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花娘是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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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光裕乾咳了一聲,「你要這麼想,也行吧!」

  「這不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嘛!」安柔琰快人快語的低聲道。

  「不是的!」被醜男牽著手的小美女急急地道,「我樁子哥哥非常非常的好!他是我的眼睛!」

  「什麼耳朵呀,這是!」安柔琰看了看李光裕這邊,「我這么小聲都能聽見。她看不到自己的眼睛嗎?哪是那麼丑的人配得上的?」

  盈若道:「老天爺在為一個人關上一道門的時候,必定會給他打開一扇窗。她看不見,自然聽力就非常的好。」

  李光裕就在心裡嘆氣,貨比貨得扔,人比人若是也能扔,他真想把這嘰嘰喳喳的表妹給扔出去啊。

  明明盈若比她還小,怎麼說話行事都要比她要高好幾層樓呢?

  「哦——」安柔琰拖著長音,「她是瞎子啊!瞎子配醜八怪,那倒是絕配了。」

  「柔琰,閉嘴!」安之恆終於忍受不了,出聲阻止了。

  高華棠這才開口道:「這是我們府上養著的,小曲唱的不錯,諸位不妨聽一聽。」

  安之恆呵呵兩聲,「高縣令還真是個能人啊!就是我祖父坐到了太傅的位子,府里也是養不起這樣的藝人呢!」

  譏諷之意,溢於言表。

  一個七品的縣令,居然府里養著唱曲的,這是怎樣的奢靡?

  「安公子不要誤會!」高華錦忙道,「這對小夫妻,是我哥哥路見不平救下的。你們也看到了,紅蓮的長相非常的出眾,哪怕年紀還小,在街頭上也是能招禍的。大約是半年前吧,他們在街上唱曲的時候被地痞給盯上了,非要搶走紅蓮。當時他這丈夫是被揍趴下了。我哥哥剛好路過,就順手救了他們。後來,就好人做到底,把他們養在了府內。畢竟若是放任他們繼續在街頭討生活,只怕還得被虎狼禍害。」

  叫紅蓮的小姑娘上前行禮道:「高公子的大恩大德,我們夫妻倆沒齒難忘。」

  「高公子的俠義之心,著實令人佩服呢!」安柔珺看向高華棠,滿滿的崇拜外溢。

  安之恆坐直了身子,自行斟了一杯酒,「那是我誤會了。自罰一杯。」

  男人們喝酒,自是與女人無關。

  盈若盯著那紅蓮,眼裡全都是好奇,「紅蓮姑娘,你是怎樣跟人學習唱曲的?」

  紅蓮往盈若這邊轉了轉頭,「別人唱的時候,我就趕緊記下來,背過。」

  高華錦道:「誠如盈若妹妹剛剛所說,紅蓮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記性卻是極好的。可謂是過耳不忘呢!」

  盈若笑,「那還真是好本事呢!」

  樁子打著拍子,紅蓮開始唱。

  盈若沒想到,這古代的所謂的唱曲,就是在唱故事,而且還是一段才子佳人的故事。

  大意是說女子是大家小姐,看上了窮書生,然後衝破重重阻撓在一起,而且窮書生還一躍跳過了龍門,當了大官,封妻蔭子。

  真可謂是亘古不變的俗套故事啊!

  盈若抬手掏了掏耳朵,覺得自己的老耳朵都快起繭了。誠然,紅蓮的音質是極好的。

  李光裕看出盈若的意興闌珊,便小聲問:「吃好了嗎?」

  盈若點點頭。她中午吃的多,下午被塞了一肚子的零食,本就胃口不大,所以對於高府費心安排的這頓晚餐,也就是象徵性的吃了幾口。

  「那走吧!我帶你去看花燈和煙火。」李光裕說著起身。

  盈若連忙小尾巴似的跟了上去。

  到了門口,李光裕先為她裹上了斗篷,帽子都捂得嚴嚴實實的。

  盈若欣然接受,全然不顧屋裡的幾道目光齊齊的射來。

  兩人牽著手出了門,夜風撲面襲來,夾雜著湖水的潮氣,就算盈若穿的厚實,也是禁不住打了個激靈。

  李光裕鬆了手,「你走我身後吧!」

  盈若就抿唇笑,這是要給她擋風呢!「才不!我要跟光裕哥哥並肩看美景。」自動又把小手送到了他溫熱的大手裡。

  煙花在天邊綻放,近處的湖心島,遠處的岸邊,此起彼伏,炫目多彩。

  紅色的燈籠將整個望春湖映照的紅彤彤的,就仿佛隨時要燃燒起來一樣。

  盈若就在年味已經淡了的正月十六,總算找到了節日的喜慶的感覺。

  「光裕哥哥,我也會唱曲。你要不要聽?」

  燈光落在李光裕潔白的牙齒上,讓他的笑容平添了柔和,「好啊!」

  盈若覺得自己滿肚子裡都是歌曲,但應景的,卻只能選擇一首兒童歌曲,她張口唱道:「我是快樂的小蝸牛牛牛,背著房子去旅遊游游,伸出兩隻小犄角喲喲,一邊看來一邊走喲喲,咿呀喲,呀咿兒喲,我從來不回頭不回頭喲喲喲……」

  獨有的屬於孩童的清脆的嗓音,將歌曲唱的異常的悅耳動聽。關鍵是歌詞讓人聽得趣味十足。

  等到盈若唱完了,身後就想起不止一個人的掌聲。

  李光裕的身子陡然就緊繃了。

  高華錦笑道:「沒想到盈若妹妹還有這本是呢!」

  安柔琰卻不贊同的道:「真正有本事的人才不會去唱曲呢!」

  盈若笑笑,把玩著李光裕的手,「唱曲自娛自樂,有何不可?安五姑娘定然是不會唱的,才會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呢!」

  安柔琰不甘示弱,「唱曲,那是花船上的花娘才幹的事情。你自甘墮落!」

  「光裕哥哥,花船上的花娘是幹什麼的啊?」盈若一臉求知慾的看向李光裕,「為何這條船上沒有?你能帶我去看看嗎?」

  李光裕的臉就染上了夜色,扭頭看向安之恆,「回去跟姑姑說,琰姐兒的規矩該好好教導一下了。」

  安柔琰的臉色唰的就白如紙了,「表哥,你什麼意思?」

  李光裕一個冷目就射了過去,「花船上的花娘,是你能放在嘴裡的嗎?」

  安柔琰就恨恨的瞪向盈若。

  盈若心裡憋笑,面上卻一臉的無辜,「光裕哥哥,花娘不能放在嘴裡,是要放到心裡嗎?」

  李光裕抬手就敲了她頭上的帽子一下,「不能放嘴裡!更不能放心上!睡一覺,把這倆字給我忘了!走!下船!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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