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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青笙神色倒是忽然變得淡定了,伸手示意她別再多說,拂袖轉身便要下樓去。

  夏青心也並不阻攔,道「妹妹可要記清了,桃花與梨花得分開來裝,且都不能進一點髒污。若是不小心臟了,還請妹妹洗乾淨了再交給琥珀保管。這桃花可泡茶,梨花可入藥,浪費了可不好。」

  夏青笙從小到大哪受過這樣的委屈,真有心要轉頭去扇她兩個耳光,但是權衡再三後還是只頓了頓便下樓去了。

  夏青心笑笑,帶了白芷和連翹慢條斯理的走至廊上,轉頭吩咐連翹道「你下去吩咐珊瑚將禿了的掃把給五姑娘。若是五姑娘不服,就明著告訴她是我的意思。」

  連翹應了是,卻仍舊呆在原地有些不安道「姑娘這麼做……怕是不妥吧?」說著又求救似地看了看白芷。

  白芷於是也勸道「五姑娘是該罰,可是姑娘這樣做,大太太那兒可算是徹底結下樑子了,您就算不看五姑娘的面,也得照顧太太的情緒啊。」

  「太太巴不得我這眼中釘肉中刺早死。再說了,太太那平日裡慈善背地裡陰狠的事做的還少麼?我就算是再小心再賠笑臉,左右也不過是個死。還不如徹底楚河漢界落得個涇渭分明,以後行事也不必遮遮掩掩的,再說若是擺開了鬧翻了,太太反而顧忌著賢良的名聲不敢輕易動我。」

  連翹原先是擔心夏青心如此做得罪大太太,現在聽夏青心如此說也不再反對,平時夏青笙驕橫慣了,有這個整她的機會,她還是很樂意見的,於是轉身也跟著到樓下去了。

  這廂夏青笙正彎腰用禿了的掃把掃著落花接受著來來往往不解的目光,那廂夏子岐早騎著高頭大馬興高采烈的往天下閣會友去了。

  天下閣,說起來歷又是另一番久遠的故事了。天下閣自從存在以來便是那些貴族紈絝最愛來的地兒,說也奇怪,來的人中有紈絝不羈的,有風流倜儻的,有擅吟詩作對的,有附庸風雅的,有新貴有世家,總之無所不有。

  許是這名字取得大氣,招來的人也都非富即貴,直至後來發展到天下無人不知天下閣的地步。

  此刻夏子岐便是作為廣成侯嫡孫的身份,被定國公世子劉宣雙邀請來的。他的馬在大門前剛勒住繩,幾個小廝就爭先跑過來將他抱下馬來,早有機靈的小廝行禮道「二爺萬安。劉爺和其他爺在二樓玄字房等著您呢。」

  其他爺?既是不指名道姓,就都是不方便透露的人了。夏子岐邊走邊暗暗猜測來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他心裡隱隱有了計較。值得定國公世子牽針引線的人,數來數去也不過十來個。

  他絲毫不左顧右盼的悶頭疾走,一個不當心便在樓梯那迎面撞上了個人,被撞得倒退了好幾步。周圍有跟著的小廝高聲道「你不長眼麼?要是撞壞了我們家世子請的貴客,你有幾個腦袋?!」

  夏子岐本就不是那刻薄的人,忙揮手制止了那小廝,抬頭向那人看去,口裡道「衝撞了……」及至看清那人的長相不由大驚,這人竟是瑞王王子溫言。

  瑞王並非當今皇室直系親屬,乃是因著對先皇有大恩,被先皇親封的外姓王爺,溫言便是他現在膝下兩個兒子中的一個。他一時間忘了反應,卻見溫言似乎並不認識自己,頓時鬆了口氣,也顧不上再多說,急忙帶著小廝們上樓去了。

  溫言目送著夏子岐上樓拐進玄字房,嘴角彎出一個怪異的弧度,朝飛奔過來的隨從道「怎的今日倒定在了三樓?」

  那隨從小心的笑笑,弓著身子道「我家主人說今日日子奇怪,只好清靜些了。」

  溫言便更加若有所思的看一眼玄字房,跟著他上樓去了。

  夏子岐一推開房門,便拉過正在與人交談的劉宣雙,輕聲道「溫言也來了。」

  劉宣雙輕輕蹙眉,面上卻依舊笑著拉著夏子岐的手沖不遠處的人道「大人,這便是廣成侯嫡孫夏子岐。」

  那人背對著他們,聞的這句話半日後才轉頭看著夏子岐,道「果真生的俊逸不凡,方才我臨窗而望,見你打著馬來,甚是意氣風發啊。」

  第三十一章 斗酒相娛樂,聊厚不為薄。

  更文啦更文啦~~~~有些事耽誤了,今天的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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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開口,周圍的人便都閉口不言。這些人都是些平日裡和夏子岐玩在一起的,見他們都這樣誠惶誠恐,夏子岐察言觀色,縱使再不知朝堂上的事,也猜出這位怕就是和劉宣雙交好的,廉王之子,衛瑾羽了,忙彎腰拱手行禮道「見過王子。」

  他這話說的甚是模糊,當今天下有六位王爺,六位王爺又大多已經生子,光是王子便已經不下於十七位。他稱他為王子,並不直說他的名諱,一是證明自己坦誠,並不裝傻充愣,二是擺明了自己是個知道進退的人,並不多嘴多舌。

  衛瑾羽和劉宣雙相視一眼,便皆含了一抹滿意的笑。他示意夏子岐不必多禮,臉卻仍舊向著窗外,感嘆一番「傅粉少年色皎皎,倚馬斜橋紅袖招。」

  這話說的一點也不誇張,天下閣一條街上布滿了紅樓,這也並不是什麼不可告人之事,且還屢屢有風流佳話傳出來。這便是為什麼天下閣為何如此招得八方客的原因之一吧。

  夏子岐並不答話,只靜靜的立在一邊。

  倒是衛瑾羽自己轉過頭來,衝著他道「你說瑞王王子溫言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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