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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在是無可挑剔的回答,什麼脾氣說來就來,不如直接說裴元惜動不動就發瘋。於誠聞言並未露出驚訝,反而眼中更是興味。

  她心下一沉,猜不透他到底是何用意。

  陳陵這時候插話進來,「你怎麼會對一個姑娘家感興趣?」

  「我與那裴二姑娘有過一面之緣,印象頗為深刻。」於誠說著,眸色更加幽深。當真是過目難忘,好一個裝痴賣傻的侯府姑娘,自己險些栽在她的手裡。

  這位叫於誠的不是別人,正是當街挾持過裴元惜的程禹。公冶楚布下天羅地網捉住他,他幾乎是動用程家在東都程隱藏的大半實力才得以脫身。

  所有人必定都以為他已離開東都城,他卻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是安全。公冶楚想不到他還會滯留在城內,更想不到他就藏在剛剛搜查過的陳家。

  所以他搖身一變,變成陳陵的隨從。

  他舔舔唇,像聞到血腥氣的餓獸。那位裴二姑娘既能得到小皇帝的恩寵,又能得公冶楚的另眼相看,看來頗有幾分意思。

  陳遙知不是人事無知的閨閣少女,她當然能看懂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興趣和占有欲。這位於公子不僅對裴元惜感興趣,且想占為己有。

  嫉妒的同時,她心生一計。

  如果裴元惜被這人占去,前世之局自然可破。

  「公子若想結識裴二姑娘,或許我能幫忙一二。」

  程禹目光輕閃,「有勞程姑娘。」

  一旁的陳陵臉色更是不虞,程世子是何用意?不是說好事成之後,兩家締結姻親他會娶遙知的嗎?

  程禹看過來,「令妹賢惠。」

  陳陵頓時明白過來,眉頭微松。

  男人嘛,怎麼可能只有一個女人。只要遙知為正室,其他的女人不過都是妾,倒也確實不必在意。

  陳遙知已在心裡盤算開來,如何讓裴元惜和這位於公子在一起。一想到以後裴元惜被這麼一個長相醜陋的男人占有,她的心裡莫名感到痛快。

  裴元惜說要開琴行,她倒要看看一個五音不分的傻子如何開得起來。傻女說要把琴行開在她的對面,她便有事沒事盯著那鋪子看。

  那鋪子原本是賣胭脂水粉的,她站在二樓的窗戶上能將對面進出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突然鋪子裡的客人全部往外走,每個人手裡都拿了不少東西一個個喜笑顏開,然後鋪子的掌柜夥計出來,一個個荷包鼓鼓笑容滿面地離開。

  她心裡一個「咯噔」,就見有人開始往外面清理東西。不到半天的功夫,那個鋪子已然布置一新。

  等她看到兩輛馬車停在鋪子前,下來裴元惜和洪寶珠以及裴元若時,已經是氣得臉色鐵青,一不小心手指差點被琴弦割到。

  洪寶珠的聲音極大,像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元惜妹妹,你動作可真夠快的。這才半天的功夫,你是怎麼辦到的?」

  裴元若下意識看向對面,腰背不自覺挺直。

  裴元惜但笑不語,她哪有這樣的本事,當然是借了小皇帝的光。昨天下午在洪寶珠火急火燎送銀子去侯府後沒多久,商行的銀子也送到了。他不僅送了銀子,連琴藝師傅都一併送來。

  宮裡有琴藝師,自他登基後一直閒置。那些琴師技法高超自不用說,卻也是一個比一個眼界高,其中有很多人不願意屈就一個小小的琴行。

  請旨而來的琴師姓鄭,鄭琴師清瘦而英俊,目光平和說話不徐不緩,裴元惜對他第一印象不錯。

  洪寶珠又大聲道:「看我問的是什麼問題,誰不知道元惜妹妹你有陛下撐腰。別說是一個琴行,就是這一條街說不定以後也是你的。」

  陳遙知聽到這句話,臉陰沉得可怕。

  裴元惜遞給洪寶珠一個眼神,示意她適可而止。

  藏藍為底的匾額掛上去,燙金的大字閃爍著光芒。

  上書:第一琴行。

  陳遙知從樓上看得清清楚楚,更是氣得頭髮昏。那個傻女當真敢取,還有那個皇帝,真不知道是如何想的。堂堂帝王再是想討好一個女人,也沒有如此縱容的。

  她牙癢地詛咒著,商氏江山遲早要亡。

  臉頰還能感覺到火辣辣,就算是知道敷過粉沒人能看出來,但她永遠記住大哥給她的那一記耳光。大哥說如果她沒有本事重新振作陳氏的生意,就讓她滾回雲倉去。

  她如何能甘心。

  為了還能留在東都城,她可是和大哥發過誓的。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再輸給裴元惜,更不能再犯之前的錯誤。

  一個琴音從手裡流出去,她臉上的神情越發的高傲。開琴行有什麼了不起的,她要讓那個傻女看看,誰才是老天爺安排的真命天女。

  琴音悠揚,從琴行飄出去。街上的行人聽得如痴如醉,對面的第一琴行里自然也是聽得清清楚楚。

  鄭琴師不由擊掌,「好曲!」

  洪寶珠磨著牙,一臉忿忿,「那個陳遙知,她就是故意的!」

  裴元惜認真聽著曲子,眼中慢慢泛起嘲諷。曲子的旋律動聽至極,卻有著一股說不出來的熟悉。商行說夏散雨原本是她的人,她不難猜出這曲子的來歷。

  她緩緩地哼出一首曲子,比之陳遙知彈的那首更有意境。鄭琴師錯愕地朝她看來,眼神中難掩驚喜。

  「鄭琴師,這首你能彈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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