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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伯寤生拱手對姬林說:「天子一路車馬勞頓,想必也累了,此女擅推拿手藝,十足解乏,不如請天子晚間……一試?」

  祁律又砸咂舌,還推拿?推拿都是被您們這樣污了。祁律只覺十分沒眼再看,便站起身來,準備出去透透氣兒,反正這裡也沒有自己什麼事兒了。鄭伯寤生一心巴結著姬林,朝臣們也被那美女吸取了魂兒,就連祭牙也呆呆的感嘆一句:「哇,長得好漂亮啊。」

  祭牙感嘆了一聲,正巧公孫子都就在旁邊,聽到祭牙的感嘆,立刻冷哼一聲,祭牙只是感嘆一下,並沒有什麼旁的心思,哪知道公孫子都嘲諷的冷笑,祭牙立刻說:「你笑什麼?」

  公孫子都笑過之後,也沒有再搭理祭牙,還是一臉冷冰冰的,轉身又走了,搞得祭牙一臉莫名其妙。

  祁律從紛雜的宴席上出來,走到水邊透透風,京城行宮風景秀麗,尤其是盛夏,岸邊百花團簇,風景正好,夜風也清涼,正好醒酒。

  因著祁律之前飲醉過一次,酒品驚人,把自己也給嚇著了,所以祁律絕對不敢再醉第二次,這次也沒有多飲,只是喝了一杯,便出來走走,也能躲避那些卿大夫們熱情的勸酒。

  祁律在湖邊站了一會子,一個人突然走過來,站在了祁律身邊,祁律回頭一看,竟是鄫姒,真可謂是冤家路窄了。

  鄫姒站在祁律身邊,左右無人,她的態度很是「猖狂」,也不作禮。此時此刻哪裡還有一點點的茶氣,似乎連偽裝亦是懶得偽裝。

  鄫姒冷冷的說:「祁律,可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祁律微微皺了皺眉頭,身份?自己是什麼身份?為何鄫姒突然如此「熟絡」的與自己說話。

  鄫姒又說:「既然你裝傻充愣,那可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她說完,立刻轉身便走,還丟下一聲冷笑。

  祁律知道,自己飲了酒,但絕對沒有飲醉,所以聽得清清楚楚,每一個字兒祁律都能聽懂,但連在一起,祁律愣是不懂了。

  身份?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裝傻充楞?難道原主認識鄫姒不成?祁律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因此也無法探究其中的深奧。

  祁律獨自想了一會子,實在是無解,便準備回宴席去。

  他剛進了宴席,就聽到一串串妖嬈的笑聲:「天子——天子您醉了。」「天子,妾扶您。」「天子,讓婢子扶您嘛,天子這邊。」

  祁律打眼一看,好傢夥,自己只是出去了一會子功夫,哪知道姬林竟然醉的一塌糊塗,基本站不住,需要人扶著,而姬林的周邊圍著一群的女酒,倒是沒有方才獻美的美人,不知道去了哪裡。

  姬林被那些女酒扶著,皺著眉,沒什麼意識,似乎不太清醒,而那些女酒的眼神,恨不能都想爭著成為天子夫人,雖聲音嬌嫩無比,卻一個個都能將姬林生吞活剝,更讓祁律頭皮發麻的是,那群女酒之中,為什麼會混著一個男人,還是小娘炮,水蛇一樣纏著姬林。

  祁律心頭一跳,心想著再這麼下去,天子怕是要變成種豬了!

  祁律趕緊走過去,擠在人群之中,差點把官帽給擠掉了,衣裳也幾乎被那些女酒和小娘炮撕爛。祁律扶著姬林,用盡全力的喊著:「對不住,對不住各位,天子不勝酒力,律先付天子歇息去了,鄭公和各位卿大夫幸酒。」

  祁律扶著姬林,姬林渾似沒有骨頭,這麼大塊頭壓下來,將祁律當成了拐棍,靠在他身上,幸好祁律不是第一次照顧醉鬼版本的姬林,一路踉踉蹌蹌的帶著姬林從筵席出來,往下榻的大殿而去。

  「嗯……?」姬林的反應很慢,腦袋已經被麻痹了,靠著祁律,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嗓音發出慢吞吞的疑問聲,隨即笑起來,說:「你……長得好像太傅。」

  祁律架著姬林進了大殿,全然不想搭理醉酒的天子,乾笑一聲,說:「天子說笑了,律就是太傅。」

  姬林卻自說自話:「怎麼長得……如此之像?」

  祁律:「……」

  祁律將殿中伺候的鄭國寺人和宮女盡數遣退,然後繼續扶著姬林往裡走,將姬林扔在榻上,這才狠狠鬆了口氣,然後直接席地而坐,坐在地上,用袖子給自己扇風,臉頰已經漲得通紅,一身都是熱汗。

  「咕嚕——」哪知道姬林突然坐起身來,動作還挺矯健,從榻上滾下來,並排坐在祁律旁邊,學著祁律的動作,也用寬大的袖袍扇風,倘或姬林不是天子,祁律當真一個白眼甩過去,但誰讓人家是夜明珠都看不上的天子呢?

  祁律說:「天子,您飲多了,安寢罷。」

  說著,再一次扶起姬林,把姬林扶上軟榻,讓他躺下來。「咚!」姬林向後一躺,還扯著祁律的袖袍,直接將祁律的太傅外袍給扯了下來,抱在懷裡。

  這下子好了,祁律衣衫不整,倘或不與這個醉鬼把外袍搶回來,這麼出去必然會被他人指指點點,尤其這裡還是鄭國地界,根本不是洛師。

  祁律趕忙上前,說:「天子,這外袍是律的。」

  姬林沒反應,雙手抱著外袍,閉著眼睛,仿佛已經睡了,祁律實在沒辦法,眼看著姬林睡了,也倒是便宜,輕手輕腳的爬上軟榻,悄無聲息的拽住自己的外袍,一點點將外袍往外抽。

  「嗯——」姬林發出一個低沉的鼻音,一瞬突然睜開眼目,嚇了祁律一個激靈,因為天子的眼神異常銳利,完全不像是個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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