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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唇被蘇長樂咬出一道輕淺的牙痕,柔荑再次攀抱住他的脖子,她紅著臉,嘟著嘴輕哼抗議:「太子哥哥!」
這嬌嬌滴滴的細軟嗔怒聲。小嬌兒這是害羞得生氣了呢。
沈星闌低低的笑了起來,愉悅的碰了碰她的羞紅的臉頰,就著這樣的姿勢,直接將人攬抱起身,帶往浴堂。
燭火靜遞,浴堂外落著鵝毛大雪,浴堂內熱氣熏騰,瀰漫的水氣裊裊升起,渺如輕煙。
膚如凝脂的美人兒,渾然不知道自己泡在浴池內,究竟洗了多久。
只記得因為沈季青帶來的那些噁心感,全都隨著甜美的愉悅被捲走,拋向浪尖,再重重甩落,浮沉於池底。
雪白的小臉被熱水熏得白裡透紅,凌亂的青絲全被往前掃在嬌嫩的右肩,像潑灑的墨,順著曲線優美的鎖骨,蓋在渾圓艷麗,綻滿朵朵嫣.紅的柔.軟前,落入水中。
浴池裡的花瓣隨著波濤洶湧的水面微微搖擺,水花四濺,泛起一圈圈漣.猗。
汗珠沁出香.肌,趾尖兒緊緊蜷起。池中嬌兒水汪汪的眼底一片模糊。
似在驚風駭浪里航行,顛簸得頭暈腦脹,卻又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蘇長樂覺得自己大概是待在浴池裡待得太久,池水太熱,令她整個人都迷迷糊糊。
應該洗乾淨了吧?早知道要洗這麼久,她不如還是刷掉一層皮算了。
都多久了?她待會兒離開浴堂,怕是又要被四喜和江嬤嬤看笑話了。
水中白.嫩的小腳踢騰幾下,她委屈的噘起嘴,唇畔輕逸幾許細軟的抗議,小聲的啜泣:「太子哥哥!」
烏雞響。
她真的不想再洗了。
「我們回去吧,不洗了好不好?"
她睜著朦朧的眸子,手腳並用的撲騰起來,紅通通的雙頰,仿若受過春雨滋潤的桃花那般嬌.嫩.艷.麗。
額角汗珠順著線條優美的下顎落了下,沈星闌弓著背,抿了抿她的耳朵,啞聲低笑;"嬌氣。"
嬌氣個頭,她都要被熱水給泡皺了!他怎能這麼壞,每天就只會變著法子欺負她。
「沈星闌!」甜甜軟軟的噪音,揉著撓人心弦的甜膩,嬌得似能
沈星闌微微一愣,停下原本要帶著她離開池畔的動作,心頭湧起一陣狂喜。
這還是蘇長樂失去記憶之後,頭一次連名帶姓的喊他。攬著她的雙臂驀地收緊,爆出勻稱漂亮的肌肉線條。他側頭,輕咬她的耳垂,聲音裡帶著繾綣笑意;"真好聽。""什麼?"蘇長樂瑟縮了下肩膀,察覺到危險,立刻轉身,決定自己爬上池畔,卻才剛扭過頭就被拽回去,緊緊箍在懷中。
沈星闌忍不住笑彎了眼,結實的胸膛跟著微微一震:「你喊孤名字時的聲音,很好聽。"
「囡囡乖,再喊一次孤的名可好?"
她前世分明都連名帶姓的喊他,也不曾聽他這麼說過,她也不覺得這麼叫他,有什麼好羞.恥。
可現在沈星闌眸光沉沉的湊過來,要她再喊一次他的名,卻莫名的讓人面紅耳赤。
「囡囡。"他低聲呢喃,指腹輕輕摩掌她羞紅的臉頰,磁沉低啞的嗓音,說不盡的慵懶甜蜜。
蘇長樂垂著眼不說話,眸底卻是偷偷流轉著不可告人的甜蜜笑意。
直到光滑白.嫩的背脊,再次靠上池壁,她才又氣急敗壞的填道:「沈星闌!」
「乖。"沈星闌低低一笑,唇瓣靠在她耳邊,輕聲的說了句什麼。美人兒兩腮倏地羞紅,眼尾的桃花意再度濃烈起來,似盛夏的花瓣,徐徐綻放。
「嗚鳴嗚,太子哥哥你這個騙子,我不—"
細軟甜.糯的嗚咽聲說到一半,就被沈星闌再次落下來的唇給堵住。
和風細雨般的溫柔。
浴堂內,儘是醉人濃香。
待兩人離開浴堂,在回到寢殿的路上,蘇長樂已經困得睜不開眼。
她眸底還氤氫著一層水霧,鼻尖紅紅,嫵媚的鳳眸慵懶半掩,此時像只愛撒嬌的小奶貓一般,乖巧的窩在沈星闌懷裡,歪著小腦袋打吨。
這副模樣瞧在沈星闌眼裡,著實可愛得極。
他眼中笑意漸濃,甚至忍不住走沒幾步就低下頭,碰碰她的額頭,或碰碰她的耳尖,惹得懷中的小嬌兒又是一陣抗議,像幼貓那般的鳴咽,又細又軟。
就在兩人回到寢殿,木門被跟在身後的四喜緊緊關上時,一路飽受.騷,擾的蘇長樂才終於睜眼看向沈星闌。
「還在生氣?"沈星闌臉上帶著幾分歉意,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孤以後不會再這麼欺負你了。"
....
蘇長樂抿著唇,嬌嗔一聲:「我要說的才不是這個!」
而且她一點也不相信他剛才那句話,沈星闌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把她當成小孩兒哄。
兩人回到軟榻,沈星闌笑著問∶ 哪那是要說什麼?"她就在他的懷中,鼻尖滿滿都是他身上乾淨好聞的味道。
蘇長樂並不相信沈季青的那些話,但也知道自己不能裝一輩子的傻子,但她不知道當自己不再戴上這層面具時,究竟該如何面對沈星闌。
面對這個和她一樣都重生了的沈星闌。
要是我一直想不起以前的事,你真的會納側妃嗎?她想這麼問,但她其實早就知道答案,她知道他不會,心中卻又隱隱不安。
畢竟前世宣帝就曾想方設法的逼沈星闌納側妃,有一次宣帝還想先斬後奏,強硬下旨逼著他迎側妃,沈星闌不知從哪裡事先得到消息,又使了什麼法子,才讓宣帝打消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