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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魏一把摟住要摔倒的祁律,薛國太子立刻露出一個獰笑,對薛魏說:「行了,人你帶走罷,記得,今晚一定要成事兒,天子那面,我給你拖著。」

  「是,」薛魏摟住祁律,說:「兄長放心,那魏這就先告退了。」

  薛魏扶著祁律,祁律身上軟綿綿的沒有力氣,根本無法走路,雙眼緊閉,似乎睡了過去,薛魏乾脆一把將祁律抱起來,祁律有些掙扎,不過力道很輕,薛魏笑著說:「祁太傅髒了衣衫,魏扶太傅去換一身衣裳。」

  薛魏身材高大,一把抱起祁律,祁律又軟的拿不起個兒來,薛魏很順利的將祁律抱走,從燕飲殿的後門直接離開。

  小臣跟在薛魏旁邊,趕緊給薛魏引路,兩個人便帶著祁律進了燕飲殿後面一件偏僻的屋舍,「嘭!」一聲,薛魏直接將門踹開,打橫抱著祁律,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快速衝進屋舍。

  那小臣跟在後面,趕緊給薛魏掩上門。

  薛魏抱著祁律走進去,將祁律直接放在屋舍的軟榻上,醉得「神魂顛倒」的祁律堪堪沾到軟榻,一瞬突然睜開眼眸,那眼眸里哪裡還有一點子醉意,清明的厲害,頓時與薛魏四目相對。

  薛魏一改方才的輕浮,連忙退開兩步,拱手說:「太傅,魏方才多有得罪,還請太傅見諒。」

  祁律一個翻身直接從榻上坐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亂糟糟的衣袍,輕輕撣了撣,挑唇一笑,說:「見不見諒,要聽過薛公子的理由,律才能決定,不是麼?」

  薛魏也是一笑,說:「無成想太傅聰明絕頂,魏還以為太傅無法看出魏的暗示,太傅竟配合的如此天衣無縫,魏當真敬佩太傅。」

  祁律淡淡的說:「這還有賴薛公子聰明,用白水偷梁換柱替代了酒水,但凡是有味覺的人,怕是都能嘗的出來罷?」

  原來方才在宴席上,祁律與薛魏即興發揮,演了一場好戲給薛國太子看。在這之前,祁律和薛魏都沒有通氣。

  其實可以說薛魏想要找祁律通氣,但是在祁律眼中,薛魏已然變成了華美屬性的「狐狸精」,所以祁律當時懶得與薛魏多說話,便錯過了薛魏的通氣。

  後來薛侯尚與薛國太子以為祁律愛好南風,想讓薛魏來引誘祁律,薛魏前來給祁律敬酒,看似是灌酒,但是那小臣每次給祁律倒酒,倒入的都是白水。

  祁律又不是沒有味覺,第一口便嘗了出來,所以當時立刻皺了皺眉,看向羽觴耳杯,再之後一連飲下去的七八杯,其實都是白水而已,自然不會飲醉。

  祁律便將計就計,乾脆裝作不省人事,還將酒杯給打翻在地上,薛魏便抱著「不省人事」的祁律,進了屋舍。

  祁律淡淡的說:「此處四下無人,薛公子有話編便直說罷……」

  薛國的國君一直在給姬林敬酒,姬林不想飲太多酒,搪塞了幾次,但是薛國的國君著實熱請好客,還與姬林哭訴平日裡徐國有多麼仗勢欺人,總仗著徐國以前曾是三十六個國家的宗主國,因此便橫著走。

  薛侯尚老淚縱橫的說:「天子您有所不知,這次天子出兵討伐徐國,可不只是營救了宋國,更是為我等除了一口惡氣啊,尚祝天子旗開得勝!」

  姬林耐著性子,又飲了一杯,薛侯尚看到天子黑著臉,這才不敢再敬酒,終於離開了。

  姬林放下羽觴耳杯,抬頭一看,祁律不見了,不知去向。姬林心中咯噔一聲,祁律的體質很容易醉酒,但凡是酒宴,十有八九都會失蹤,而且偏生賊著祁律的人太多,畢竟人怕出名豬怕壯,更何況是一朝太傅呢。

  姬林不放心祁律,立刻起身四處尋找,誰也沒有看到祁律去了什麼地方,倒是有一個寺人說:「太傅的衣裳被酒水髒了,薛國二公子扶著太傅去換衣裳了。」

  姬林一聽,臉色立刻黑下來,黑的仿佛要下雨打閃,眯著眼睛說:「去了何處?」

  寺人戰戰兢兢指了一個方向,姬林一句話沒說,立刻大步離開燕飲殿,從後門快速出去,往偏僻的屋舍而去。

  此時此刻的祁律,已經被薛魏帶走了,不過和姬林想像的倒不太一樣,祁律是完全「自願」被帶走的,因著祁律知道,薛魏有話要對自己說,而且是那種「見不得人」的話……

  姬林大步而去,來到偏僻的屋舍門口,一眼便看到了緊閉大門的屋舍,那屋舍里還隱隱傳來說話的聲音,雖聽不清楚,但裡面肯定有人。

  姬林心中怒火滔天,早就發覺薛魏對祁律不安好心,害得姬林一個人賭氣良久,如今薛魏還將醉酒的祁律抱走了,姬林如何能放心。

  「嘭!!」直接一腳踹開門舍門。

  屋舍里的人聽到聲音,全都吃了一驚,看到天子怒氣沖沖的從外面走進來,更是吃了一驚。

  姬林一闖進來,便看到祁律衣衫凌亂,紗衫半掛在手臂上,前襟還被潑灑濕了,有些曖昧的貼在身上。

  祁律的衣裳的確有些亂,畢竟他是裝作酒醉,被薛魏抱進來的。雖然薛魏沒有一星半點子的不軌行為,但是祁律的衣服還是亂七八糟的,加之今日特意罩了一件紗衫,比較輕薄,更容易跑偏,所以看起來特別的凌亂。

  姬林登時便誤會了去,腦海中「轟隆」一聲,天子吃味兒的勁頭可不小,加之酒氣上頭,「唰!」一聲,竟然直接拔下腰間佩劍,劍尖直指薛魏,衝著薛魏的脖頸直接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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