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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仲又對祁律說:「勞煩太傅總是為小侄理膳,大恩不能言謝。」

  祁律擺手說:「祭相言重了,祭牙也是我弟親,雖只是約為兄弟,但律早就把祭牙當成了親兄弟。」

  三個人在門口遇到,便準備一起進去,將烤豬蹄送給祭牙,好給祭牙解解饞。

  他們走進祭牙的院落,院落里沒什麼下人,都是公孫子都親自照顧的,祭牙和公孫子都都不在舍中,估計是去花園散步了,於是三個人又轉戰花園。

  剛走到花園附近,便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

  天子心頭一跳,因著這個聲音很耳熟啊,之前他變成小土狗,深更半夜也聽到了這種奇怪的聲音,順著聲音就發現了公孫子都和祭牙不可告人的秘密,之後一晚上都沒睡著,第二天仿佛縱慾過度一樣,頂著一雙熊貓眼便起床了。

  如今這個聲音,何其耳熟!

  果不其然,只瞧公孫子都和祭牙二人在不遠處的亭子之中,正是夏日,百花齊放,祭仲的家底豐厚,宅邸種滿了各種名貴的花卉,亭子周圍花卉環繞,那場景簡直美不勝收,而且還有點浪漫。

  公孫子都和祭牙兩個人挨得很緊密,唇舌糾纏,竟然在……

  轟隆——

  祁律腦袋瞬間便炸了,他一直「單純」的以為,祭牙和公孫子都不對付,兩個人是死敵,畢竟一個是鄭國的卿族之後,一個是鄭國的公族之後,最開始的時候公孫子都還用菽豆比喻祭家,哪知道……

  哪知道會演變成這個模樣?

  祁律吃驚,祭仲就更是吃驚了,因著他親眼看到了自己的侄子,和自己的死敵糾纏在一起!

  這三個人裡面,最不吃驚的便是天子,並非是天子過於穩重,而是因著天子見過大世面,這種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見了,所以完全沒有其餘二人的吃驚,此時此刻是最淡定的一個了。

  祭仲一臉五雷轟頂的模樣,隨即異常氣怒,黑著臉走過去,使勁「咳!」咳嗽了一聲。公孫子都一愣,沒成想今日時辰還早,祭仲這個「老丈人」竟然這麼早就從宮中出來了,被抓了一個正著,簡直失策。

  不過公孫子都也是處事不驚,見過大世面的人,咳嗽了一聲,拱手說:「拜見天子,見過太傅,見過祭相。」

  祭仲「哼」了一聲,額角青筋直蹦,冷聲說:「我還倒是公孫突然轉了性子,這些日子為何這般殷勤照顧我的侄兒,原竟是趁火打劫,趁著我侄兒神志不清,行強迫之事!公孫閼,今日之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祁律腦袋裡還在過火車,污——,一時反應不過來,而事件的另外個主角兒祭牙因著神志不清,所以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嗅了嗅鼻子,似乎聞到了很濃郁的肉香味兒,立刻跑過去,抓住了祁律的食合,打開一看,直接抓起一隻豬蹄來吃。

  祭牙吃的事不關己,吃的津津有味,周邊的環境卻像是降了十度一樣,儼然不像個夏日。

  公孫子都面對祭仲的質問,只是淡淡的說:「祭相此言差矣。」

  「哦?」祭仲說:「公孫閼,我往日裡還敬你是君子,沒想到你竟如此險惡!」

  公孫子都說:「祭相明鑑,子都並非想要開脫什麼,而且再者說了,若是說『行強迫之事』,恐怕也是您的侄兒先動手的。」

  公孫子都簡直無賴,畢竟祭牙神志不清,還說是祭牙先動手的,不過祁律轉念一想,剛才進入花園的是時候,好像是這麼回事,祭牙看起來更主動一些,更迫不及待一些……

  別說是祭仲聽到公孫子都的說辭腦袋裡混亂了,就是祁律,也覺得混亂的不得了。姬林一看這場面,怕是有一場大戰,公族卿族大戰便不說,這其中還夾雜著一些說不明理不清的事情。

  姬林趕緊小聲說:「太傅,兩軍混戰,咱們不必趟這趟渾水,快隨寡人撤退。」

  祁律一聽,無錯,天子言之有理,還是走為上策,於是兩個人也沒說話,悄無聲息的溜出了祭家,趕緊跑了。

  天子在老鄭城落腳,之後還要在鄭國夏狩。最重要的是,還沒有卸去鄭伯寤生的卿士職位,鄭伯寤生因著自知理虧,卿士之位怕是不保,而且他自己的國內之事還沒理清楚,忙著安撫祭仲,所以這些日子安分了很多。

  這日,虢公忌父等人正在安排夏狩的事情,姬林便聽到了一個消息,宋國先公去世了,新的宋公即將即位。

  姬林的大父去世的時候,宋國的國君並沒有親自來給先王奔喪,原因無他,因著宋國的國君當時也重病,所以沒辦法給先王奔喪,而且自己國內的事情一籮筐,自然抽不出功夫來。

  說起這個宋國,就不得不談談現在的天下行事了。

  如今天下諸侯,鄭國獨大,鄭國強大到威脅周平王送自己的兒子到鄭國來做人質,王子到諸侯國來做質子,這是等級的崩潰,但凡有些血性的周天子都不會答應,周平王卻照做了,為什麼?不是周平王太窩囊,而是鄭國太強大。

  在這個強大的陣營里,還有另外兩個國家,一個是齊國,另外一個是魯國。

  齊侯祿甫是堅定不移的姬林黨派,他想要扶持姬林上位,而鄭伯寤生則是想要扶持王子狐這個傀儡上位,但是這不代表鄭國與齊國交惡,正相反,鄭國和齊國的關係好得很,簡直「如膠似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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