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已經不抱希望
趙忠自然也注意到了，根本不敢去看主子那冷嗖嗖的眼神。
吳清正雖有些尷尬，但還是出聲打破了沉默，「還請娘娘，讓微臣診下脈。」
趙忠立即將小几重新搬回到軟榻上放好。
蕭容淵拉起寧瑟的手，放在小几上，示意吳清正上前。
吳清正見狀，立即上前，隔著一層薄紗，將手指搭在寧瑟的脈博上。
殿內重新安靜了下來。
蕭容淵目光一直盯著吳清正。
吳清正原本以為只是一個平常的請脈，可被皇帝這樣盯著，頓時汗濕重衫，備感壓力。
片刻後，吳清正終於收回了手，看向寧瑟道：「娘娘，您的脈象平和，並無不妥。」
寧瑟雖然早知會是這樣的結果，但聽到再次從別人口中得到這樣的結論，心裡還是有些失望的。
她笑了笑，收回手，語氣平淡道：「可是，我中毒了。」
吳清正吃了一驚，撂了撂鬍子，詫異道：「但您的脈象並無不妥，也沒有中毒的跡象……」
「可我確實中了毒。」寧瑟不緊不慢道，「而且，還是一種非常罕見的毒。」
吳清正聞言，以為她是在開玩笑，他對自己的醫術，還是很有信心的，從娘娘的脈象來看，不但沒有中毒，她的身體底子，也相當好。
可她卻偏偏說，她中了毒，中的還是一種非常罕見的毒。
在他看來，娘娘這是不相信他的醫術，故意開涮他。
心裡雖有些不高興，但還是道：「那不知，娘娘中的是什麼毒？」
「蠱毒。」寧瑟隨口道，在她看來，吳清正定然聽都沒聽過這個毒，對他的醫術，已經不抱希望。
可沒想到的是，她話音剛落，便看到吳清正大變的面色。
她挑了挑眉，「吳太醫似是有聽過這個毒？」
吳清正還在震驚中，這時聽得她的話，立即答道：「微臣曾經為了研製一種藥，翻遍了古籍，確實從古籍上看到過這個毒的記載，可相傳，這個毒是在幾百年前出現的，後來這個毒便失傳了，沒人會制這種毒，更沒有人會解這個毒。」
他頓了頓，目光中抑制不住地興奮，炯然地看著寧瑟，「如果娘娘真的是中了這種毒，倒是可以理解為什麼診脈診不出了？古籍上有記載，這種毒其實是由一種蟲子衍生出來的毒，可要進入人體，其實並不容易，需要從指尖打開一個缺口，順著血液讓蟲子鑽進去。
這種蟲子非常細小，會通過血液，鑽入人的心脈，可因為過於細小，剛開始對人的身體，並不會有什麼侵害，中者看起來跟正常人無異，便連診脈也診不出來，絲毫看不出來中毒的跡象。可每隔一段時間，便要承受噬心之痛，直到這種蟲子壯大，壯大後，血液已不能滿足它，到那時，它便會進入人的腦中，啃噬腦髓，而到了這種地步，便回天乏術了。」
吳清正原本很興奮，因為這種毒，他只在古籍裡面有看到過，卻從未聽人聽起過，更別說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