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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律是個喜歡吃的人,但是他從不喜歡吃兩樣,一個是吃苦,另外一個是吃虧。

  今日祁律被武姜算計了,這筆帳必須清算,祁律渾渾噩噩的想,等本太傅睡飽了,一會子便找你們去清算……

  因著體力透支的厲害,祁律很快陷入了睡眠,沉沉的睡了過去,睡著之後還在夢中不停的重複著昨日斷片兒的內容,很多內容是他想不起來,卻在睡著的時候回想起來的。

  祁律睡著睡著,猛的睜開眼睛,望著屋頂,突然一把拉住錦被,直接兜頭蓋在臉上,把自己埋起來,埋被子裡發出悶悶的「慘叫聲」。

  獳羊肩聽到屋舍里發出慘叫的聲音,嚇得立刻衝進來,大喊著:「太傅!可是有刺客!?」

  屋舍里除了祁律,根本甚麼人也沒有,祁律抱著被子,可憐兮兮的坐在榻上,十分「委屈」的說:「小羊,太傅好像吃了橙子。」

  「橙、橙子?」獳羊肩一臉迷茫。

  祁律也不敢再睡了,那些斷片兒的記憶幾乎要在夢中重演,嚇得祁律從榻上滾起來,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讓獳羊肩把自己的頭髮梳好,便準備出門報仇去了。

  祁律正在梳頭,哪知道一大早上祭牙竟然跑了過來。祭牙是跑來「避難」的,因著前些日子祁律送了祭牙一些蓮子心茶,祭牙喝不了,便送給了公孫子都,哪知道公孫子都發瘋,從那開始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那是突飛猛進,就跟調了蜜似的。

  祭牙昨日晚上留宿在公孫子都的府邸,今日一大早,叔父竟然殺上門來,祭牙一聽,趕緊抱著衣裳便跑,把爛攤子扔給公孫子都去解決,自己從後門溜走了,便直接溜進了宮來,因此祭牙是來避難的。

  祭牙坐在席上,說:「兄長,一會子要去甚麼地方麼?理膳?還是做甚麼好吃的,我跟你一併去啊。」

  祁律冷冷一笑,對著鏡鑒挑了挑嘴唇,說:「今日為兄不理膳,要理一理人。」

  祭牙奇怪的說:「理人?」

  他不明白祁律是甚麼意思,祁律便把昨日裡武姜算計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那幾個寺人祁律有些眼熟,肯定是武姜身邊的人,而且他們以為祁律昏厥了過去,所以一邊走一邊說話,被祁律給聽見了,祁律當時渾渾噩噩,但是記得清清楚楚,斷片兒的事是想不起來了,但是記仇記得很呢。

  祭牙一聽,「嘭!!」狠狠拍了一下案幾,憤怒的說:「甚麼?!沒成想堂堂鄭國的國母,竟如此不要臉子!真是氣煞我了!」

  祁律有些狐疑,武姜算計了自己,祭牙怎麼如此生氣?

  祭牙便說:「兄長你有所不知,夫人穢亂宮闈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其實這事兒,恨不能整個鄭國朝廷都知道,只不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那夫人仗著自己是君上的親娘,還多次找了我叔父的麻煩。」

  找麻煩,說的很含蓄,其實武姜也看上過祭仲,來找過祭仲的「麻煩」,不只是祭仲,公孫子都的「麻煩」她也找過,要知道公孫子都可是鄭國有名的美男子,雖然公孫子都是鄭伯寤生的族弟,但是武姜根本沒有這些芥蒂,完全不介意。

  祁律一聽,忍不住咂舌,還以為是自己魅力太大,所以武姜才找上門來,沒成想武姜是生冷不忌。

  祭牙又說:「更可氣的是,她還仗著自己是國母,便慫恿申國的娘家人,差點子強搶了我姑姑去,意圖侮辱,這筆帳,我今日也要跟她算一算!」

  祁律還以為武姜只是不甘寂寞而已,哪成想武姜還害過鄭姬?鄭姬年輕貌美,又是祭仲的親妹妹,身份地位很高,但是一直沒有出嫁,總是找不到可心的人,想要娶祭仲之妹的人,和想要嫁給鄭國第一美公孫子都的人一樣多,恨不能排著老鄭城轉圈。

  誰不知道娶了鄭姬,便是和祭仲攀上了關係,說一句大話,那是掌握了鄭國的半壁江山啊,雖這個年代還不講究什麼外戚,但武姜的確是外戚,她是申國的國女,很多娘家人想要在鄭國發展,都會求武姜辦事兒。其中一個武姜的親戚便看上了鄭姬,鄭姬不想出嫁,那個人便和武姜用了一樣的手段,意圖侮辱了鄭姬。

  祭牙說:「兄長你可不知道,當時我叔父都給氣病了,我姑姑倘或真的吃了這個虧,她心思又那麼細,下半輩子可怎麼辦呢!」

  雖這年頭的女子其實並不講究太多,改嫁再嫁的很多,但是鄭姬不同,鄭姬性格內斂,若是真的吃了這個虧,必然想不開。

  祁律聽了也是後怕,眯著眼睛說:「看來這筆帳面還挺大,今兒個便由為兄出馬,也給鄭姬討一口氣回來。」

  祭牙因著這個事兒很窩火,如今祁律說要去報仇,祭牙是第一個響應的,立刻說:「兄長你說,該怎麼辦,咱們是現在就殺到夫人的寢殿去麼?」

  祁律笑了笑,說:「不忙,總要做些準備,你現在過去了,人家夫人一推四五六,萬一說咱們欺負她怎生是好?」

  祭牙見到祁律笑得如此「陰險狡詐」,便知道祁律一定有好法子,他也不猜測了,便跟著祁律一併子出了屋舍。

  祁律帶著祭牙從屋捨出來,便對獳羊肩和石厚說:「你們二人去幫我辦點子事兒。」

  獳羊肩和石厚聽了,點點頭,沒有廢話,兩個人便離開了。

  祁律對祭牙說:「走罷弟親,咱們先去膳房後面的小倉庫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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