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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律靠著姬林,不知是不是低血糖的緣故,頭暈的厲害,而且渾身沒力氣,畢竟這一晚上經歷了太多,鬧騰了一晚上,祁律精神頭再大,也覺得快要給抽乾了。

  姬林當即一把將祁律抱起來,他也不管旁人的眼色,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將祁律打橫抱起,祁律吃了一驚,趕緊掙扎說:「天子,律能……」自己走。

  他的話還沒說完,姬林已然說:「太傅不用多言。」

  祁律:「……」為什麼我不能多言,分明是天子抱著我啊……

  姬林強硬的將祁律抱起便走,對鄭伯寤生說:「這是鄭公的家事,寡人便不勞心了。」

  鄭伯寤生連忙說:「是,恭送天子。」

  姬林抱著祁律,別看他年紀不大,但是臂力驚人,手臂上的肌肉隆起,抱的相當平穩,祁律躺在他臂彎里,有一種錯覺,這個吊床又結實又好看!

  姬林抱著他上了輜車,將祁律放在車中,祁律剛想翻身起來,姬林便把他壓住了,不叫他起身,說:「太傅乖,快躺下來,不看看你自己的臉色有多難看,閉眼歇一會子,到了宮中寡人叫你。」

  祁律聽著天子溫柔的嗓音說「太傅乖」,突然覺得有點耳熟,怎麼那麼像自己喊狗兒子說「兒子乖」似的,越琢磨越覺得似曾相識。

  姬林說著,突然低頭下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快速縮短,祁律猛地睜大眼睛,心臟「梆梆梆」的狂跳,一瞬還以為天子會親過來,腦內立時回想起天子的嘴唇有多好親,下意識閉緊了眼目。

  下一刻……

  祁律只覺的額頭上一沉,原天子並非是要親吻祁律,而是用額頭抵著他的額頭,試了試溫度,還在說:「沒有發熱,必然是累了,快睡一覺。」

  祁律迷茫的睜開眼睛,面頰微微有些發燙,感覺自己一張臉皮都要燒沒了,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簡直丟人丟大了。

  不過天子十分「單純」,並沒有看出祁律一系列激盪人心的心理活動,而是笑著說:「寡人只是試試太傅有沒有發熱,看把太傅給嚇得,寡人如此可怖麼?」

  祁律:「……」不不,不是天子可怖,是律的心思太齷齪……

  祁律默默的丟了人,只好閉上眼睛,也不執拗了,還背過身去,用手指默默的摳著輜車的蓆子,心想著忍住啊,一定要忍住,背地裡趁著天子熟睡偷親一下就是了,千萬別白天便獸性大發,要掉腦袋的。

  天子哪知道祁太傅這麼多心理活動,見他背過身去,還以為祁律真的身子不舒服,還將自己的披風摘下來,披在祁律的身上,說:「太傅若是覺得脖頸不舒服,便枕著寡人的腿,也能睡得舒坦一些。」

  祁律乾笑一聲,說:「天子厚愛,律惶恐,還是、還是不用了……」

  祁律躺在輜車裡,輜車一晃一晃的很是催眠,加之祁律本就很累,閉上眼目不消一會子便睡著了。

  姬林坐在一邊,等祁律的呼吸平穩下來,便將手伸到祁律的脖頸下面,輕輕的將人抬起來一些,讓祁律枕在自己的腿上。

  平躺在地上沒有枕頭真的很不舒服,祁律睡得迷迷糊糊,感覺有了枕頭,雖稍微高了一些,但也差強人意,立刻翻了個身,換了個姿勢,很順當的抱住了天子的大腿,用臉蹭了蹭,又繼續睡了過去。

  姬林低著頭,看著祁律抱著自己的大腿睡覺,睡得異常香甜,不由有些想笑,只覺得太傅這個模樣十分可人,伸手輕輕撥了一下祁律的鬢髮,將散下來的鬢髮別在祁律耳後,露出他睡相香甜的面容來。

  姬林當時還是小土狗,當聽到獳羊肩說武姜扣留了祁律之時,不知道心裡有多著急,只覺得自己這變來變去的身份十分礙事,恨不能插上翅膀立刻去救祁律。

  姬林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也不知到底怎麼回事,反正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還未天亮,便從小土狗變回天子了,每次都是心念實在太強,所以就突然變了回去,除了這個,姬林本人也不知道還有什麼規律。

  輜車很快進入鄭宮,姬林並沒有叫醒祁律,還是輕輕一抱,便將祁律抱了起來,穩穩的下了輜車,直接進了下榻的寢殿,將祁律小心翼翼的放在榻上。

  姬林沒有說話,揮了揮袖袍,寺人宮女們很快便離開,將殿門關閉。

  姬林十足細心的將錦被給祁律蓋上,自己也退掉外袍,躺在了榻上,和祁律並排躺著。

  祁律睡得十分香甜,因著一晚上都在忙碌,特別耗神,所以一睡下去便沒醒過來,等他睡了一會子,腦海一突,豁然想起自己好像還在輜車上,猛地睜開眼睛。

  這哪裡是什麼輜車,早就不在輜車上了,祁律躺在軟榻上,蓋著被子,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堵「牆」,而且還很溫熱,帶著一定的溫度。「牆面」又軟又結實,祁律伸手摸了兩下,那堵牆突然便動了,一把擒住祁律不停亂摸的手。

  祁律抬頭一看,甚麼牆!那堵牆分明是天子的胸口……

  怪不得又軟又結實,而且還特別寬闊,祁律襲胸摸得過癮,把小寐一會子的天子給摸醒了。

  姬林本就克制著自己對祁太傅的感情,如今眼看著祁太傅一臉迷茫的摸自己的胸口,祁律的手像游魚一樣不老實,還輕輕重重的探索著,眼眸當即便深沉了下來,一把抓住那撩撥自己的手。

  祁律嚇得瞠目結舌,他完全沒想到自己和天子在同床共枕,而且迷糊間還襲胸了天子,對上了天子那雙「陰霾不快」要吃人的眼神,祁律趕緊一縮手,下了軟榻,跪在榻邊說:「律罪該萬死,冒犯了天子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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