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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睿齊掙開手,雖然才十歲,但此時他的力氣已經不小,便是沈文清也抓不住。

  「但若是不問,我不甘心。」瞿睿齊疾步而去。

  「殿下,大殿下!」沈文清嘆出一口氣,追了上去。

  中午陽光正烈,瞿睿齊已經長高了,熾熱的陽光下,瞿睿齊的背影有點模糊,沈文清只在身後,其實,這樣的身影時時能見。

  瞿睿齊卻沒想過,這樣的日子那般短暫,他無一日不在想,若是那日不去,是否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

  哥哥,你可知那日我丟的不僅僅是你,也有我,那日之後,我便不是大瞿的大皇子了。你該知道的!

  第22章 第 22 章

  瞿睿齊也知事情不可逆轉,皇帝金口玉言,他只是不甘,不願,哪怕是去了,他也要是那父親親口說的。他知道討不得公平,但他沒想到那男人忌憚至此,多少個聞所未聞,卻全都用在了自己身上。

  瞿睿齊跟著威國公習武多年,學了不少兵法和武藝,威國公走後,給他留下了不少人手,其中便有一個武藝高強的師傅,此人武藝之高,能夠在皇宮中來去自如,便沒有過明路,瞿睿齊一直都是偷偷跟著他學習。

  如今別看瞿睿齊十歲,不但力氣上大於沈文清,便是一般男子也不一定能打贏他。

  他走的急,沈文清便只能在後面急急地追。到了鳳鸞殿,守門的宮人見了,待要阻止,都被瞿睿齊推開。

  進了門內,裡面平辰帝、文皇后和二皇子一家三口坐與桌邊吃飯,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

  看的瞿睿齊更是火冒三丈,當然,看見瞿睿齊的平辰帝也並不高興,冷聲質問:「好大的膽子,朕在此也敢闖?」

  「兒臣就藩一事,有失公平!」

  「朕給你藩地不夠大嗎?」平辰帝眯眼,對於這個越來越像姚後的人,他看的噁心。

  「它除了大還有什麼?再說,向來都是成年就藩,便是立兒臣做了肅親王,兒臣還小,哪懂什麼藩地政事?將兒臣就藩,和讓兒臣做傀儡有什麼區別?就藩到南疆,和流放有什麼區別?哪怕兒臣不是父皇的嫡子,哪怕只是庶出的皇子,也不是這樣的!」瞿睿齊實在無法忍受,他只想這個給了自己生命的男人能夠給自己一個理由。

  「你現今便伶牙俐齒,還怕震不住藩地的臣子?」皇帝重重放下碗筷。

  已經追來的沈文清正好趕到,趕緊給三人行禮,嘴裡喊著陛下消氣,就怕他再一個巴掌把瞿睿齊打出去。他還不知道如今瞿睿齊到底有多厲害,自然也不知道,如今皇帝要再打他,還真沒辦法把他甩出數丈遠。

  「兒臣不是伶牙俐齒,只是氣憤難平。」

  「大殿下忘不可這般誤會皇上。」文皇后裝模作樣地說,這世上沒有比她更討厭姚後母子的了,若不是姚後賤人,她的孩子也不會被太后逼著打落,他自然對於瞿睿齊也是有著這種痛恨的。所以,哪怕文皇后實在不是一個蠢人,在瞿睿齊面前時,也猶如普通的婦人一般,很難掩蓋自己的厭惡,手段上也向來不會有所收斂。

  「如今南疆戰事膠著,威國公連連敗退,將士們士氣大跌,急需一位皇族親征,給士兵提升士氣。說是就藩,其實主要是坐鎮南疆,這是何等榮耀的事情?」文皇后笑眯眯地說。

  瞿睿齊冷笑:「前朝戰事哪有後宮插手的道理。」

  「放肆,怎麼和你母后說話的?」平辰帝喝到。

  「她可不是兒臣的母后。」瞿睿齊看著平辰帝,說了一句皇帝人生中最為厭惡聽到的話:「兒臣身體裡另一半血脈乃是姚家的,不是文家的。」

  平辰帝氣的吐血,只冷聲說:「皇后的意思也是朕的意思。」

  瞿睿齊依舊冷著臉說:「即是如此,這等大事兒臣自然是不推遲,不就是皇子親征嗎?兒臣作為大皇子義不容辭,兒臣親征便是,就藩便算了吧!」

  文皇后握緊拳頭,皇子親征不過是坐在後方,哪有什麼危險,一旦勝利,便是軍功。怎麼可能讓他得這個便宜?若不是親征也有危險,必要時刻也要在前頭帶隊,給將士提氣,哪怕是坐鎮後方,都會有危險,何況二皇子實在年幼。倘若不是這些因素,她都準備送自己的兒子去了。大皇子的危險她自然不在乎,但她也不會讓大皇子有機會獲得這等軍功,只要就藩,不但斬斷他的羽翼,就是戰事勝利,也不過是藩王上的一些功績。何況,戰後,他便留在藩地,在那等地方,還是大戰之後的藩地,便是讓他翻騰,還怕翻騰出什麼來?

  平辰帝自然也知,他冷冷打斷:「這事,朕意已決,朕要你就藩,你就要就藩。」

  瞿睿齊終於在心裡認識清楚了,這個父親不但不喜自己,且恨不得自己死。就藩?倘若是其他富裕之地,生活上還算過的去。但去了南疆呢?沒戰事時去了南疆尚且和野人一般,何況是在大戰之時?哪怕戰後,想要雄起也沒有資本,一旦幾年後,其他皇子登基,誰能容下自己?想要捉拿自己,在南疆那裡,自己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先皇給其他皇子就藩,多是有保下其他兒子的想法,大都是富庶之地,哪怕平辰帝想要動誰,都是不容易,富裕的地方,藩王紮根已深,且都有軍隊,說不上能和朝廷作對,但自保是足夠了。南疆有什麼?除了土地,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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