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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問榮醉景是怎麼看懂的,但他就是看懂了。

  一股氣哽咽在喉,瞪大眼指著自己,實在很想跟蘇鳳翎說道說道他以前和蘇夢縈出來,都是他給錢比較多的!

  但想一想,解釋似乎也很不得勁兒。

  只好憋著氣默默把自己鼓成氣炸了的河豚。

  三人正預告別,離開咖啡廳時卻被進門處的嘈雜聲和驟然出現的狗叫嚇了一跳,並一起循聲望去。一眼就看見了在門口的糾纏。

  同時也為看清站在門口,一臉不耐煩一手打開咖啡廳侍者的手,往裡走的人皺眉。

  ——朱麗燕。

  “……我還以為她已經離開上海了呢。”小花兒站在蘇夢縈旁邊,看著朱麗燕淡淡開口,“沒想到居然還在。”

  蘇夢縈和榮醉景聽了,都沒說話,只顧著看朱麗燕耀武揚威的進來,最上還頗為不耐煩,呵斥咖啡廳侍者,“你開門就是做生意的,我帶狗進來怎麼了?!你門口掛了不准狗進的牌子了嗎?!”

  一直追在朱麗燕身後的侍者小心翼翼的站在一邊朝她鞠躬,“這位太太,小型犬或者貓也就算了,可您這狗也……”

  成年德牧,四五十厘米的高度,估計站起來都能搭上蘇夢縈的肩膀了。這樣的大型犬不說讓一成年男人牽著避免出事,至少也是個年輕力壯的丫頭吧?朱麗燕倒好,讓她才幾歲大的兒子牽著。

  從朱麗燕帶著她兒子在咖啡廳里坐下後,就有好幾桌的客人連忙付錢離開了。

  畢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歡貓狗,甚至還是這種一看就非常有攻擊xing的大型犬。實在令人感到害怕。

  最重要的是,從進門開始,那條德牧就一直在不斷的朝周圍的客人叫喚、呲牙,實在不像是好人家教導出來的。

  “您看,您一來,我這兒客人……”

  侍者的話還沒說完,朱麗燕就已經怒瞪過去,提高了聲音嚷嚷,“怎麼?覺得我沒錢啊?”

  “這和錢沒關係呀……”侍者苦著臉,“您這樣,我店裡的客人就不敢來了。夫人您看這樣成不成?小少爺喜歡什麼?慕斯黑森林?要不小店免費為您打包,並送手磨咖啡您看怎樣?實在是小本買賣……”

  侍者低聲下氣的軟話還未說完,就因為臉上被砸了一疊鈔票,洋洋灑灑之間聲音截然而至。

  偏偏被下人伺候坐在椅子上的熊孩子還在一邊拍手叫好,“仙女散花咯~”

  看得剩下的客人也一面嘀咕著“什麼人和素質啊”,拿上包包叫上友人付錢離開。避免等下留在這個是非之地,沾染了是非可不好。

  畢竟是出來逛街開心的,可不是為了這些莫名其妙的事鬧心的。

  從進門開始朱麗燕的言行舉止就不像是個好相與的人,何必和明顯就不會和你講道理的人起爭執呢?

  紛紛起身走人。

  而朱麗燕在往侍者臉上扔了一疊錢後拍拍手,吊著眼看人,一臉趾高氣昂,“這些,……夠你三天的錢了吧?”

  “剛好。”一面環視周圍一面開口,“就當是我今天包場了。你讓他們都……”走吧二字還沒說出口,就已經和蘇夢縈對上眼。聲音截然而至的同時臉色也忽白忽青的。

  小花兒見了,彎腰在蘇夢縈耳邊低語,“小姐,要不我送您去宋三爺公司?”

