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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武姜這個年紀,做祁律的媽都夠了,但是武姜保養的好,看起來風韻猶存,頂多也就是不到四十歲的模樣。鄭伯寤生的老爹去的早,武姜如此美艷一個夫人早早就守了寡,早些年還能扶持小兒子,一心為了小兒子成為鄭國的國君奔波勞累,而如今已經沒了這個念想,自然也就不把心思放在政事上,而是放在了旁的什麼上面。

  上次武姜見過了祁律,只覺得祁律這個人通透得很,說話嘴巴又甜,特別會惹人歡心,而且還會一些理膳的門道兒,反而不覺低賤,倒是與那些旁的男子都不一樣。

  武姜看多了「庸脂俗粉」,登時覺得祁律特別可心,這些日子每次食到炒紅果,恨不能都想起祁律來,笑的異常香甜羞澀。

  宮女們很有眼力見兒,見到武姜這般對著炒紅果甜甜蜜蜜的笑著,便知道夫人定然想到了祁太傅,便順著夫人的心思說:「夫人,如今這炒紅果也食了不下十遍了,婢子私以為,夫人也該換換口味兒,若不然,婢子這就請祁太傅過來,幫夫人參謀參謀,還有什麼酸甜開胃的飲食呀?」

  「多嘴!」武姜嬌嗔了一聲,不過臉面上一點子也不生氣,還羞澀的一笑,說:「就屬你能個兒,平日裡嘴巴那麼碎!」

  「是是是,」宮女笑著說:「是了,都是婢子的不好,那夫人……婢子到底要不要請祁太傅前來呢?」

  武姜羞澀莞爾,剛要說話,便聽到一個宮女走進來,笑著說:「夫人,祁太傅的家宰獳羊肩來了,說是祁太傅特意做了幾道魚食,知道夫人素來喜歡食魚,特來獻給夫人呢!」

  什麼特來,分明是祁律找了個轍,把吃不完的魚打發出去而已。

  武姜一聽,卻喜不自禁,笑的臉面發紅,說:「祁太傅有心了,把魚膳傳進來罷。」

  獳羊肩送了魚膳之後,很快便離開了,也沒覺得什麼不對,鄭國夫人還獎賞了祁太傅,帶回來不少財幣。

  祁律美滋滋的吃完了水煮魚,雖不是狠辣,但是麻嗖嗖的夠勁兒,用帕子擦了擦嘴巴,獳羊肩便回來復命了,還帶來了武姜獎賞的財幣。祁律見了財幣歡心的很,哪成想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竟然招惹了鄭國夫人一顆芳心……

  武姜留下了祁律進獻而來的魚膳,她方才就在想祁律,如今看到祁律送來的魚膳,幽幽的說:「你們說,這祁太傅到底是甚麼意思?大晚上的送來魚膳。」

  宮女嘻嘻而笑,順著武姜的話說:「夫人,這還能是甚麼意思?這全天底下的男子,但凡是見過咱們夫人的,哪一個不是神魂顛倒,魂不守舍?咱們夫人這姿容,這儀態,可是那些小丫頭能比擬的?想必那祁太傅也不能免俗,已然沉迷在咱們夫人的儀容之下了呢!」

  武姜一聽,笑著說:「真是討人嫌,就你會說。」

  宮女說:「夫人,婢子說的可都是真話!您看呀,這魚……祁太傅怕是愛慕夫人不可自拔,想要與夫人行這……魚水之歡呢!」

  武姜聽罷笑了起來,幽幽的說:「祁太傅也真是,忒也羞煞人了。」

  「阿嚏!」祁律忙了一天,躺在榻上,剛要入眠,突然打了一個大噴嚏,心想著難道是夏末天氣漸漸有些轉涼,每日清晨和傍晚都有涼意,自己受了風寒?

  祁律可不知道,此時此刻,鄭國夫人正叨念著他呢。

  武姜羞澀不已,又說:「你們說說看,我該如何回復祁太傅呢?」

  宮女們也不知如何回復才好,但是都知道應該順著武姜的話說,不然武姜發起潑來,還是宮女們受苦。

  宮女便說:「是了,夫人!不然夫人也送一些吃食過去,暗暗的表達夫人的心意,一來也雅致,二來祁太傅善於理膳,定然能明白夫人的一片心意。」

  武姜想了想,覺得這個法子好,而且也映襯了這魚水之歡,當即笑著說:「那你去辦罷。」

  宮女說:「不知夫人想要送一些甚麼,給予祁太傅呢?」

  武姜眸子一動,他是申國的國女,這年頭的女子並非像後世的女子一樣講究無才便是德,這個年頭很多女子的才華超越男子,尤其武姜還是申國的國女。

  國女的意思很簡單,其實就是國君之女,稱作國女。諸侯的女兒喚作國女,而不是公主,天子的女兒才能喚作公主。公主這兩個字的意思,其實和國女這兩個字一樣,都是字面意思。天子的女兒出嫁的時候,一般都是由公爵來主婚,因此演變而來便成為了「公主」。

  武姜是申國的國女,自小便接受良好的教育,說一句才華橫溢一點子也不誇張,她眼眸含春,微微一動,便說:「那就送……蓮子罷。」

  蓮子在古代,可不只是好吃而已,還附有特別的意義。蓮子的音同「憐子」,是古代女子表達愛慕的一種方式,後世還有「蓮子清如水」的詩句,意思就是「憐子情如水」,愛慕的意思相當奔放明顯了。

  宮女立刻答應,便讓膳房去準備蓮子了。

  第二日起身,祁律要去膳房看一看,今日他還要親自為孔父嘉理膳烹飪,畢竟做事要有始有終,他就不信宋公與夷能歸然不動。

  祁律進了膳房,便看到砧板上堆著一堆一堆的……蓮子,山一樣的蓮子。

  祁律有些吃驚,雖蓮子是個好東西,但是弄這麼多蓮子來,不知道要吃到哪輩子去,而且也沒聽說鄭宮之中有什麼人這麼愛吃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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