攻打天子。

  薛侯尚起了反叛的心思,正好這個時候徐國投來了橄欖枝,兩個國家一拍即合,打算坑一把天子。

  但是薛侯尚不知道,徐國看上的並非是薛侯和太子,而是看上了薛國的二公子。薛魏一直是個花花公子的形象,不顯山不露水的,其實手腕狠辣,行事果決,因此徐國看上了薛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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