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態度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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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光裕道:「我不逼她!她愛什麼時候現身,就什麼時候現身好了。她既然現在想不明白,那我就給她時間讓她想明白。我等她!一年不行,就五年。五年也想不明白,那就十年。總之,哪怕是等一輩子,我也會等下去。所以,婚期不變,婚禮不變。」

  「到時候沒有新娘子,你要一個人完成婚禮不成?」褚成若急了,「就算你一個人不畏流言,但是如何給天下人以交代?如何給皇上交代?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是皇子。」

  周光裕道:「對外,就借用剛剛的說辭吧!大婚當天,新娘子病倒的應該有先例。雖然我一點兒也不想用這個理由,但是形勢所逼。」

  說盈若生病,於他的潛意識裡,會認為那是一種詛咒。

  詛咒不一定就能成真,但若是有萬分之一成真的可能,都會讓他覺得不舒服。

  「這樣不行的!」褚茲九大搖其頭。

  周光裕道:「如何不好?這樣以來,你們褚家滿門就不用擔心皇上因此迸發出的怒火了。」

  褚茲九道:「你想的未免太簡單了。若是盈盈一輩子都不回來呢?」

  周光裕道:「我說了,哪怕是要等一輩子,我也是會等的。」

  褚茲九道:「別說一輩子了,就是三年五年的,皇上那邊的怒火也不是你能承受的,更別說我們家了。」

  周光裕為何會是如今太子大位的不二人選,就因為,今上子嗣單薄,除了兩個殘疾的,一個一輩子都可能見不得光的,就只有周光裕一個健全的了。

  所以,今上對周光裕的子嗣多麼的期待,也就可想而知了。

  小女兒為何會逃走?

  哪怕現在周光裕的許諾再誠摯,但是擱不住上面還有個皇上,擱不住還有個綿延子嗣的任務。為了後一個理由,皇上肯定會為周光裕廣納後宮的。

  很多時候,行事起來都是身不由己的。哪怕是皇家,哪怕是太子之尊,一旦身不由己起來,只怕更是人承受不住的。

  小女兒不想以後面對不可收拾的局面,就選擇了這種逃避的方式。

  周光裕淡然道:「我既然這樣說,自然就是有把握的。我的底細你們也知曉,說白了我這個兒子就是皇上白撿的。將我逼急了,撂挑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褚茲九唇角抽了抽,這要是自家養出來的熊孩子,敢這般明目張胆的威脅,早就拿棍棒家法伺候了。

  這種行為的最終定義,可是愛美人不愛江山啊!歸根到底,將來真走到了那一步,出來背鍋的好像還是自家小女兒。

  這簡直是太驚悚了。

  謝氏一直擰著眉頭,看著自始至終如同在談論天氣般的周光裕,「依光裕之見,現在該怎麼辦?對外宣稱盈盈病了的話,就不尋找了嗎?等著她自動回來,就是要她在外面自生自滅嗎?」

  周光裕道:「找!我會派人暗暗尋找的。你們不用太擔心,盈盈她不是一般人,她有縝密的思維,通過這兩次的出走就可以看出,她把什麼都安排好了。所以,她在外面,是不會讓自己吃苦的。」

  「但願吧!」謝氏重重的嘆了口氣。

  周光裕起身,「此事既然說開了,算是達成了共識。那我就先告辭了。婚禮之事,就勞累褚嬸了。」

  謝氏道:「我省的!」

  一家人將周光裕送了出去,重又回到書房坐了下來。

  褚茲九先問褚成若,「他這種態度,你怎麼看?」

  褚成若板著一張小臉,褚成若板著一張小臉,「這樣子於大面上來說,自然是最好的安排了。就是不知,這種不牢靠的局面,能維持多久了。」

  「不對勁!」謝氏搖著頭,「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褚茲九揚了揚眉毛,「是不是覺得周光裕這態度太平靜了?」

  「對!」謝氏用力點頭,「可不就是太平靜了嘛!這些年來,他怎麼看待盈若的,我是再清楚不過了。咱們為人父母的,將她視為眼珠子。他又何嘗不是?甚至更厲害。可如今,盈若犯下了這麼大的事情,說白了就是不負責任的把他的臉面扔到地上踩,可是他竟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憤怒和灰心喪氣,這顯然不合情理。」

  「的確!」褚成若附和道,「若是我處在他那個位子上,只怕是要暴跳如雷的。什麼五城兵馬司,九門提督,只怕都要派出去找人了。當然了,這樣子以來,事情也就鬧大了。其實,還有更絕的一種方法,那就是將咱全家都下大牢,然後全大啟都張貼告示,如此,盈若不露面都不行了。」

  褚茲九合上張大的嘴巴,「得虧你不是那個身份。」

  謝氏卻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笑了出來,「可別說!成若這樣的反應才算是正常呢!」

  褚茲九道:「不管怎樣,如今就先按照他說的做吧!」

  謝氏道:「也只能如此了!他現在是皇子,不是咱們能反抗的了的。哪怕從前有深重的情分,那也是衝著盈若去的。要我說,情分這個東西,最不可靠,最容易消耗乾淨。」

  褚成若道:「我再去找樁子問問情況。據他說,是有一輛馬車將妹妹接走了。到底是什麼樣的馬車?問的仔細了,說不準能找到蛛絲馬跡。」

  謝氏道:「去吧!那小夫妻倆也不容易,問不出來就算了,也別上那些個非常手段。畢竟,也是忠於盈若的人。」

  褚成若應聲告退。

  謝氏和褚茲九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嘆氣。

  都說養孩子,要麼是來報恩的,要麼是來討債的,真不知他們這小女兒是哪一種了。

  出了褚府的周光裕並沒有回去皇宮,而是徒步走到了隔壁。初時走的很快,然後越走越沉重。

  想起上次一牆之隔的徘徊,小丫頭爬到牆頭上用栗子砸他,仿佛還在昨日。現在卻已經物是人非。

  「你可千萬別想不開。」郭雲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身後,「若是氣不過,大可以跑到華家將人揪出來暴打一頓。這般盯著棵樹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選哪個樹枝上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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