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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重鏡訥訥說不出話,他本以為顧從絮又要不理他,沒想到滿臉冷淡的顧從絮卻伸出手,扣著他的腰強行將他抱到窗欞上。

  窗欞外就是高空,相重鏡被抱過去也不覺得害怕,反而因為顧從絮的回應有些開心。

  窗欞太小,相重鏡幾乎是整個人挨到顧從絮懷裡。

  等到兩人身體相貼,相重鏡這才意識到顧從絮的身體一片滾燙,只是一接觸就將他燙得渾身一哆嗦,不自覺動了兩下。

  他這麼一動,顧從絮以為他要逃,數條靈力七手八腳地將相重鏡綁住,強行讓他牢牢靠在胸口,根本動彈不得。

  相重鏡哭笑不得,勉強仰著頭看向顧從絮的俊臉,將唇貼上去親了親他的唇角,含糊著道:「幹嘛呀,氣成這樣?我若是真的做了惹你生氣的事,你直接說出來好不好,咱們攤開了講多好啊,對不對?」

  顧從絮雖然表面上看著是在疏遠相重鏡,但動作很誠實,幾乎將相重鏡綁成一個粽子,死死扣在自己懷裡。

  他雙手抱著相重鏡,掙扎著梳理了自己的情緒,好半天才輕聲道:「你喜歡我嗎?」

  相重鏡一愣,沒想到顧從絮會問出這個問題來,他差點被氣樂了,咬了顧從絮蒼白的唇一下:「你怎麼明知故問?」

  顧從絮被咬疼了也不叫,只是喃喃道:「是嗎?」

  相重鏡對上顧從絮空茫的眼神,終於發現事情嚴重了,他忙掙扎著在顧從絮懷裡坐起,緊緊盯著顧從絮的臉,擰眉質問道:「到底怎麼了,你直接同我說,不要讓我猜。」

  顧從絮只是呆呆看他。

  相重鏡耐著性子道:「顧從絮,我不會對你撒謊,只要你要,我就給,無論什麼。」

  顧從絮眸中黑霧翻湧得更厲害了,看著極像是風雨欲來前的烏雲疾卷,幾乎將那金色的龍瞳都給遮掩住。

  相重鏡還在等顧從絮的回答,誰知等了又等,顧從絮竟然一言不發抱著他從窗欞上跳下來,接著走到內室,將他往床榻上一扔,轉身就要往外走。

  相重鏡愕然看著顧從絮離去的背影,呆了一下,當即怒火中燒地一撩床幔:「站住!」

  相重鏡威嚴依然還在,顧從絮本來想不管不顧地離開冷靜再說,但這句話一說出來,腳步本能地停住。

  相重鏡冷冷道:「說清楚才能走。」

  顧從絮背對著他,沉默許久,輕聲道:「對你而言,這只是一件不值得上心的小事而已。」

  若是說出來,相重鏡指不定還以為是他顧從絮在矯情使小性子。

  顧從絮終於有了神情,卻是自嘲一笑,全是對自己的譏諷。

  相重鏡皺眉道:「什麼不值得上心的小事能讓你……」

  他說著說著,不知想到了什麼,話音突然戛然而止。

  相重鏡突然記起來顧從絮此前三番兩次叮囑過他卻被他拋諸腦後的事,再聯想到好像也是因為自己放過心頭血後顧從絮才開始變得奇怪,這才終於確定了顧從絮到底因為什麼在生氣。

  這的確是一件小事,但卻因為這件無足輕重的小事,讓顧從絮對相重鏡產生了從未有過的茫然和質疑。

  相重鏡在原地呆愣了好一會,滿臉迷茫看著顧從絮修長的背影,撩開床幔赤腳下床,手腕和腳腕上的鈴鐺發出輕微的脆響。

  顧從絮渾身緊繃著站在原地聽著那鈴鐺聲越來越近,最後終於停留在自己的身後。

  接著一雙帶著龍鱗、金鈴,以及一圈血色小藤蔓的手輕輕從後面環住顧從絮的腰身。

  相重鏡輕柔抱住了他,並沒有顧從絮想像中的沒心沒肺滿不在乎,反而用一種極其溫柔的聲音,喃喃道:「我這次真的知錯了。」

  顧從絮呼吸一窒。

  「從絮。」相重鏡小聲道,「我活了太久,處事做派已經固定,一時半會很難更改,心頭血那個事……我並不是不聽你的話。」

  顧從絮羽睫輕輕抖了抖,強行繃著要轉身抱住他的衝動,他閉眸深吸一口氣,冷淡道:「真的?」

  相重鏡立即將三指並著貼在顧從絮背後,讓他感受到自己正在賭咒發誓:「真的不能再真了,日後你就盯著我吧,若是我還抽自己的心頭血,你就抽我,如何?」

  顧從絮:「……」

  顧從絮連他指尖流一滴血都心疼得要命,哪裡捨得抽他。

  但相重鏡認錯態度極其良好,顧從絮猶豫半天才慢吞吞轉過身來。

  相重鏡見他終於不走,立刻將他抱得更緊,湊上前含住顧從絮的唇咬了好幾口,還學著之前顧從絮的樣子將舌尖在唇縫舔了一圈,終於將那緊閉的唇舔開,將舌尖探了進去。

  顧從絮並沒有相信相重鏡的花言巧語,但他方才冷落相重鏡一會,把自己也難受得夠嗆,見相重鏡還在不怕死的撩撥他,當即用靈力化為黑綢,再次將相重鏡的手腕捆綁住高高拉起,強勢地反客為主,按住相重鏡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相重鏡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見到顧從絮連呼吸都急促起來,按著他恨不得將他吞入腹中,對自己哄龍的手段極其滿意,眯著眼睛享受顧從絮迫切至極的吻。

  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顧從絮緊緊抱著他,強勢又有力,根本不容他有絲毫地掙脫,幾乎用一種想將他的骨血都融入體內的力道將他揉進自己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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