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權力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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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光裕舒了一口氣,咧嘴笑了起來。順手拿過她手裡的栗子,剝了往她嘴裡塞。「下次,讓丫鬟都給你剝好了。」

  盈若笑笑,「自己動手也蠻有樂趣的。光裕哥哥,咱們成婚後,真的就住在這裡嗎?」

  李光裕抱她坐到自己的腿上,「除非你不喜歡這裡。我肯定是說話算話的。」

  盈若道:「那我爹爹有沒有私下裡問過你,這麼大的宅在是就咱倆人住,還是你家裡人都搬過來?」

  李光裕眉頭蹙了蹙,「怎麼?褚叔和褚嬸對這個有疑慮?」

  盈若點點頭,「如今的風俗,可是有父母在不分家一說。咱們成婚後,你們家應該不會讓咱們單門獨過的吧!」

  李光裕道:「就是咱們兩個自己過,至於原因,等到大婚夜我再告訴你。對了,本月十五,你可是要跟著褚嬸去聖元寺?」

  盈若道:「外祖母那邊已經使人過來說了,娘親是肯定要去的。她對賽霜是懷有心結的,不去墳上拜拜,她心裡難安。如今,姐姐嫁了,哥哥還未娶,也就我能陪著她去了。當然了,光裕哥哥若是覺得我去不合適,我也是可以留下來的。反正於我來說,天下寺廟都一樣,所謂的求佛,也不過是求個心安罷了。」

  「去吧!」李光裕道,「你嫁我後,我都不會限制你的自由。如今還沒嫁呢,也別想著用那些個規矩來束縛自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會有人詬病的。」

  盈若摟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腮上吧唧印了一下,「光裕哥哥最好了!」

  李光裕擁緊她,「我最近都會住在這邊,你若是有什麼事情,就使人過來說一聲。可別再爬牆頭了,萬一摔了怎麼辦?」

  盈若嘿嘿笑兩聲,「在密州的時候,咱們天天在一起。現在,好長時間見不到你的人,還真有些不適應。對了,六公主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李光裕眼眸閃了閃,「已經有些眉目了,人在宮裡。六公主不足為懼,現在就是要看宮裡的太后和皇后,要拿著她做什麼文章了。」

  盈若嘆口氣,「這倆都把自己的娘家作沒了,怎麼還不安分啊?也不嫌累得慌。崔家出事後,宮裡的錦衣衛還沒有被徹底清洗嗎?」

  在她看來,拔了崔氏一門在錦衣衛安插的釘子,也就等於斷了崔後跟宮外的聯繫。無論是皇后還是太后,再是身份高高再上,卻也已經跟變相的囚禁差不多了,哪怕想法再多,也是無從施展了。

  李光裕道:「清洗了。即便是早前沒有清洗,錦衣衛早就在皇上的掌控之中了。你可別忘了,宮中當值的除了錦衣衛,還有禁軍,那些才是掌管著皇宮門戶的人。」

  盈若蹙眉,「禁軍還沒有收服?」

  李光裕道:「基本上了,但皇上還想著跟崔太后玩玩,就有些放水,也是想看看,都到了現在了,太后那裡還有什麼底牌。」

  「都說天家無親情,果然不假啊!太后和皇上明明是親母子,這些年來,竟是斗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還真是令人唏噓啊!」盈若忍不住的感慨。

  李光裕的心就沉了沉,道:「是太后要的太多了。說白了,她只是一個沉浸在權力**中的女人,卻不是一個好母親。」

  盈若道:「你說,她都七老八十了,還抓著權力不放,有意思嗎?不好好享受自己的晚年生活,整日裡瞎折騰,等她那天閉眼了,還能讓那些個權力跟著她下陰曹地府不成?說白了,她這不是在操縱權力,卻根本是把自己變成了權力的奴隸。」

  李光裕衝著她豎了豎大拇指,「她活到古稀之年,還沒有你一個小丫頭通透呢!如今,她是被她鍾愛的權力所傷了。崔家這一倒,她是真的病了,而且還病的不輕。」

  「人活一口氣。」盈若分析道,「曾經的文安侯府可是她全部的寄託所在,一朝傾塌,她心裡支撐的那口氣就此泄了,不生病才怪呢。所謂的病由心生,大抵就是這樣子。」

  李光裕點點頭,「昨天還聽四皇子說,情形看著不太好。所以,咱們的婚事得加緊辦了。」

  後面的話雖然沒說,卻也已經心照不宣。

  盈若能想到的是,太后薨逝,舉國治喪,婚慶喜事只怕要往後延了。只是,那個陰晴不定的老太太真的就這麼倒下了?她還有些不真實感。

  她,哪裡會想到李光裕的真實顧慮,一旦認回身份,太后那就是親祖母。所謂的國喪,頂多三個月停止婚嫁。但要是為祖母守孝,少說也得一年。他哪裡能夠等的?

  兩人有膩歪了一會兒,眼看著夜色起了,李光裕才依依不捨的將人送過了牆頭。

  盈若偷偷摸摸的回到了盈院,一切太平,謝氏根本就沒派人來傳她去吃晚飯。

  謝氏這一天忙的也是腳不沾地,等到閒下來,看著那三個日子有些無語。一直等到晚上褚茲九回來,兩人對著嘆了半天的氣。最終圈了十月二十這個日期。

  此後,宮裡對於李家聘禮的事情非但沒說什麼,劉貴妃那裡更是賞賜了不少東西下來。褚家人自然就安心了。

  仔細想想,皇上管天管地,沒有管到人家嫁娶的聘禮上去的道理。臣子家就是有銀子,不是偷來的,不是搶來的,皇上還能強制人家消減不成?

  到了九月十五這一天,謝氏應李家的邀約,帶著盈若往聖元寺而來。

  初一十五本就是約定成俗的上香的日子。

  所以,這一天前往聖元寺燒香的人就特別多。

  盈若自是她明白謝氏的心結,無非就是覺得賽霜的死多少跟她有些關係。為著曾經的主僕情誼姐妹情誼,她都得走這一趟,去賽霜的墳前燒些紙錢,以彌補心中的愧疚。

  馬車上,謝氏開始叮囑小女兒,「到了聖元寺,你別隨處亂走。這眼看著要成親了,本不該帶著你亂走的。別人家的女兒,離著婚期還有半年就幾乎不外出走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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