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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律話鋒一轉,說:「你們既要跟著隊伍,便不可走露風聲,今日說辭不能再與任何一人說起,從今日開始,我便是你們的爹爹了。」

  其實祁律也是有私心的,不只是長盤投資這麼簡單,如果有了兩個乖兒子,豈不正好是桃花運的擋箭牌?鄭姬知道自己有了兒子,必然很快死心,正是一石二鳥之計策。

  祁律笑著揉了揉公子小白的小臉蛋兒,說:「乖兒,已經夜了,快洗洗,換身衣裳睡覺罷,小孩子如果不早睡,是長不高的。」

  公子小白墊著腳,板著臉說:「小白……小白已經很高啦!」

  祁律讓僕夫弄來了熱水,公子小白匆匆沐浴,從灰撲撲的小肉糰子,竟然變成了白淨淨的糯米糰子,越看越是個帥哥胚子,板著小臉的動作顯得他的臉蛋兒肉肉的,更是可可愛愛。

  公子糾還昏睡著,祁律幫他擦了擦,便讓兩個小傢伙去歇息了。

  祁律今日一直在理膳,路上又奔波勞累,一身一頭的土氣和油腥,也準備洗一洗,他讓僕夫又弄了熱水來,輕手輕腳的,以免吵醒了兩個小傢伙。

  公子小白和公子糾頭抵著頭睡覺,兩個小傢伙,一個清秀,一個老成,公子小白睡著的時候還揪著「二鍋鍋」的衣擺,很難想像日後是如何不死不休的爭位。

  營帳是祁律的單人營帳,小傢伙們又都睡了,帳子裡沒有旁人,祁律便沒有忌諱,直接將衣裳解開,「嗖嗖」兩下,豪爽的退下來一扔。

  太子林登時別過頭去,默默走到角落,他也是不會第一次見到祁律沐浴了,別看祁律整個人斯斯文文的,看起來纖細沒什麼威脅力,但是他脫衣裳的動作,何其豪爽,每次都一樣,把衣裳扔得滿地都是,不知情的還以為營帳中做過什麼齷齪之事呢……

  祁律邁進浴桶中,小土狗嘆了口氣,認命的走過去,將地上散落的衣裳全都叼起來,歸置到一起,一件一件的放好。若太子林如今不是這般狗模樣,必然會將這些衣裳一件一件疊好,擺放整齊。

  祁律舒坦的泡著熱水澡,熱水解乏,這一日的疲憊仿佛一下子就被熱水衝散了,「嘩啦!」一聲,張開手靠在浴桶邊,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給自己撿衣服的小土狗。

  祁律早就發現了,狗兒子似乎有潔癖,或者有強迫症,每次自己洗澡,小土狗都會把衣服叼起來,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一邊兒,仿佛嫌棄自己「髒亂差」似的。

  祁律盯著小土狗,突然一笑,一臉的「邪魅狂狷」,小土狗剛擺好了衣服,突聽「嘩啦!」一聲,祁律竟然光著身子從浴桶中邁了出來,太子林還以為祁律要多沐浴一會子,哪知道剛沐浴復又出來。

  營帳中只亮著一盞燈火,火光明明暗暗,影影綽綽,暗昧不明的照亮著祁律偏白的膚色,猶如上等羊脂美玉,掛著顆顆瑩透的水珠,那些水珠調皮的順著祁律的肌膚滾落,仿佛情人間甜膩的愛撫……

  「嗷嗚!」

  小土狗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耳朵和尾巴一瞬間也豎了起來,下一刻瞬間就被「光著膀子」的祁律一把抱住。

  小土狗立時僵硬,他感覺到了那細膩的皮膚,毫不保留的坦誠相見,帶著一股溫暖,讓正人君子的太子林一動不敢動。

  祁律哪知道小土狗其實並非小土狗那麼簡單,亦不知道自己在耍流氓,抱住小土狗,笑著說:「來兒子,和爸爸一起洗洗澡。」

  「嗷……嗷嗚!嗷嗚——」

  小土狗立刻掙紮起來,想要逃離祁律的懷抱,但是祁律不放手,還對著小土狗「噓」了一聲,用纖細的食指壓在自己的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祁律的嘴唇上薄下厚,唇形非常好看,下唇還有一種又軟又彈的感覺,被食指一壓,微微凹陷下去,看的小土狗一時愣了神兒……

  祁律輕聲說:「小聲些,別吵醒了你兩個哥哥。」

  「嗷嗚?」

  太子林:哥哥?

  他這一反應,才明白過來,原祁律說的哥哥,分明便是他新認的兩個便宜兒子,公子小白和公子糾!

  小土狗十分不服氣,自己可比齊國兩位公子年長得多,便算是兄弟,也是自己為兄,齊國公子為弟。

  不對……

  太子林想著,突然一怔,發現自己的思維被祁律帶偏了,什麼為兄為弟的。

  小土狗不及多想,已經被祁律帶進了浴桶之中,他僵著身體不動,甚至不敢張開眼睛,一副非禮勿視的正直模樣。

  哪知道祁律還笑著說:「乖兒子,泡熱水澡舒服罷?下回也跟爸爸鴛鴦浴啊。」

  太子林:「……」鴛、鴛鴦浴……

  祁律給小土狗洗了澡,他發現自家狗兒子不只是會整理衣服,而且還會臉紅,洗澡的時候不像其他的狗又叫又鬧,反而乖乖的,比平日裡都要乖,一動不動,從臉紅到耳朵尖兒。

  鬧了一整天,祁律著實累慘了,他躺在榻上,也沒蓋被子,四仰八叉的便睡了,小土狗趴在旁邊,抖了抖耳朵,喉嚨里鼓囊了一聲,似乎又在嘆氣,認命的爬起來,咬住被子角,將被子拉過來,蓋在祁律身上。

  雖如今是暮春天,一日比一日燥熱起來,但這裡是野外,四周沒什麼人煙,空曠的很,夜風太硬,倘或不蓋被子,定是會害了寒的。

  太子林把被子叼過來,仔細給祁律蓋好,這才也鑽進被子角里,臥在祁律旁邊,閉上眼目,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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