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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陷入了沉思。
***
鳳時離開玉山，回到家裡之後，本還有些心緒不寧。
四處張望的時候，他很快看到雪豹自虛空之中出現，便放心下來。
雪豹踩著優雅的步伐，熟門熟路的跳到沙發上，隨後把頭放到了鳳時的頭上。
鳳時摸了摸雪豹的下巴，整理了一下從王小強那邊得到的信息。
一時之間，千頭萬緒也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此時，已經深夜。
微風徐來，穿過窗戶柔和地落在了鳳時的身上。
他忽然就想起了軒霄一。
擔心的驚慌的負面情緒過去之後，迴蕩在心中的便是那瞬間的震撼。滿山綻放的火紅花朵，還有最後落在他耳側的那個吻。
溫柔的，幾乎察覺不到，正如眼下的感覺到的夜風。
鳳時有些猶豫起來。
那真的只是出於激盪情緒之下，隨意出口的一句話嗎？
這個時候，鳳時感覺到手下溫順的雪豹動了動。
他低頭，對上雪豹金色的眼睛。
冷漠的沒有任何感情。
鳳時又有些不確定，他沉默了一下，問了句：「你覺得呢？」
他倒是不指望能得到回應，排解心中的紛亂情緒罷了。
萬萬沒想到。
一道意識忽然出現。
【小鳳凰。】
鳳時一驚，手下動作一重，竟然把雪豹整個推了下去。
雪豹
似乎也沒有反應過來。它本就是一個完全放鬆的狀態，被鳳時摸下巴摸得全身軟綿綿的。
這一下，它整隻雪豹摔了個四腳朝天，十分丟……貓。
鳳時：「……」
雪豹動作極快，迅速起身，然後炸毛了。
大貓咪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鳳時十分愧疚，下意識撲過去抱著雪豹的脖子就蹭了蹭：「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過了片刻。
【小鳳凰……】
鳳時身體一僵，知道這大概是霄一的意識沉浸到雪豹體內。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動。
剛才把雪豹不小心推下去，他已經很愧疚了，堅決不能讓大貓咪更加生氣。
反正，神尊本人還在玉山之巔，隔了那麼遠，無所謂了。
鳳時靜下心來，問：「怎麼了？」
【嗯，有事情同你商量一下。】
鳳時有些疑惑，倒是沒見過霄一這小心翼翼的商量模樣。
作為不太正常的規則之神，霄一向來是想什麼做什麼，把人當炸一彈炸也不過是隨手一揮的事情。
這是怎麼了？
「嗯？你這樣讓我很不安，還是直接說吧。」
【為了防止那個古怪東西上的能量浸染，我需要更強大的神力。】
鳳時聽明白了：「你的意識是，需要雪豹回去嗎？」
【嗯。】
鳳時自然是不會阻攔，他不可能僅僅是為了心理上的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依賴而讓霄一陷於危險之中。
「好的。」
幾分鐘後，雪豹消失。
鳳時坐在沙發上，有些悵然若失。
總覺得生活似乎突然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他向後一躺，灘在了沙發上。
劇情……
啊，好像短時間內都沒有他的劇情了。
鳳情起身，甩掉莫名的低落情緒，決定先睡上一覺。
***
第二天，鳳時是被電話吵醒的。
他睡得天昏地暗的，聽到電話鈴聲的時候，還有些茫然。
睡得太久，鳳時甚至有一種缺氧的窒息感。
他眯著眼睛，隨意摸到床頭柜上的電話，接了起來。
「餵……」
電話那頭，傳過來的是胡南舒的聲音。
「鳳時？你還沒起來？」
「嗯。怎麼了？」
胡南舒有些恨鐵不成鋼，說道：「你現在真是太墮落了，美人在懷就一點事業心都沒有了？真當公司是我一個人的啊？」
鳳時聽得頭昏腦漲，莫名其妙：「什麼美人在懷？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嘿嘿。」胡南舒輕聲笑了一下，「那個霄一先生，還有那個小朋友，啊，不對，小朋友沒成年，那是犯罪。」
「……，南舒，你要是沒事我就掛了。」
「別，別，我有正事。」胡南舒趕緊停止調侃，說道，「你到公司這邊來一趟，有一個方景黎公司的人找上門來，說想要簽約，我覺得有還挺有價值的，不過還是得你同意。」
「誰啊？」
「鹿澤野。」
聽到這個名字，鳳時倒是瞬間清醒了。
鹿澤野是不是要簽胡南舒的公司算不得什麼，關鍵問題在於，這劇情偏到天邊去了。
「好，我馬上過來。」
鳳時坐起來，捏了捏眉心，覺得有點頭疼。
鹿澤野怎麼會自己找上門來要求籤約，究竟是什麼情況。
在第一世的時候，鹿澤野的確是在鳳時的公司呆過一段時間，但卻不是對方自願也不是真心的。
鹿澤野的簽約，應該是在練習生計劃結束之後，鳳時用了一件事情要挾他。
並且，這個鹿澤野還是個二五仔。
即使是之後簽了鳳時的公司，也是心在曹營身在漢，一心只想幫鳳情鋪路送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