  “行。”蘇夢縈點點頭,起身。

  對於蘇夢縈來說,朱麗燕和她並沒有什麼jiāo際,不搭理也很正常。更沒有小說女主角的正義,會在這種時候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畢竟……侍者也並未說什麼,已經忍著氣彎下腰一張一張的將撒在地上的錢全部撿起來,其他人也已經配合著開始將現在的qíng況小聲告知給其他還未走的幾桌客人,以免單為歉意請其他客人先行離開。

  實在是擔心那條德牧一不小心就咬傷了店裡的人,好在其他客人還是明事理的,雖然侍者已經道歉並說了免單,但離開的客人們還是將自己消費後的錢如數結清。

  這裡面多少有對這家咖啡廳的同qíng。

  蘇夢縈一行人也一樣。將錢給了侍者後就準備往外走,卻沒想到反而是朱麗燕先叫住了她。

  這到讓蘇夢縈感到驚訝了,腳步一頓轉身看向朝自己走來的朱麗燕,還真有些好奇對方會說點什麼。

  期間小花兒上前一步站在蘇夢縈的斜後側,警惕著朱麗燕。似乎只要她敢輕舉妄動,她就會馬上反擊回去一樣。

  而榮醉景也雙手cha兜,站至另一邊,神色淡淡卻自有氣度。

  朱麗燕見了,只聲厲內荏的一笑,似乎這樣可以保持她的氣度一般,也不看向其他人,就盯著蘇夢縈,笑裡帶著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我這幾天才打聽到你這幾年過得並不怎麼樣。”

  臉上露出一點點挑破離間的神qíng來,“蘇夢縈,我聽我北平老宅的下人說,你不在的這幾年,站在你身後這位……可是頂著‘蘇家小姐’的名號活得很是滋潤呢~”

  小花兒一聽,臉上神qíng露出一點慌張的guī裂來,連突然抿緊的唇都變得略微泛白。她看向蘇夢縈,似乎很害怕這些話會造成什麼影響。

  然而朱麗燕的話卻還在繼續,“她在你不在的這麼多年裡,享受著原本應該是屬於你的東西,甚至我聽說……有段時間還瘋傳過蘇家小先生和宋三爺的韻事。”朱麗燕將“韻事”兩字咬得意味深長,眼睛還在小花兒的臉上瞄了一眼,很是輕蔑。

  “你覺著,你蘇夢縈迴來了,她這個假小姐就沒半點兒心思?”朱麗燕似笑非笑,又跨近了一步後低聲。“白家小姐白伊槿,當年被弄進瘋人院後,是怎麼被塞到跟她那個早瘋了的白母在一起,又怎麼被以有嚴重bào力傾向為理由,被綁在chuáng上三年,現在連骨頭都僵化彎曲了。”

  “……你猜,這些都是誰做的?”

  朱麗燕問蘇夢縈的時候,眼卻意味深長的划過了蒼白了一張臉,卻依舊一言未發站在蘇夢縈身邊的小花兒。

  那雙眼裡,帶著滿滿的yīn毒。

  榮醉景在一邊聽了,不由看了蘇鳳翎一眼,又擔憂的看了眼蘇夢縈。心中沉沉。

  他才經歷家族的內鬥,自然清楚在擁有絕對的地位和金錢面前,即便是血脈相連的人也會反目。

  蘇夢縈是他的朋友,蘇鳳翎……

  總之,榮醉景並不希望看見同樣的事qíng再發生在自己眼前。

  就像原本cha著漂亮艷麗鮮花的瓶子,慢慢的看著腐朽枯敗,最後連裡面的水都是腐臭難聞的。

  不僅僅是朱麗燕,現在連小花兒和榮醉景都盯著蘇夢縈。

  半響。

  靜默後的輕笑,讓三人一愣。

  “……就這事?”蘇夢縈輕笑後反問朱麗燕,看著她那呆愣的模樣頓了頓後又問,“人現在死沒?”

  “……你。”朱麗燕瞠目結舌,她並沒有想到蘇夢縈會是這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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