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賭上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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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科番就和韓征就硬著頭皮上前。

  章科番道:「崔舅爺,你說你十九年前刨了人家姑娘的墳,這有損陰德的罪名你可認?」

  文安伯清了清嗓子,「章大人……」

  章科番眉毛一挑,「崔伯爺,這是要參與審案?皇上都避嫌了,伯爺這是要越過皇上去?」

  文安伯的一張臉就漲成了紫黑色。

  盈若不由得對章科番高看了一眼,他們褚家最近可是跟安家鬧得很不愉快的,而這章科番可是安家大夫人的親爹呢!

  聽說是非常正直的一個人,看來所言不虛。

  崔君擷道:「大丈夫頂天立地,敢做就敢當。我當時就是去挖墳了,並非要冒犯死者,就是認定了李宜姝沒有死,所以,才去求證的。」

  「崔舅爺十九年前可不是這樣子說的。」韓征道,「挖墳這種事,縱使有心掩蓋,但還是不可能捂住的。十九年前的事情,本官也是調查了一番的。當初為了兩家的顏面,雖然被掩蓋了下去,但是還是有風透了出來的。崔舅爺當年去挖墳的目的,可是想要把那李家大小姐的屍首葬進你們崔家祖墳的。崔舅爺就是這樣子敢做不敢當的?」

  崔君擷臉上青紅變化。

  吳氏的臉上就更不好看了。

  自己的相公在婚後還惦記著別的女人,尤其是那個女人死了後還去挖人家的墳,這怎麼說都是一件打臉的事情。

  李如璋道:「當年的事情,崔伯爺也是用我李家滿門的前途相要挾的,讓我們不可聲張。如今這事,你們不認也就罷了。但是小女已死十九年,這是不爭的事實。至於說小女被人毀壞清白之事,更是無稽之談,更別說懷孕生子了。」

  崔君擷道:「這件事,不是你否認就可以當成不存在的。當年我親眼所見。章大人不是想讓我認下挖人墳墓的損陰德罪名嘛,我認。罪名我既然認下了,那麼,我的親眼所見也就沒人能懷疑了。」

  李如璋道:「臣有內情要奏!」

  皇上歪了歪身子,「你說!」

  李如璋道:「臣願意自爆家私,但今日崔家對我李家女行污衊之事,皇上是否要給我們李家一個公道?」

  皇上道:「你想要什麼公道?」

  李如璋道:「臣想問問,若是最後證實了小女十九年前就已經香消玉殞,崔家今日的污衊之舉又當如何?」

  盈若的眸子縮了縮,不知道自家這外祖父哪裡來的底氣。

  這話明顯是要拿捏崔家人的意思。

  她的心怦怦跳,若是這底氣運用好了,是真的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的。

  崔君擷抬手,食指準確無誤的指向謝氏,「她若不是李宜姝,我把項上人頭奉上。」

  「胡說八道什麼?」文安伯瞪了崔君擷一眼,然後轉向李如璋,「若是證明了你女兒就是詐死,你又當如何?」

  李如璋道:「我李家全部在朝為官的人一起辭官歸家,五十年李家子弟不入仕。這當中,自然也包括我頭上這個侍郎。只是,文安伯是否也能夠跟本官一樣,捨棄官職遠離朝堂呢?你們崔家是否也能跟我們李家一樣放得下呢?」

  文安伯臉上的肌肉就猛地抽動了一下,旋即就又笑了,「李大人此舉,是要挾皇上嗎?你們李家的人同時辭官,皇上到哪裡去找那麼多候補之人?」

  李如璋道:「文安伯捨不得手裡的權勢,就明說,何必又生出別的彎彎道道?文安伯與其跟皇上說著挑撥離間的話,不若就表個態。還是,你們文安伯府壓根兒就是仗勢欺人,毀了我親生女兒的名聲不說,還要毀掉我新認下的女兒的名聲,以至於還要明目張胆的奪我的外孫女?天下豈有這樣的道理?」

  「皇上!」褚茲九出聲,「此事,還望崔家給我褚家一個交代。從五年前開始,崔家就一個勁兒的對我家糾纏。先是使人哄騙臣的大女兒,沒有成功,又差點兒擄走臣的小女兒。更有甚者,今年在密州的時候,在已經致仕的安太傅的府中,差點兒將小女給謀害了。幾次三番,臣已經忍不下去了。辱我妻子,試圖奪我女兒,此仇不共戴天。今日這事,必須有個決斷。崔家這般欺人,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不錯!」武定侯出列,「三日後,我兒即將出征。崔家卻還在此時攪了我兒的婚事,其目的何在?皇上明明已經駁斥了議和之說,文安伯府也表示同意了,卻暗中下這樣的絆子,他們究竟安的什麼心?我兒的婚禮被攪亂了還是小事,但若是勾結外敵,意圖陷害忠良,那可就是禍國殃民的大事了。請皇上三思啊!」

  「危言聳聽!」皇后不顧形象,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皇后!」皇上加重語氣喊了一聲,「你這般著急的跳起來,是欲蓋彌彰,還是做賊心虛?」

  「皇帝!」太后高喊,「你舅舅一向對大啟都是忠心耿耿的!他可是你的親母舅,你不信他,難道要去相信外人的挑撥離間嗎?」

  皇上冷笑道:「太后這是也急了嗎?朕倒是要看看,舅舅對朕是怎麼忠心耿耿的。今日文安伯府把事情鬧得這般大,將褚家、李家和郭家三家都攪得不得安寧,是不是該拿出一個態度來?既是占理的,既是忠心的,應了李侍郎的挑釁又如何?舅舅不敢嗎?」

  文安伯肚子起伏,任他城府再深,皇上的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要是還不應,那可就有藐視皇權之罪了。

  文安伯腦門上開始滲汗了,事情到了現在,不但不能善了了,好像還有些大了。

  李如璋誇下海口,要賭上李家滿門,是真的胸有成竹?還是在虛張聲勢?

  他看向自己的兒子兒媳,自己真的能賭上崔氏一族去拼一拼嗎?

  若能把李家滿族的人都驅逐出朝堂,也算是一個不小的誘惑了。

  「皇帝這般咄咄逼人做什麼?」太后一臉的寒霜,「人云亦云,被臣子脅迫,你的為君之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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