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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秋不理她。

  「那什麼,那個姑娘……很好嗎?」

  洗完手的寧秋認真地回答她道:「嗯,她不咬人。」

  蘇遇趕忙道:「我也可以不咬人的啊。」

  寧秋知道蘇遇在打什麼注意,微笑著往蘇遇的腰上掐了一把。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你們覺得我日六日的是六更姑娘,不是六千字姑娘,忍不住蹲牆角瑟瑟發抖……

  第51章 心病

  有的時候, 人的臉皮是能厚到一定程度的。

  比如蘇遇, 在被寧秋掐著腰的情況下, 她還能忍著痛地湊過去在寧秋脖子上叨一口,然後心滿意足地出去了, 出去後還把坐在門外的煤球抱起來,一本正經地對它說:

  「噓, 不能進去打擾媽媽。」

  煤球看著這個剛剛進去打擾了寧秋的人, 不屑地叫了一聲,還很鄙夷地瞅了蘇遇一眼。

  蘇遇就當沒看見煤球對她的態度。

  接著,屋門落鎖的聲音在她們身後響起。

  寧秋收拾完畢後看到了鏡子裡的自己, 不禁停住了腳步。

  老實說,她現在的心緒是有些亂的。

  對於寧家,她從未想過自己某天竟能有勇氣與之決裂。寧秋說過, 哪怕寧家做出十分對不起她的事情,她也只會向親生父母尋仇。

  照這樣看來, 應當是寧家把她在一個雨夜裡趕出去, 而不是她主動離開。寧秋後來每次回想起那一晚和寧鶴鳴的對峙時,總覺得不可思議。

  但那時候,委屈和怨恨的情緒確實是一下子占據了她的心間。

  她很想問一問寧鶴鳴, 問他你知不知道你兒子對賀晨曾經做過什麼, 想把寧光做過的事摔在他臉上。

  但她不用問了,她已經從寧鶴鳴的舉動中看見了答案。即使寧光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他也是寧鶴鳴的心頭肉,是他視若珍寶的兒子。

  這兩天寧秋能想像得出寧鶴鳴咬牙切齒的模樣。他恨不得把賀晨碎屍萬段, 可是紀明玉在牽制著他,寧鶴鳴連報警都不能,同時也在為著紀家的報復焦頭爛額中。

  他一定在想,決定收養寧秋是他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

  然而寧鶴鳴覺得自己養著別人的種,為此憤憤不平,卻又要求紀明玉去養他和別的女人的種,還不許有怨恨。到了最後,紀明玉離開他是必然的。

  事情到了現在,好像一切都在變好,寧秋甚至能看得見點曙光。可她還是心緒不寧,還是覺得有什麼東西如鯁在喉。

  就這麼算了嗎?

  她就這麼幸福地過下去,親生父母也就這麼幸福地守著兒子過下去,一輩子心無愧疚,平安喜樂,不需要為當初的行為付出任何代價!

  「咳,咳咳——」

  寧秋的呼吸急促起來,眼前有些發黑。短暫的暈眩感過後,她的眼前又浮現出賀晨滿身是血的樣子。

  賀晨年少時就離開了家,一個人在外掙扎著存活。好在她很勤快也會看人臉色,兩年前她甚至還有自己的一家小店,活得非常滋潤。

  如果不是在某天看見了來她店裡吃飯的寧光,她會一直那樣過下去。

  最終賀晨抓著寧秋的手,平靜地說:

  「姐姐,我好恨啊。」

  賀晨那時候的樣子很平靜,可寧秋知道這平靜下的驚濤駭浪。

  姐姐,我好恨啊。

  寧秋快要站不住了,她扶著洗手池,劇烈地咳嗽。

  過了沒多久,聽到動靜的蘇遇便來敲門:「秋秋,秋秋你怎麼了?」

  見寧秋遲遲沒有回應,蘇遇急了,煤球也急了,伸著爪子急切地扒門。

  在蘇遇準備撬門的時候,門終於開了。

  寧秋站在那兒,聲音嘶啞地說:「我沒事,就是窗子和門都關上了,有些缺氧。」

  「蘇遇。」

  寧秋扶著門框,有些歉然地笑了笑:「我好像,突然沒力氣走路了,你能帶我回臥室嗎?……」

  「我背你。」

  說罷蘇遇立刻把寧秋背在身上,把她送回臥室里,小心翼翼地將寧秋擱在床上,還摩挲了寧秋的額頭好幾下:

  「秋秋,你先喝一點水,我去叫醫生。」

  床上無力地躺著的人搖了搖頭:「不用。」

  的確不用,寧秋有著的,是心病。

  蘇遇守著寧秋一直守到深夜。夜晚,她凝視著寧秋蒼白的臉色,想到了什麼。

  其實細細想來,不管她是撕咬還是親吻,寧秋的態度都是有些奇怪的。只要不鬧出大事來,寧秋便是一貫縱容,說得誇張些,寧秋好像並沒有很在意蘇遇怎樣。

  寧秋所看著的,所想著的是別的事情。

  蘇遇不知道那是什麼,只知道寧秋時不時地會發一下呆,而這種狀況在近來非常頻繁。她好像根本就無心去管身邊的事,思緒總是飄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你在想什麼?」

  蘇遇把頭埋在寧秋的身邊,極力想要親近:

  「對於以前的事,我要和你道歉。」

  「秋秋,告訴我你在想著什麼,好嗎?我想和你一起面對。」

  第二天一早,因為約好了要去看一看方月的節目,寧秋還是掙扎著起來。醒來時已經是有些晚了,寧秋連早飯都沒吃地就趕出去。

  家裡的麵包恰好沒了。蘇遇追出去,親自開車送寧秋過去,順便看看路上有沒有什麼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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