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心中有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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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盈若哭笑不得,「吃裡扒外的臭丫頭!都什麼時候了,還掀我的老底。」抄起一個枕頭就砸了過去。

  花生忙身手敏捷的接住了。

  謝氏的話就響了起來,「怎麼著?這是傷好了?」

  「腰!腰疼!」盈若齜牙。

  桂圓連忙上前檢查,「沒事!沒事!姑娘別那麼大動作了,不然,吃虧的不還是姑娘。」

  「真沒事?」謝氏問。

  桂圓點點頭,「沒事!就是動作太大扯了傷。」

  謝氏揮揮手,「都下去吧!我跟她說說話。」

  盈若看著丫鬟們魚貫而出,並且還關了門,這才端坐了,擺正了五官,「娘親來的正好,我正想去找娘親說話呢!」

  謝氏坐到床上,「你個傻丫頭!我實在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盈若翻白眼,「那娘親跟誰有話說?李光裕嗎?」

  「嘿!連名字都直呼上了,想造反嗎?」謝氏抬手拍了她的頭一下。

  盈若連忙坐遠了,「會打笨的!」

  謝氏哼了一聲,「本來就是個傻的!光裕跟你說定親的事了?怎麼著?你還有意見?」

  盈若一聽這話就火大,她可是當事人,怎麼就不能有意見了?那可是關於她一輩子的大事啊!

  「我不嫁!這門親事我不同意!」

  謝氏扭頭看過去,眼神凌厲,「你耍的什麼性子?」

  盈若無懼的迎視著她的目光,「我是認真的!沒有耍性子。」

  謝氏道:「從前,你可是跟他最好的。」

  「那時候小!」人人都拿從前說事,可她那時候不過是九歲的孩子。「能不能不說從前?」

  謝氏肅凝了神色,「好!那娘親問你,不想嫁他,你想嫁給誰?你心裡可有了別的人?」

  盈若搖搖頭,「我壓根兒就沒想過要嫁人,又哪來的別人?娘親想到哪裡去了。」

  謝氏再道聲好,「那你來說說,為何不想嫁他?」

  「那娘親告訴我,我才只有十三歲,為何就這麼著急要給我定親事?是他著急,還是咱們家要面臨什麼危機?」盈若這會兒也是恢復了理智。

  早前在裕盈酒樓的時候,李光裕待她還是無比有耐心的樣子。那種感覺,似乎是要跟她慢慢磨的。

  可是,就因為她送了他三箱子字畫他就突然急切了,她還是覺得說不過去。

  不然,就是安家的事情刺激到他了?

  謝氏嘆口氣,心裡對小女兒敏感還是很欣慰的。「他想光明正大的護著你!就憑這一點,娘親就決定把你許給他。」

  盈若蹙起好看的眉頭,「也就是說,真的有危機了?」

  謝氏道:「第一,安家的事情,是一個引子,讓光裕覺得力不從心;第二,崔君擷離開了京城,不知道會不會來密州;第三,六公主不日將會來給安太傅祝壽。所以,用不了幾天,這密州城將會熱鬧的令人心慌。」

  盈若愕然的張大嘴巴。

  謝氏伸手在她的小手上拍了拍,「盈若,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這門親事,你得聽我的。就眼下來說,娘親找不到更好的出路安置你。娘親不能說自己的眼光有多好,畢竟第一次看錯了崔君擷的。但是押在你爹爹身上的寶,還是押對了的。娘親以過來人的眼光看,這個世上,只怕再難找到李光裕這樣子全心全意待你的人了。當年,你只有九歲,說要折騰花生油,他就無條件的支持你。盈若,換做任何一個讓男人,都是做不到的。」

  盈若抿唇,「娘親,他是什麼樣的人,我自然是最清楚不過的。我也是知道,錯過了他,再也找不到比他待我更好的人了。可是,我心中有怕。」

  「怕?怕什麼?」謝氏莫名,「怕他護不住你?」

  盈若搖搖頭,「這幾年在外,也是見識多了。最大的感觸,就是幾乎所有位高權重的人,後院裡都是妻妾成群的。他待我好,可能會一直好下去,好一輩子也是有可能的。可是,若是這種好,還有對別的女人的好平行呢?娘親,我不跟別的女人共用一個男人的。我就想找一個爹爹那樣的男人,一輩子只對娘親好,只守著娘親一個人。」

  謝氏心頭五味雜陳,這可如何是好?

  褚茲九的確是一個絕世好男人,眼裡心裡是只有她一個的。

  卻不知他這樣的男人,是站在了大啟朝幾乎所有男人的對立面的。

  女兒在這樣的男人身邊長大,天長日久,耳濡目染,也就養成了目下無塵的性情。

  大女兒到了十八歲了還不想嫁人,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

  若是如此,這樣的影響就真的說不上好了。

  謝氏一咬牙,「好!這事我去跟光裕提。」

  盈若舒了口氣,「娘親打算怎麼提?」

  謝氏攬了她到懷裡,道:「我女兒的願望,我總得讓他知道。他若是能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這門親事,你也就別再挑了。他若是做不到,那我的女兒也就不需要他來護了。我和你爹生的兒女,就算自己拼盡性命也會想方設法的護住的,並不需要借別人之手。」

  「娘親威武!」盈若在她懷裡蹭了蹭。

  謝氏心下柔軟,「不過,我覺得問題不大。」

  盈若噘了小嘴巴,「娘親為何對他這般有信心?」

  謝氏道:「這三年在玉蘭縣,他除了公務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多半都是宿在榆樹胡同的。那宅子不大,你也是知道的。除了一個胖嫂,出來進去的都是男人。就連他慣常使喚的,也都是小廝之類。反正丫鬟什麼的,我是一個沒看見。」

  「他這是故意做給娘親看的吧!」盈若唱反調。

  謝氏搖搖頭,「有誰能做樣子一做就是三年的?一個人的秉性脾氣那是日常點滴才能看出來的。他一個大男人,屋裡沒有個女人照顧,我看不過眼,只要成若休沐,都會喊他過來吃飯,每次來都從不空手。給成若做衣服,也捎帶著給他做一身。他都會加倍的還回來,逢年過節的禮都給的很厚。」

  盈若癟嘴,「他那個人,就是慣會春風化雨潤物無聲的收買人心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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