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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獳羊肩立刻戒備起來,他是習武之人,雖然武藝不及那些將軍們,但也不是三腳貓的功夫,立刻悄無聲息的繞到那賊子身邊。

  賊子貓著腰,一路往裡小跑,獳羊肩一眯眼睛,快速衝過去,一把便扭住那賊子的胳膊。

  「啊……疼!」賊子疼的輕呼了出來,把石厚也給引了出來。

  因著之前有人綁架祁太傅的事情,石厚可比以前戒備多了,聽到動靜「唰!」拔劍而出,直接掠過來,長劍快速一搭,搭在那賊子的肩膀上,抵著頸子。

  獳羊肩扭著賊子的胳膊,石厚用劍尖抵著賊子的脖頸,那賊子連忙說:「是我是我……」

  聲音還是壓得很低,做賊一樣。

  獳羊肩和石厚定眼一看,兩個人均是吃了一驚,不為別的,因為那賊子竟然是徹夜未歸的祁律!

  獳羊肩嚇得趕緊鬆開手,說:「太……太傅,您沒事罷!胳膊怎麼樣……」

  祁律的胳膊脫臼過,這些日子都在養傷,天子恨不能不讓他進膳房,如今卻被獳羊肩狠狠扭了一把。

  祁律捂著自己胳膊,抽著冷氣,擺手說:「沒事,無妨……」

  石厚連忙把佩劍收了,奇怪的說:「太傅如何這麼早便回來了?」

  石厚簡直是一語中的,祁律素來是個不早起的人,如今天色剛剛亮,而且還是盛夏炎熱的天氣,天亮的更早,祁律竟然起來了,而且還跑回來了,一副做賊的模樣,實在太可疑,不知道的還以為祁律是行刺了人家鄭伯跑回來的。

  祁律咳嗽了一聲,臉色明顯有些異樣,說:「就……就起來了,天亮的太早了,我有些睡不著,便回來了,認床,沒辦法。」

  獳羊肩奇怪的看著祁律,他一向是對祁律深信不疑的人,甚至有些小小的愚忠和死忠,但是此時的獳羊肩都開始質疑祁律的話了,可見祁律說的多不靠譜。

  祁律見到獳羊肩看著自己,又咳嗽一聲,說:「小羊啊,太傅要洗漱,弄些水來。」

  「是……」獳羊肩還是轉頭去打些熱水,很快進了太傅的屋舍。

  獳羊肩進去的時候,便見到祁律正坐在席上,托著腮幫子,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

  祁律的確是逃回來的,而且是從天子下榻在鄭國的寢宮逃回來的。

  昨日夜裡,祁律被姬林抵在榻上,兩個人鬼使神差就親在了一起,而且祁律驚訝的發現,和天子接吻的感覺當真……爽呆了!

  祁律在感情的事兒上是個青瓜蛋子,他以前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上學的時候看著同寢室的室友為了談戀愛奔波勞累,上班的時候看著同事為了談戀愛搜索女朋友生氣了我該怎麼道歉,總覺得談戀愛是個麻煩的事兒。

  自然了,在祁律的意識里,也從沒想過要找一個男人談戀愛。因著祁律這個人太懶了,各種怕麻煩,他從不往那方面去想,所以一直單身,對這方面完全沒有任何經驗。

  上次祁律與天子親吻,當時醉的厲害,什麼也不記得,如今這次不一樣,祁律突然發現親吻竟然是個很享受的事情。

  昨日晚上天子「醉死」了過去,其實是突然變成了小土狗,祁律因著也飲了一杯酒,有些渾渾噩噩,便直接放任自己睡了過去。

  天色亮起來的時候,祁律還在做夢,不知是不是因著祁律發現了新大陸的問題,他在夢裡也夢到了和天子親吻,登時給嚇醒了,醒了之後發現自己睡在天子旁邊,便倉皇的離開了寢宮。

  祁律心裡有鬼,所以偷偷摸摸的回來,哪成想越是偷摸,越是容易被人發現,結果被獳羊肩和石厚抓了一個正著。

  獳羊肩走進來的時候,祁律就在苦思冥想這個問題。

  獳羊肩把水盆放好,請祁律洗漱。祁律一面思考,一面伸手進水盆中,用清水洗臉,往臉上一撩,不由「嘶……」疼的倒抽一口冷氣,連忙捂住自己得嘴巴。

  因著昨日親的太賣力了,祁律的嘴唇有點刺痛,尤其是接觸到溫水,感覺更是刺痛,祁律的臉皮不由一燙,分明水溫根本不燙,他的臉皮卻越發的燙起來。

  獳羊肩聽太傅抽氣,連忙說:「太傅,怎麼了?」

  祁律指著水盆,說:「這水太燙了!」

  獳羊肩驚訝的說:「水……是溫的呀。」

  其實祁律很好伺候,對水溫沒什麼要求,獳羊肩每日伺候也有經驗了,從沒聽見過祁律挑刺兒,今兒還是頭一次。

  祁律咳嗽了一聲,說:「換一盆涼水,不,要冰水。」

  獳羊肩更是驚訝,雖是盛夏的天氣,但是太傅從不用冰水洗臉,今兒怎麼轉了性子呢?

  獳羊肩只好打了一盆冰涼冰涼的水給祁律,祁律這會子才感覺特別舒坦,用冰水洗了臉,喟嘆說:「舒坦。」

  獳羊肩:「……」

  洗漱之後,祁律才發現,時辰真的太早了,這時候還沒開宮門呢,想要出宮散散也是不行,只好一個軲轆,又躺回榻上去,準備睡個回籠覺,連睡覺都不睡了,這太不像自己。

  祁律躺下來,枕著手臂,仿佛十分悠閒,一閉上眼目,腦海中卻不停的閃過與姬林接吻的畫面,一閃一閃。姬林那微薄卻極為有型的嘴唇,並不像他的面容一般剛毅,反而有些柔軟,溫柔極了,帶著一股濃郁的酒香,異常醉人,稍一留戀,唇齒生香……

  「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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