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血染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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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裕哥哥……」盈若急急的喊了一聲,看向他,平行的視線里,首先入目的是他的袍子,手掌大的一灘紅色,跟他月白色的袍子對比起來,觸目驚心。她的頭嗡的一下,「你這……」

  李光裕順著她的視線,低頭看了一眼,眸子一縮,「你可還傷了別處?」

  想起她上了馬車一直哭一直喊疼,該不是傷了不可告人的部位吧?

  盈若的小腹恰在此時傳來一陣抽疼,隨之就有什麼在腦中炸開了,臉色也就跟著白了紅,紅了白,飛速的變換著。

  李光裕大急,高喊著:「桂圓!」

  等在門口的桂圓就小跑著進來。

  李光裕忙吩咐道:「趕緊看看,她身上可還有別的地方傷了?」

  「你出去!」盈若一手捂臉,一手指著門口,「你趕緊出去!」

  「我這就出去!」李光裕雖然很想留下,但也清楚知道自己這時的身份,兩人雖已定親,卻畢竟沒有成親,還是該避嫌。「我就在外面!」

  「不!你走開!走的遠遠的!」盈若現在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了,「你走!我再也不要見你了!」

  李光裕抬起的腳步就猛的踉蹌了一下,心如同掉進了冰窟窿。自己怎麼走出的屋子都不知道了,站在廊下,大口吸氣,還是覺得胸腔里憋悶。

  桂圓很快的出來,一溜煙跑回自己屋裡,然後又神秘兮兮的揣了個東西跑回來。

  「她傷的可重?」李光裕急急的問。

  桂圓看看屋內,紅著張臉,壓低聲音道:「大人別擔心!姑娘她……長大了。」

  「嗯?」李光裕一頭霧水,不明白長大了跟流血有什麼關係。

  「桂圓!」盈若在屋裡大喊。

  桂圓來不及解釋,就匆匆的奔進了屋。

  李光裕低頭,盯著自己衣擺上的血跡看。

  孫二叔拎著個藥箱走進了院子,目光也就落在了那醒目的「萬白叢中一點紅」上,「大人受傷了?怎麼還站在院子裡?」

  李光裕道:「不是我的,是盈盈的。」

  「盈盈受的什麼傷?怎麼流這麼多血?」孫二叔擰眉。

  李光裕道:「我也納悶呢!你趕緊進去看看!」

  孫二叔加快了腳步,只是沒等到門口,門就被嘭的關上了。他被唬的直接倒退了一大步。「什麼情況,這是?」

  「姑娘無事!她要休息了,大人請回吧!」桂圓的聲音傳來。

  孫二叔就跟李光裕對看了一眼。

  孫二叔道:「究竟怎麼了?」

  李光裕搖搖頭,「桂圓剛剛出來一趟,說是盈盈長大了,可這跟……」

  孫二叔猛拍大腿,然後指著李光裕,「她剛才坐你身上了?」

  李光裕點點頭,事關盈若的安危,他也顧不得遮掩,「她在大慈寺受了傷,回程的時候怕馬車顛簸,就讓她坐我腿上了。」

  孫二叔咧嘴,「那大人還是趕緊去換衣服吧!這個樣子,實在影響大人英明神武的形象。」

  李光裕看看屋門,「可是……」

  孫二叔就湊近了他,壓低聲音道:「盈盈從此就不是小女孩了,以後,每個月都要來這麼一遭,持續那麼三五天吧!而且,來的時候,情緒應該不是很穩定。這些常識,大人該懂一些。以後等你們成了婚,每個月有那麼幾天她亂發脾氣的時候,大人一定要擔待一些。」

  李光裕的腦門如同被雷擊中般,終於是開竅了,「你是說,她這是小日子來了?」

  孫二叔笑,「原來大人知道啊!」

  李光裕抬腳就走,「我去換衣服!」走出兩步,又扭頭對孫二叔道,「你在這兒等一會兒,給她把把脈。」

  孫二叔點點頭,「大人自去吧!」

  李光裕走著路,都覺得自己的步子是飄著的,他的小丫頭長大了呢!鬧情緒就鬧情緒吧,他全擔待著就是。因為有了這件喜事,竟是覺得先前的煩擾都不值得一提了。

  盈若這邊處理好了,還是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前世的時候,她一向偏愛黑色調的褲子,尤其是生理期的時候,就是怕突然來個血染的風采。她相信大多數的女子,在面對這種事的時候,都是臉皮薄的。

  今天這事,真是太尷尬了。沾染了自己的裙子也就罷了,居然還弄了某人一身。她是真的覺得自己以後沒臉見他了。

  更懊惱的是,自己又不是一無所知的小姑娘,居然對於這件事毫無警惕之心,來了更是毫無察覺,這是不是說明自己重活一世太失敗了?

  門上又傳來了敲門聲,盈若拿了帕子蓋在臉上,「我誰都不見。」

  桂圓見她這副樣子,暗暗好笑,前去應門,得知是褚荷香來了。

  別人盈若可以躲著,對於自己這大姑母,她還真就不能不見。只得讓桂圓將人請了進來。

  褚荷香這一進來,自然孫二叔也就跟了進來。

  二話不說先診脈。

  盈若的傷只是皮外傷,自是沒有大礙的,

  孫二叔留了溫補的方子,就走了。

  盈若看了看門口,李光裕沒來,她說不上是鬆了口氣,還是悵然若失。

  褚荷香卻看著她笑,「都成了大姑娘了,以後可不能任性了。」

  「我哪有!」盈若狡辯。

  褚荷香道:「在大慈寺的事情,剛剛光裕已經跟我都說了。這事,怨不著他,完全是那個安李氏在挑撥離間。這種話,你可不能往心裡拾。那安李氏畢竟一個外人,能存了什麼好心?你既已經跟光裕定了親,你們日後就是最親近的人。放著自己親近的人不信,卻去聽外人的話,可不就是犯傻了嘛!」

  盈若點頭稱是,「我知道了!」

  道理很淺顯,但被頭腦失了理智的時候,是很難聽進去的。

  今日這情緒鬧的,現在想來,多半是生理期的緣故了。

  自己前世就是這樣,每個月總有那麼暴躁易怒的幾天。

  褚荷香笑笑,「你娘親若是知曉你已經長大了,不定多高興呢。早前沒去京城的時候,還寫信跟我抱怨,說跟你同齡的小姑娘都來了,只有你處處不見動靜,急的她啊!就是你姐姐,十一歲的時候就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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