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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來,公孫子都死了,還是死在祭家人手中,鄭伯寤生怪罪下來,那就是祭家的不是,太宰黑肩大可以一推四五六,最後還會演變成了鄭國公族與卿族的惡戰,令鄭國內亂不休,簡直是一石二鳥的好計策。

  祭牙見到黑肩哭成這幅模樣,心中著實不忍,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一手握著那滾燙的毒藥瓶子,一手扶著黑肩從地上站起來,他的雙手都在打抖,一頭的酒氣徹底去了十二分。

  洛師冷酷的月色下,祭牙的聲音抖得厲害,很輕很輕,說:「我……牙考慮考慮……」

  ……

  洛師王宮,止車門前。

  「怎麼,還要上輜車來檢查不行?」祁律對著那檢查輜車的士兵冷笑一聲。

  「不不,卑將不敢,卑將不敢。」士兵口中說著,眼神卻在祁律和他懷中的「美人兒」身上轉了好幾圈,眸中儘是下流之色,趕緊收回目光,也沒有懷疑,信以為真,立刻說:「放行!」

  「打開宮門!放行——」

  「嘩啦!」車帘子放下來,祁律耳聽著外面調笑的聲音,守門的士兵們小聲竊竊私語著:「鄭國的人,還真是知道享樂。」

  「依我看,那鄭國的使者生得便是夠標誌了,還找個男子……」

  「正是呢。」

  使者輜車粼粼的從止車門行使出來,出了南面的庫門,一路通過皋門,這才算是真正出了洛師王宮,將洛師王宮遙遙的甩在身後,祁律終於「呼——」鬆了一口氣。

  小土狗也是,狠狠吐了一口氣出來,險些癱在地上變成一隻小癱狗,這一鬆懈下來,才恍然注意到,祁律的手還貼著「自己」的身體,纖細的手掌壓在那肌肉流暢的胸膛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騰!」小土狗瞬間感覺臉頰燒燙,「嗷嗚嗷嗚」低叫了兩聲,祁律也醒過神來,趕忙將太子林的衣衫拽上,不過因著剛才時間緊迫,祁律的動作有點粗暴,衣衫愣是給扯撕了,這會兒怎麼也合不上,太子林那野性的身材總是「香肩半露」,頗有些尷尬。

  「咳……」祁律咳嗽了一聲,自言自語的說:「都是男人,太子你別介意啊。」

  小土狗:「……」寡人……寡人並未介意。

  輜車一行進入了館驛,騎奴不知道祁律在車裡「藏了男人」,說:「鄭國使者,可以下車了。」

  祁律並不路面兒,而是說:「知道了,沒你的事兒了。」

  騎奴離開之後,祁律這才探頭探腦,稍微打起一點子車帘子,往外看了看,因著夜深,館驛中的使者和僕從都去歇了,沒有一點子聲音,祁律這才跳下輜車,小心翼翼的,偷偷摸摸的,將太子林從車子拖出來。

  嘭!

  太子林身材高大,祁律和他身量懸殊,本就扛不住他,再加上太子林現在昏迷不省人事,身體松松垮垮的,就更是較勁兒,祁律拖著太子林下車,「嘭」一聲巨響,太子林的腦袋一歪,磕在腳踏子上。

  「嘶……」祁律縮了縮脖子,摸了一下自己的額角,說:「聽著就疼。」

  小土狗:「……」

  小土狗也想去幫忙,他怎麼忍心看著祁律「糟蹋」自己的身子,但他再怎麼說也只是一隻小土狗,小小一隻,也拖不動自己高大的身軀。

  祁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太子林拽下輜車,然後拽住太子林的兩條胳膊,使勁「噌——噌——噌——」的往自己的房舍拖去。

  太子林本就只著裡衣,還被祁律粗暴的撕爛了,這會子拖在地上,裡衣被拽的打捲兒,很快露出太子林的腰腹,那精瘦卻布滿肌肉的腰,看起來充滿了年輕的青澀,又充斥著一股男性的氣概。

  小土狗跑過去,趕忙叼住「自己」的衣裳,生怕自己的身體走光,而且還是大庭廣眾之下走光,雖這個時辰沒什麼人,但在館驛里公然「裸奔」,也太不雅了。

  祁律滿頭是汗,剛開始還能欣賞一下太子林的身材,後來實在沒那個精力了,感覺自己從水裡撈出來一樣,衣裳都濕透了,太子林就是一頭牛犢子,太沉了!

  「吃什麼長大的……」祁律一邊扯著太子林,一邊喃喃自語:「一身腱子肉……太沉了。」

  就在祁律與太子林作鬥爭的時候,「吱呀——」旁邊的舍門毫無徵兆的被推開,一個小豆包從裡面揉著眼睛走出來,是公子小白!

  公子小白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揉著眼睛,睡眼惺忪,還打著哈欠,小嘴巴張成了「0」型,誰也不曾想過,未來爭霸春秋的一代霸主齊桓公,小時候竟長得這麼可愛,萌死個人了。

  就是這樣可可愛愛的小白,揉著眼睛,奶聲奶氣的說:「噫,大半夜的,你怎的偷了個男人回來鴨。」

  祁律:「……」霸主式吐槽。

  祁律把公子小白和公子糾都吵醒了,公子糾見弟弟從榻上起身,趕緊也去看看究竟,就看到祁律拖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年輕美男子,饒是公子糾平日裡穩重老成,也吃了一驚,一雙眼睛裡滿滿都是驚訝,說:「義父,您這是……?」

  祁律喘著野獸一樣的粗氣,做賊一樣壓低聲音,說:「還不快來幫忙?」

  於是祁律帶著兩個小豆包,還有一隻小奶狗,終於把太子林拖進了自己的房舍。

  公子小白睜大了眼睛,習慣性的揪著哥哥的衣袍,打量著躺在榻上的太子林,奶聲奶氣的說:「你說你偷來的男子是太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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